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夜之间就能帮一个人或是一家公司成功,我要做的是帮助尽可能多的人成功。
[枭雄智慧21]
我爱赚钱,也爱捐钱,虽然捐的没有赚的多,也差不多。
做善事改变更多人的人生
我一直认为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目的就是赚钱和捐钱。每次赚了钱我都想要捐出去,到现在已经捐了将近20亿美元。我捐助的行业和人群非常广泛,有医疗卫生、小企业、生活没有保障的儿童,也有教育、体育事业以及野生动物保护项目。很多都是动辄数百万美元,吸引媒体纷纷报道,当然也有的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几年前我又有了新想法,不能仅仅在捐助的次数和数额上增加,我要树立更远大的目标。到了我这个年纪,多存一美元就多浪费一美元,不能等我死了之后再把钱全都捐出去,我要活着看着它们“开花结果”。
有些捐助与我的个人经历相关。很高兴地看到在我小小的贡献下,人类对大脑有了更为深入的认识,自闭症、老年痴呆症、癌症等威胁人类的疾病也逐渐被攻克。这一切对于我个人的意义是非凡的,因为我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脑部肿瘤无法医治而去世的。
做善事除了可以帮助别人,对自己也是有益的。给予也是一项事业,它能让你的生活生动起来,从而拉近你与外界的距离。给予需要捐助人采取主动,所以我们一直积极参与,拿出了自己最大的热情。我们的捐助对象很明确,即有领袖气质、有能力,能够大有作为的人。我们期待看到好的结果,期待在我们的帮助下,无论是个人还是单位,都能够做他们想做的事。每当看到他们如愿以偿地达到目标,我都觉得是他们帮助了我们,而不是我们帮助了他们。2006年12月,考虑到需要捐助的人数众多,我决定除了以我本人的名义继续捐助以外,我还要成立一个专门机构—T·布恩·皮肯斯基金会。首期投入1.35亿美元作为启动资金,当时确立的目标是当年全部用尽,次年再蓄。基金会的董事除了我之外还有罗恩·巴萨特、安德鲁·利特菲尔和鲍比·斯蒂尔维尔。这是一项助人的事业,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事业,也是最让我振奋的一项事业。T·布恩·皮肯斯基金会是我投入最多的一个基金会,所有的资金都是我自己出的,没有其他投资人。
做善事和做生意不一样。我从不种树苗。为什么?因为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我从未想过一夜之间就能帮一个人或是一家公司成功,我要做的是帮助尽可能多的人成功。
基金会成立不久,我就请来马蒂·卡林帮助打理成百上千个申请。申请的形式五花八门,有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有正式递交申请书的、有亲手写信的、有听我演讲的听众、也有在媒体上刊登的。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需求,我们要做的就是判断出哪些单位可以为最广泛的人群谋福利,可以取得最大的成功。每次有新的申请递过来,我都会说:“找猎狗。”猎狗就是马蒂。之后我会与马蒂一起去见申请人,参观他们的设施,了解一下情况。
我的父母亲一生节俭,但是却对努力打拼的人每每慷慨相助。祖父是牧师,我的童年几乎是在教堂里度过的,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别人,我做的一切也只是遵照神的旨意而已。
很早以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小时候荷登维的红十字会会为每个捐献者送上一种挂在窗户上的红字卡。我们这个街区有两户:一家是外祖母家,另一家当然就是我家。
那年我7岁,我问外祖母为什么会给我们这个。
她说:“因为我们捐钱了嘛,我们给红十字会捐了钱。”
捐的钱或许只有一两美元,但她一直在捐钱,所以每年她家窗户上都贴着红十字会送的卡片。
我问外祖母:“为什么别人家没有呢?”
