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二师兄,对于他的问题,我点点头,十分诧异的对他说:“我说的,你听不明白吗?”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我当然是怕小蛇出问题了,我与小蛇同食同睡,三个月来感情大大的,而至于二师兄,虽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毕竟这八十年来,除了这几天来的日夜相对,再加上无垢池偶遇三次,才不过见了五面,他与小蛇之间,我当然是选小蛇了。
二师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听不明白我所说的呢?我凑近了一点观察他,他一把推开我,喝责:“你干什么!”
我呵呵一笑,说,“你看你,跟我一起,是不是变笨了?”
他眼眸一眯,冰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回说:“要不然你怎么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那么明了,可他为什么总是不明白,非要再问一次呢?
二师兄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我会好好照顾它,待它伤好了,送它下山,你一个女子,带着一条雄蛇,终是不好的。”
我脚下一滑,身子一歪,还好扶住桌子,才没有倒地。哎,我从未跟二师兄这般接触过,从不知道原来二师兄如此婆妈,嗯,是块当掌门的料,事无巨细,总能想得很全面,就连我与一条雄蛇同眠,他也管,他管得可真宽啊!
女弟子与雄性动物一起,他都要管,不知道我吃鱼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让我分个公母呢?好苗子啊,好苗子,太白一门将来由二师兄掌事,不出三千年,一定会成为众仙派的翘楚。
我们这儿正争辩着,突见二师兄猛得一甩手,把小蛇甩到地上,我瞪大嘴巴,斥责:“你怎地把它甩到地上了。”
这一下摔的得多疼啊!我才要弯身去捡小蛇,就见一阵紫光闪的我眼疼,我紧闭了双目,过了片刻,紫光渐弱,我才睁开眼,紫光下所呈现的物什,这哪里还是我的小蛇,分明巨大的黑蛇!
不,头部比身体要浅上一些,蛇头是青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长到八十岁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蛇,身子比水缸还要粗,至于身长,他盘缠在地上围了六七圈,那蛇头还欲扬着直冲屋顶了呢!
我咽了口唾液,看了看那巨蛇,气急败坏指着二师兄鼻子,怒骂:“你这人,你说,你把我的小蛇究竟弄哪里去了!”
二师兄眼睛一眯,淡然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斜睨了眼巨蛇,事不关己的说:“那不就是你的小蛇!”
这!这!这!这蛇足足有五十丈长,那蛇吐出的蛇信子都比我的胳膊还要粗,这哪里是我原本的小蛇,我勃然大怒:“你这人,这般恶毒,你分明是把我的小蛇弄死了,怕我责骂你,所以就幻化了一个,皆因你受伤,修为不在,术法不灵了,控制不住小蛇,才会变成巨蛇!”
这天下间谁不知道,太白的二师兄墨染最厌恶的便是妖魔之物,他肯定是把我的小蛇给弄死了,又怕我纠缠、怪罪于他,便想幻化一条小蛇想蒙骗我,可是他受了内伤,一时失手,小蛇变成了巨蛇!
二师兄看看蛇,又看看我,冷声呵呵一下,说:“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天下间谁不知道,那母妖怀了崽子,你也照下杀手。”我有些生气了,但更多的是痛心,那条小蛇那么可怜,二师兄怎么能下得了手?这心上一忧,眼睛一湿呀,这眼泪便流了出来,我边哭边说,“我用了三个月,与它同吃同睡的……”
“你说什么?你与它同睡?”二师兄再次打断了我,而他永远都抓不住重点,重点不是我与小蛇同睡,而是我们同睡的那一种革命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