“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除了洛熙。”清若懵懵地问。
“嗯。”易天寒也不掩饰,反正也是事实。他扯掉领带扔在沙发上,仰头靠在沙发上。
“哦。”清若鼓了鼓腮帮子,蹑手蹑脚地下地,看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就尝试走出去打开门。
“去哪?”易天寒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的呼吸声很急促,应该还在害怕。然后打开眼眸,发现她光着脚丫子,于是气又不打一处来,“穿鞋!”
“我要洗澡,两天了!”清若没有表情地说着,面对他,忽然觉得什么表情都是多余的,反正她不过是“其他女人”中的一个而已。自己昨天太得意忘形了。
清若见他不说话,赶紧跑到浴室,紧紧地锁着门,才敢打开水龙头冲洗。
易天寒看着紧闭的门,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温馨,忽然有种失落感。再想了想昨天晚上自己无厘头地因为一首《约定》而失了心情忘了她,似乎也很不应该。说到底,自己也已经迈向而立之年的人了,她只是个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心思。
大约半个小时,她披着湿答答的头发和整齐的睡衣怯怯地出来了,然后还不忘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这明显是做给他看的,用她的礼貌表示自己的心冷。
“过来!”易天寒不想和她绕圈子,直接把她拽下来按在沙发上,用大毛巾给她擦头发。
她不说话,也不反抗。
他也不说话,静静地擦着,不一会儿还拿来电吹风,一点一点地帮她吹干。他的手指很有温度,力度恰当好处地揉着她的头皮,让她渐渐地有了睡意。
她的头发很柔顺很舒服。易天寒揉着揉着,居然舍不得停下,刚洗过澡的淡淡玫瑰皂香味,萦绕着飘进他的鼻腔,这种感觉很美好。他看到她已经昏昏欲睡,干脆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继续给她揉着头皮。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头发干了,她也睡着了。易天寒看着她脸上依旧还在的红印,心想自己今天失控了。除了打仗,易天寒好像从来没打过女人,虽然会用其他的方法去折磨对方,但是不知道为何,今天看到她被欧阳霑搂在怀里,而她又风淡云轻地撇掉自己和她的关系,他一下子就来气了。
他抚摸着她脸上的红印,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才发现她的眼睫毛上还有泪水。应该很伤心吧。一直被宠着的主儿,来到他这边就受委屈了。
心里的某个地方柔软了,易天寒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睫毛,接着是眼睛和鼻子。就要吻上她红润的小嘴时,她睁开了眼睛。易天寒有点错愕。
“你答应过我,嘴唇的地方要留给心爱的人的。”清若没有睡沉,知道他在吻他。
“嗯。”除此之外,易天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自己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情不自禁?他很确定,自己爱的是洛熙,难道是因为她们长得像?
“你在想她?”要不,清若很难理解他刚才的行为。
“嗯。”应该是的,自己又不是超人,想女人了,就会做出相对应的事情吧,所以情不自禁了。易天寒自己给自己的解释。
“你等等,我去喝口酒。”清若知道,清醒的状态下,她是无法接受这样尴尬的场面的。也许前天晚上还可以保持比较轻松的心情,但现在不可能了。
“为什么?”昨天明明还像无尾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
“我怕。”清若苦笑了一下,她总不能说,今天你打我了,所以我害怕。清若不是软弱的人,只是他刚才说的,他是个坏人,她必须想办法好好活着才能见到哥哥,才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哥哥应该不会害自己的。
“嗯。”其实易天寒知道,酒后的她会更可人,但他不会告诉她的。
清若还真喝了,喝得有点醉了,就笑嘻嘻地摇头晃脑,说,“原来你们都是坏人。哥哥是,姐夫是,他们把我骗来这边就不管我了。你最坏,居然打我!”说着说着,她忽然又哭了,“为什么要折磨我?我还要念书,还要谈恋爱,还要……”接着又格格地大笑。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刚才的情不自禁早就没了。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忽然,她又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腰身上,贴着他的胸膛,格格地笑着,“你的心跳好快哦。”
“能不快吗?我又不是柳下惠。”易天寒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老公!”清若笑得更欢了。
“嗯。”易天寒知道她完全醉了。
“你以前是怎么吻洛熙的?说来听听,我很好奇呢。”清若的眼睛还带有泪水,小脸已经红扑扑的。
“怎么跟你说呢?”易天寒忽然觉得,孩子就是孩子,藏不住心事。
“在耳边轻轻说呗,要是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清若还是梨花带雨,似乎他不说的话,非缠住他不放。
“好。”易天寒还真把嘴巴凑近她的耳朵咬着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地在啃着她露出来的脖子。不一会儿,清若发出浅吟,让易天寒的身体又有了反应。他捧着她的小脸又一次地吻上了她的眉毛、他的眼睛、她的鼻子,滑到她的小嘴时,他停了一下,接着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他吻得很深也很热烈,抵开她的牙关就直接勾缠着她的舌头。
清若好像发现了什么,小手拍打着他的脸,嘤嘤嗯嗯地说着话,“我是清若,不是洛熙,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不爱我的,不能吻我的嘴唇,这是我的初吻。”最后,她直接呜呜地大哭起来。原来她并不是毫无意识的。
“我知道你是清若。我没喝酒。”易天寒一开始之所以犹豫是不想伤害她,可是他的情不自禁该怎么解释?他想他还是喜欢这个丫头的,浅浅的喜欢着的。
“为什么?明明不爱?”清若的酒醒了一大半。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可以慢慢来的。”易天寒唯一能够给的解释就是这个。
“你不等她?她会伤心的!”清若不解。
“她不会回来了。她说,那天晚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易天寒终于想起和洛熙缠绵时的最后一句话。
“你错了,她会回来的。我扮演的就是她的身份。而且我不会跟她争。”清若的酒全醒了。
“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