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门村到了!”南婷指着一旁掩在草丛里的石碑突然道。“你来过这﹖”说话的是白晓辰,“观察这么仔细﹖”“没,只是觉得这里很熟悉。”女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熟悉﹖呵!真的只是熟悉么,我在心里思索起来。
“再怎么走﹖天已经快黑了!”我望着她,期望她能够凭借她的熟悉给我找出一条路来。显然,我的想法是正确的,“穿过前面的乱坟岗就应该快到了!来之前,我就已经打电话找人来接我们了!”
“天黑逛乱坟岗﹖南婷,你是怎么想到的﹖刺激啊!”白晓辰拍着大腿就差跳起来了,而听得此话的南婷却是有些担忧的朝我们望着。“姐姐,你怎么呢﹖”沐兮很是好奇的瞪着那双乌黑的眼睛望着南婷。
“你们知道这里真的有鬼会不会害怕﹖”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是这句话却是将我的思绪弄得有些混乱了,不是说没来过这儿么﹖怎么知道这儿闹鬼的﹖“真的﹖我还没见鬼了,要是见到了我一定会和他来张合照发朋友圈的!”白晓辰那脱线的脑子似乎让我明白了白老头让他跟着我的原因了。
“姐姐知道鬼长什么样子么﹖”又一个脱线的来了﹖我这周围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啊!“鬼啊,她们有些黑色的长发,红色的滴着血的眼睛,苍白的脸,带血的唇,还有一条长长的红舌头,还有……”“啊!啊!求你了,别说了!”沐兮正漫不经心的形容着她眼中的鬼,却是被南婷的尖叫给打断了。只见她用手将耳朵给紧紧的捂着,显然她对此是很忌讳的!
“你见过﹖因为你表妹﹖”我似乎猜中了原因。她点了点头,“见过很多次,这里也很熟悉,感觉我小时候常走这条路,可是我从来没来过这里。”她指了指四周从地底突出的一个个像小山包似得土坟有些颤抖的对我说。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就已经全黑了,山里的夜总是来的如此的早,而我们用手机照着明还在那坟山里打着转。封门村,为何会叫这名字,说起来还是多亏了这坟山的缘故。这坟山原本不应该是坟山的,只因为在很早以前的这个村子一夜之间死了很多人,才改成坟山的。
据说,当时这个村子在它所处的那个朝代人丁还是很兴旺的,陆陆续续的有外乡人搬进来。只因为后来有几家人同时发现和自己同床异梦的丈夫或是妻子被人剥了皮浑身血淋淋的躺在了自己的身旁,起先官府里的人也只是认为这是某种特殊的杀人手法罢了。
而后来,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渐渐的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因为在那次死人事件后有些原本搬离了村子的人也渐渐的出事了,他们的死法都是很扭曲的,有的是掐着自己的脖子窒息而死的,有的则是自己用剪刀将自己活活扎死的……。当然。住在村子里的人也是仍然在饱受着种种身心上的折磨,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知道这件事的诡异后,官府这才将它上报给了朝廷。
于是,当朝的统治者知道自己远在江湖的子民竟然在饱受着这种邪崇的折磨后震怒了,他下令召集天下的方士去这个村子一探究竟。有很多方士也因不能探出事情的究竟而丧命,直到最后终于才有一个方士将这么个问题解决了。方士很牛掰,只给了两点建议,一是将村子里的坟墓都迁到村子的路口处,这样可以防止村子的煞气泄露;二是凡是定居在此的居民世世代代都不能在外定居超过十年,不然定会惨死。说完这话后,没等众人思考那方士就消失了。人们认为那人定然是神仙,就照做了,而村子果然没有再出过事。有人能说必须要让后辈们记住村子的诅咒,而自家的祖坟又是堵在自家门口的,就将村子改名叫封门了,而封门的故事也就这样世世代代传了下来。不过,这也可以想象出这个坟山究竟有多大了。
“咕呼,咕呼……”也不知沐兮那丫头是怎么想的,竟是故意将那安静的躲在一旁的猫头鹰给震飞了,这吓得南婷直接往白晓辰的怀里去了。“夜猫子笑,是不是凶兆啊!”她一脸惊恐的看着白晓辰,“它刚才,对我笑了!”“别怕,跟着我就行了!”他将她牵在了身后,安慰性的说道。
“爹爹,你也牵着我,好不好﹖”沐兮突然说道,“人家也害怕啦!”“唉!”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轻声道,“下次再不把气息掩藏好就别跟着我了,真淘气!”当我正逗着沐兮交流着父女感情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南婷刺耳的尖叫声。
“啊!”我回过头时看见的是白晓辰一脸无语的面孔以及南婷定着不动的身姿,还有她肩上搭着的一双有些干枯的手。手的主人穿着黑色的袍子,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无疑是个人!
“你是南婷,方小敏的表妹对吧!”那人问道,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说出来的话还当真有那么几分鬼的风范。“方小敏离开时说过会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来找她的,她让我来接待你们。”两个人﹖我在心里疑惑起来,她是怎么知道是两个人,而不是四个人的﹖
“南婷,这不会就是你找的带我们去村里的人吧!”唉,这年头当鬼都不易啊,出门还等带个身份证明,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冒充了。那人似乎这才看见前边站着的我和我怀里抱着的沐兮,“老板﹖”他颤颤巍巍的朝我走了过来,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你是﹖”我这人谁啊,我穿的也不像啥有钱人啊!干嘛叫我老板﹖“老板,你不认识我啦!”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凄凉,这让南婷和白晓辰都将目光集聚在了我的身上。见我好像真不认识他,他这才将头上的面纱取了下来,自嘲的说了句,“也是,您还是那么的年轻,而我却是老了很多,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我是清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