她说:“因为他们没有捐钱。”
费斯科和岩石岛的铁轨在荷登维交汇,很多搭便车的人在这里下车,下了车就到处找吃的。那时我们住的地方离火车道只有三个街区远,他们常到我们家讨饭吃。
每次他们找上门外祖母都会说:“你给我干活我就给你饭吃。给你做饭要一小时,你得给我干一小时的活。”
讨饭的就听外祖母的指挥收垃圾、扫院子什么都做。一小时到了,热腾腾的饭端上桌,他们吃完就走了。有的讨饭的待遇要更好一些。也许是这种特别待遇让外祖母家扬了名,讨饭的一个接一个。后来外祖母都说:“我肯定是出名了,都来找我。”
别人的期待就是我的动力,鼓励我要做得更多。无论是参加小型的拍卖会还是声势浩大的筹款活动,我都想要做到极致。我是个好胜心特别强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人都来给我颁这样那样的奖。他们通常会邀请我参加午宴、晚宴什么的,当然都是以募款为借口,把我称为传奇式人物,还配上生动介绍。每次参加这种活动之前我都要问上一句:“你们自己有什么成就?你们准备如何创造新的辉煌?”我一直想要比以前做得更好,在不断超越的过程中树立新目标,以此激发更大潜力继续超越的过程。
让自己的所得成为更多人的所得
有时给予别人的东西一生都受用不尽。我最大的单笔捐款是给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体育系的1.65亿美元,如今这笔钱已经超过3亿美元了。这是美国大学体育系得到的最大一笔捐款,但我相信这个纪录不会维持很久,很快就会有人打破。2006年1月捐款的消息一经传出,很多媒体都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给体育事业,而不是给学术研究捐这么多钱?”为什么?因为我愿意。背后当然有其他原因,我早就计划好了。
捐出1.65亿美元的两年后,我又给它们的学术研究捐了1亿美元。其实我是想让伯恩斯·哈吉斯校长再拿出1亿美元,那样加起来就有两亿美元,两个亿就可以让学校主办的活动有充足的资金了。如果成功的话,我拿出的1亿美元就有可能变成4亿美元,再加上我先前的捐款,两个一生的礼物(后面我会讲到)所得的收入以及投资收益,我为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筹集10亿美元的计划就可以实现了。你觉得我还可能把这10亿美元变成20亿美元吗?
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是我的母校。我为它慷慨解囊也是因为我的好胜心。我不喜欢输,但是它的橄榄球队却一直输。因为没有充足的资金,它们无法在12支球队中占上风。我想改变这种局面。频繁失利,以及由此在整个校园弥漫的那种失利的气氛让我受不了,必须马上采取行动。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学校重建威望,虽然不可能每场比赛都赢,但至少要打出气势来。目前的问题就是缺钱。
既然我有,我就可以拿出来给他们。这笔钱不仅对学校意味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我自己也是,因为我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钱可以帮助别人达到怎样的成就。这次的成就如何,就看记分牌显示的结果了。
皮肯斯让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信心倍增
记者奇普·布朗《达拉斯晨报》
2007年9月4日,星期二
发自佐治亚州雅典的报道:
佐治亚大学校园5英里外,达拉斯亿万富翁T·布恩·皮肯斯从他价值5000万美元的“湾流550”舒服的皮椅上起身,第一眼看到的是控制塔上吊着的一个牛仔玩偶(象征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的牛仔们)。
英雄们好像已经知道皮肯斯要来。
皮肯斯说:“这里不是内布拉斯加,你赢了观众还为你鼓掌。这次要是我们赢了,佐治亚的球迷会撕了我们的。”
当天上午,皮肯斯与亲朋好友们聚在潘汉德尔潘帕附近68000英亩的私人农场里打猎,皮肯斯打到了15只鸽子,他敏捷地把猎物装进了口袋。
猎物在皮肯斯眼中简直就是静止的,他一边打,一边念叨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与佐治亚的比赛下午5∶45开始。
皮肯斯说:“这场比赛很重要。”这个精神状态谁能相信他已经79岁高龄了。他说:“今晚我们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明天美国人民都将谈论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今晚的表现。”
妻子麦德琳说我最关心的就是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我说不是,还有公司和那么多交易要我操心呢!但是她说:“不是的,布恩,就是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你每天嘴里说的都是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我没得说了,毕竟是她一直在听我说这些。
为大学捐献,提升学术与体育水平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特别重视比赛的输赢。从高中到大学,篮球,那时还不是橄榄球,一直是我的最爱。1943年上高中前我就已经在自己家的后院对着篮筐练了好多年了,无论春夏秋冬从未间断过。每次一有个什么比赛我肯定参加。那时的梦想就是取得州赛冠军,然后被队友举起来在球场绕圈。我开始在荷登维狼獾队打后卫,后来又入选了阿莫里罗高中的金沙暴队。那时我有5英尺9英寸高,这要感谢外祖母。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诫我不要抽烟、不要喝咖啡。她说:“那会影响你长高。”我常常想起她的话,“你要是喝咖啡或是抽烟,你就长不到5英尺。”
1947年州赛半决赛,我作为首发球员出场。对手圣安东尼奥的托马斯·杰弗逊高中队是全州排名第一的球队,“当家球员”凯尔·罗特是位全能型选手,被认为是纽约巨人队的未来之星。跟赛前料想的一样,比赛过程紧张激烈。离终场还有30秒的时候比分打成了37∶36。观众都站了起来,叫喊着击溃阿莫里罗。这更激发了我的斗志,决心要发挥出自己最好水平……凯尔·罗特从我手中断了球,我立即对他犯规,他获得了一次罚球机会。球没进,错失了将比分扳平的机会,但是中锋本尼·怀特立即跳起将球扣进,他们赢了。整场比赛我在三分线外投中了4个球,不过那时候还不算是三分,如果是现在那几个三分球就能帮我们奠定胜局。时间就是一切,只是我早了40年。赛后教???T·G·赫尔对我说:“别失望,你打得很好。”
