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兽血虽然停止了供应,但是让村长和药师震惊的是,今后的修炼中严峻更加的努力了,不知道什么触动了他,让他这么发疯似的努力!
大家偶尔打击严峻一下,但他的抗击打能力非常强,似乎不会气馁,而且更加刻苦了。
与马爷爷比刀之后立刻与王爷爷练拳,然后蒙上眼睛与瞎子伯伯比棍,之后又去和瘸子爷爷那学腿功,再去铁匠大叔那里拿着百十斤的大锤打铁。
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一连持续了七八天之后,反而把那些个村里人吓坏了,大伙儿赶紧让他停下来,说是要休养几天。
这些天看到严峻这状态让村长也是吓了一跳,让药师暗暗检查他的身体,免得他因为太亢奋给身体留下隐患。
药师检查之后,面色古怪道:“没什么隐患,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抽什么风了!”
村长也是懵了,饶他曾经叱咤风云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严峻这样的情况,“这小子忽然间抽风,花点时间和他谈谈心,别是受了什么影响。”
……
三天后,牛奶奶领着个小篮子来找严峻。
“小子,今天和婆婆一起学做衣裳吧。”
牛奶奶唤来严峻,这位驼背婆婆提着小篮子,篮子里放着针头线脑,踮着小脚往外走,严峻连忙跟上,从牛奶奶手中接下篮子,纳闷道:“婆婆,做衣裳不是应该留在村子里吗?我们走出村子去干嘛?”
“今天去村外学做衣裳,真正的衣裳。”
牛奶奶嘿嘿笑道:“这些天,老马和瘸子他们教了你许多真本事,婆婆也不能吝啬,今天也教你一个裁缝真正拿手的东西。”
裁缝真正拿手的东西?不还是做衣服吗?
严峻正纳闷着,他默默跟着牛奶奶走出村庄,牛奶奶虽然是个驼背,但是脚步却是很快,严峻须得用上瘸子教他的腿功全力奔跑才能跟上她。
两人走出十几里地,来到山麓中,前方有一群麋鹿在林间吃草嬉戏,距离他们约有两百步。
牛奶奶从篮子里的线疙瘩上拔下一根绣花针,屈指一弹,银针一晃即逝,接着严峻便见两百步开外的一只麋鹿咕噜倒地,其他麋鹿受惊,四散而逃。
牛奶奶踮着小脚上前,严峻快步跟上前去,只见那麋鹿虽然倒在地上,但却依旧活着,只是被牛奶奶的银针穿住了眉心,无法动弹。
“田浩小子,看好了,这一针,定住的是它的天魂。”
牛奶奶让严峻记下眉心银针的方位,又从线疙瘩上取下一根绣花针,刺在麋鹿的尾骨处:“这一针,定住的是它的地魂。”
她又取来一根绣花针,刺在麋鹿肚脐:“这一针,定住它的生魂。三魂被定住,还有七魄,第一魄名曰尸狗,尸狗在天顶,也就是天灵。”
她又取来一根银针,刺中麋鹿肚脐,道:“第二魄名曰伏矢,伏矢魄在眉心轮,注意,伏矢魄容易与天魂混淆,这两针虽然位置相同,但是一深一浅,不要弄错。”
“第三魄雀阴魄在喉结,你摸摸自己的喉结,是否有个三角缺口,那里是雀阴魄藏身地,这一针便定住雀阴魄。”
“第四魄吞贼魄在心窝,处在心窍聚集之地,就在这里。”
“第五魄非毒魄在肚脐,注意,不要将生魂与非毒魄弄混淆了。”
“第六魄除秽魄在会阴,是污垢排泄之地。”
“第七魄臭肺魄在肺室,是吐故纳新之地。”
牛奶奶定住这只麋鹿三魂七魄,道:“这是做衣裳前的最关键一步,锁魂,锁住三魂七魄。田浩小子,都看明白了吗?看明白了,我们便开始做衣裳。”
严峻不明白这与做衣裳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用心记下这些方位,“记下了。”
牛奶奶从篮子里取出一口剪刀,从麋鹿口唇处剪开,没过多久,将整张鹿皮剥下,说来也怪,那麋鹿尽管皮被剥下,却没有一丝血流出。
“我刚才锁魂,将它的一身血、精气神、魂魄都锁在这鹿皮中,鹿是死了,但鹿皮还活着。不过想要真正的炼成衣裳,还需要一些手法。田浩小子看好了,记下我手指点的方位!”
牛奶奶将鹿皮抛起,鹿皮从空中落下,这个驼背婆婆小脚飞速移动,以手指为针,不断向鹿皮点去。
严峻潜心记忆,只见牛奶奶在鹿皮还未落地之时便点出了三百一十六指,每一指的方位都有所不同,每一指都有真元透入鹿皮。
待到鹿皮落地,竟然像是一只活鹿站在那里,摇头摆尾浑然看不出只是一张皮!
严峻呆了呆,牛奶奶突然嘿嘿一笑,将鹿皮展开,向严峻一兜,将严峻裹在鹿皮中,笑道:“这才是我们裁缝应该做的衣裳。”
严峻只觉鹿皮越来越紧,竟然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裹得他忍不住双手落地。
他竟然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麋鹿,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了一条短小的鹿尾巴!
牛奶奶从篮子里取出一面明镜放在他面前,严峻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只麋鹿!
他想说话,口中却发出呦呦的鹿鸣。
下一刻严峻疯狂奔走,但是始终无法将这皮囊甩掉。
突然,严峻看到前方山谷中桃花遍地,有鹿群生活在桃花林中,连忙冲过去,混入鹿群之中。
呼——
一道香风闪过,那牛奶奶衣袂飘飘落在地上,看了看前面的鹿群皱了皱眉头,“别跑了,没事的!”
就在此时,山林之间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奔奔跳跳地跑到了鹿群的边上。
那头漆黑的猿猴嘶吼几声,似乎想要吓走牛奶奶。
牛奶奶有点不快想要弄死这头猿猴,她正欲拿针严峻摇着尾巴走了过来,牛奶奶冷冷好像明白了严峻的意思,反而先把严峻从鹿皮中释放出来了。
“牛奶奶,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猿猴,放了它吧!”
“恩!”
严峻拿起鹿皮和牛奶奶慢慢退走,见他们退走那猿猴也不在跳跃着驱赶严峻二人。
二人一边走,严峻一边摸着那鹿皮,他发现这明显就是魂道的手法。
“刚才的针和线都是蛊虫,是这些年自己琢磨出来的。”牛奶奶说这话的时候很骄傲,“我给它们命名为魂针蛊和魂线蛊。”
严峻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牛奶奶继续说下去,“田浩小子,这些都是我自己几十年有感领悟出来的,因为它和灵魂相关,所以我把它定义为魂道。”
“我们麻家村的孩子从生下来都是修炼力道的,这种蛊道我算是我们村子的开创者。其实我感觉这条蛊道博大精深,前面还有好多路要走。”
听到牛奶奶的话,特别是开创者三个字,严峻顿时觉得麻家村真的是与世隔绝了很久,要知道魂道真正的开创者那可是著名的幽魂魔尊。
溪流从山上流下来,哗啦啦的声音填补了严峻的沉默,他思绪万千不知道说些什么,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牛奶奶这些了,他怕牛奶奶知道真相后受不了,魂道早已经被外界掌握了,而她领悟的这些只是凤毛菱角。
严峻愣了愣笑着看向对方,“牛奶奶我一定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