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开车到别墅前,手机上定位又亮了许多,渃之就在这里,既然对方有意引他来,他又有什么不敢的,山雨欲来的焦躁不安藏在那双阴鸷的眼睛里,转瞬即逝。
急切的敲门声听得凯瑞一阵心烦,“什么事,”“哥哥,他来了。”露西担忧的说,这本就是一步险棋,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渃之显得格外平静,手指微动,麻醉的药效已经差不多,逃跑没有问题。“多少人,”凯瑞起身开门,“似乎只有一个。”方圆十里都没有可疑的人,还真是胆大的可以。
“放他进来。”凯瑞冷笑,就算有救援又如何,只要他的命穴在。
楼下,露西神态自若的把森然请进了门,“徐少您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多做准备。”
森然扫了一眼暗处静立的杀手,“我看准备的不是挺好的,露西小姐果真热情似火。”“就算我在怎么热情,也入不了您的眼不是,”露西笑着贴到森然身上,“来,您请坐。”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柔媚的声音连夏婉都有些受不了,森然默默的抽回了胳膊,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废话少说,白渃之,还给我。”森然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杀意让露西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不寒而栗。
身后冷汗一片,一个眼神击溃了她所有的伪装,还故作镇定的说,“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那就找个能听懂的来。”森然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气势凌人。
凯瑞冷笑,或许是被渃之眼里的光芒刺激到了,墙上的屏幕上是森然的身影,沉冷狠戾的目光似有若无的透过摄像头落到他身上。
原来他对我生气也是温柔的,渃之心想,至少从没有这样要把人千刀万剐的恐怖。
凯瑞气愤的挡了他的视线,“你再看一眼,信不信我马上下令把他打成筛子。”
渃之没看他,直接闭眼,森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这个时候倒是乖了,”凯瑞怒不可遏的低头强吻。
那一瞬间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手心的银针直逼他的脖颈,凯瑞敏锐的闪身,还是划下了一道尖细的血痕,他可不敢沉迷,不然死的很快。“渃之,你想清楚了,这次不仅是你的命,还有他的,怎么样,你忍心看着他死吗,”突然觉得徐森然这么快找来也不错。
“同样的答案问多少次都是一样。”渃之嫌弃的偏头,屏幕里森然的神情依然沉冷,没有半分慌乱,虽然他看不到,可还是有种被抓奸在床的耻辱。
“为什么,你说的爱也不过如此,宁愿看着他死。”凯瑞似乎有些高兴,他也不太在乎他。
渃之眉心微皱,如果让森然知道他以这种方式救他,他会怨恨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他也知道他宁愿死也不会想他受这份屈辱。
“你不懂,爱一个人是因为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渃之静静的看着森然,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他可以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