我觉得凭自己的实力获得大学的篮球奖学金易如反掌,但是母亲提醒我:“孩子,如果你真的有你认为的那样优秀,人家一定会看得出来的。”
高三毕业的那年,只有得克萨斯州农机大学给我每个月25美元的篮球奖学金。我去大学城报到的时候接待我的人冲着里面喊:“教练,有队员报到!”然后就看到马蒂·卡罗走了出来。
“您好,我叫布恩·皮肯斯。”
“布恩·皮肯斯。我原来觉得你更壮一些!”那时他的助手已经答应要我了。
“呃,我最近瘦了3磅,拔了颗牙。”
“我是说原来觉得你个子应该更高一些的。”
我进了大一篮球队,我不敢说自己是最出色的。后来在比赛中我慢慢发现自己总是在比赛还剩下两分钟,球队领先10分或是落后10分时才被派出场。后来才知道他们要取消奖学金,似乎我在那里的日子已经走到了尽头。2007年得克萨斯州农机大学出版了一本叫《第12人》的书,我看了之后会心而笑。书中列举了Aggies球队过去犯的十大错误,第一条就是“那一年他们把布恩·皮肯斯的奖学金砍掉了。”我高中时的好朋友、后在Aggies打球的鲍比·法墨告诉我:“皮克,如果那时候你没有离开,你可能会有一番作为。”
我当时学的专业是兽医,后来学校确定不再给我奖学金之后,我就决定转校。现在回想起来,我去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完全是上天的安排。我的学分都在那里,如果离开就全没有了。艾巴教练对我说,我其实可以继续留下。那两个月,我一直在犹豫究竟是走还是留。篮球生涯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我再也跳不了那么高,再也跑不了那么快了,应该退出赛场主攻学业了。
那是段痛苦的日子,后来我向父亲所在的SigmaAlphaEpsilon兄弟会递了入会申请。父亲在1949年2月来到斯蒂尔沃特为我举行入会仪式。他把1921年他在田纳西卡门伯兰大学入会时被授予的那枚徽章别在了我的胸口。仪式之后,他和我聊了一会儿,那几句话改变了我的一生。
他说:“我和你母亲有话想对你说。”
每次一提到“母亲”二字,就表示事情比较严重。
“我们都认为你现在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他接着说,“你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这一点我承认。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转学地质专业,1951年6月按时毕业。”
他说得都是对的。父亲走后一个月,我就转到地质专业,并且结了婚。我按照计划毕了业,还上了优等生名单。
看到我顺利毕业,父亲对我说:“儿子,我为你自豪,你真的按时毕业了。我有份礼物给你。”我想他肯定是要给我钱,我猜大概是300美元。他把手伸了过来,没有信封。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是那么有力、那么温暖。“祝你好运!”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仅此而已。我大学毕业了,也长大成人了。有学历却身无分文,还有家要养。所有的一切都迫使我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后来我去了巴特尔斯维尔的菲利普斯石油公司,从此又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穷的时候是我需要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有钱的时候是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需要我,而最有意思的是受了伤的我竟然还会回去,还会对那里有那么强烈的依恋。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我去了得克萨斯州农机大学或者任何出了很多有钱校友的州立大学我都不会有像在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那样的影响力。什么影响力?在我的大力资助下,一所大学的体育运动连同学术研究实力都大大增强了。
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至今已经获得了48个美国大学联盟锦标赛(NCAA)的全国冠军,在所有参赛院校战绩榜上高居第四名。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出了好几支伟大的球队,1945与1946赛季的两连冠就是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成绩,最近的成绩有10个NCAA高尔夫赛冠军以及34个摔跤冠军。不过橄榄球队的士气就比较低迷,尽管也能打几场漂亮的比赛,但是在内布拉斯加、俄克拉何马和得克萨斯州等强队统治的大联盟还是弱旅。1987年橄榄球队曾经出过两位伟大后卫—巴里·桑德斯和瑟曼·托马斯。两个后来都成为了职业球员,还双双入选国际美式橄榄球联盟(NFL)名人堂。总的来说实力还是有的,不过还没等到发挥出来就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丑闻事件。
1989年,NCAA纪律委员会指控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违反40项球员招募规定,宣布对俄克拉何马州立大学禁赛4年。违反的规定包括为球员买车以及支付报酬,这些都是为了能够刺激球员在场上的表现。我听到消息后大为恼火,但我并不意外,因为以前就有某个副教练暗示过我。
他说:“所有的学校都在搞小动作。”当时我还不太理解,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明白他指的是校园外有赃款运作。
我说:“离他们远点。我给你们的每张支票都有明确的对象,我会写清楚是给高尔夫球队、橄榄球队还是篮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