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夜折腾得太厉害,也许是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美了,陆蓉在我耳边连呼了数十声,才将我微微唤醒。我十分不情愿地睁开了慵懒地睁开了双眼,一看两女正胡天天地的把双腿架在我的身上,看神色显然早已醒来,此时却是面对陆蓉有些不好意思,仍闭着双眼装睡。小美倒是起来了,但看那穿整仍不整齐,估计是被陆蓉一阵阵叫唤,紧紧张张爬起来胡乱穿了件衣服的。
“皇上,你怎么.怎么?”陆蓉少见的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态。
“朕怎么了?哦,朕想起来了,朕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怎么不早点叫醒朕?你也真是的。”我嘴中说着,手中却不停下,胡乱拿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站在一旁发呆的小美赶紧跑过来帮忙。其它二女亦不好意思再睡,却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床穿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们可是好几年的姐妹了,彼此间有些什么还不清楚的吗?曼丽,我可记得你的大腿根部有颗很明显的痣的,还要不要我继续说。”没有想到一直正经无比的陆蓉此时也会有偶尔恶作剧的时候。
“别说了,别说了,蓉姐姐,我们起来了还不行吗?”罗斯一听陆蓉这么说,一脸豁出去的神态,狠下心来掀开了被角,趿着双鞋子,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穿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看得曼丽在她身后直是啧啧连声:“罗斯妹妹这皮肤可真白啊。以前在灯光下我还没有好好看清楚呢。皇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黑呢?”嘴上说着,也抱着衣服趿着鞋子往自己房间去了,浑不顾我等惊异的目光。
小美这时穿戴整齐,却站在那里留也不是,站也不是。陆蓉只得吩咐道:“还不快去帮皇上打洗脸水。”小美这才恍然大悟地跑了出去。
此时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陆蓉手上一边收拾着,眼睛却在疑惑地看着我,略有所指地说:“皇上,好象上个月小美才满十五岁了呢。”
“怎么你这么看朕,咱们也相处那么多年了,朕是那样的人吗?哦,朕忘记了今天一早起还还有重要事情呢,这会没有空和你解释。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去问曼丽她们两个去吧。”也不再理会错愕不己地陆蓉,急急接过小美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几把脸便出门而去。
方行至办事厅时,却见多日不见的唐诺已在那里久候多时,看他那形色匆匆的样子,象是刚从南洋那边过来的
“皇上,臣刚刚一到台湾,便由飞鸽传书接到大好消息,这便马上赶过来向皇上汇报了。”看他那一脸兴冲冲的样子,我就准备准是好事了。便急急地问道:“什么好事让唐省长如此开心?”
“王义峰将军率领将士们在南边发现一个极大的岛屿,上面物产丰富,但却人烟稀少,我们只需要派少量人过去,便可以将其控制下来。王将军已经派人守卫该处了,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皇上明示。”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澳洲,只是碍于我们目前的人手不足,所以我一直没有和他们说起这里的事情。没想到却让他们无心之中撞到了那里,但既然已经开始了,便不需再回避这个问题了,于是我满心欢喜地说道:“那就有劳唐省长把详情说来听听了。”
由于新工具的推广使用和新的作物品种的逐小推广,南洋各地亦是呈现出了一片生机盎然地繁荣景象。全面推行的土地分配制度,更是让当地的百姓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头。
安逸的日子,已经让他们大多数人忘记了被屠杀的惨烈,而享受了大中华帝国所带给他们富足生活的百姓们,更是主动融入了大中华的生活圈子,他们主动的学习汉字汉语,主动的学习中华的各种礼仪文化,主动学习他们认为中华帝国所不同于他们以前的一切的事务。他们当中甚至于有的人主动要求参加护****。
拗不过他们的热情,我们将所有的志愿者们编成了一个警备团,让这些人农忙时务农,农闲时则集合来训练或协助护****士兵们维护当地的治安。
经过了刚开始两年的艰难,凌震和唐诺难得的清闲起来。当然更加感觉难受的是那些接受过军官教导团训练的军官们,好不容易学就了一身本领,却苦于无处施展,一个个显得烦燥不己。
所谓乐极生悲,在任何时代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南洋省的百姓们满意了,但总会有些人感到不舒服的,那就是那些失去了土地和财富的地主官商们。享受过欺凌压迫别人的人,从来不会主动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时刻在盯着我们出现漏洞,一旦发现,马上便会组织反扑。
终于让他们逮住了机会。趁着大家攻下泉州,举国欢庆,守卫懈怠之时,一伙来历不明的人趁机砍翻了守卫的几个卫兵,闯进了我们的武器仓库,并卷走大量长枪大刀。好在火枪火炮我们另有重兵看护,这才幸免于被劫。
正当他们扛起大包小包,正欲离开仓库冲往省政府驻地的时候,马上便被巡逻的士兵们发现了。
巡逻士兵们一边鸣枪示警,一边马上派人报告了当时值守的王义峰。正在熟睡之中的将士们慌慌张张地爬起了床,直奔事发地点。虽然事发仓促,可匪徒毕竟人少,又兼武器差,缺乏组织。自然抵不过已经憋了许久的将士们的一顿痛打。双方只打一个照顾,还没来得及贴个身,他们就扔下几百具尸体,仓惶逃往了海边。
习惯了沉浸在胜利中的护****的将士们,已经很久没有领略这种损兵折将、丢失刀枪的耻辱了。不需要将官们的任何鼓动,士兵们就已经气炸了,纷纷要求惩办凶手,为死难的弟兄报仇血恨。正在现场的王义峰也是一直热血上冲,不假思索地组织了三千人的军队,一边派出人向刘苏义和凌震报告,自己却急急驾了船追了上去。
自信而又狂放的将士我喜欢。中国历朝的许多将士总是背负了太多他们不该背负的东西。所以临战时总是放不开。因为放得开的早就被各种所谓的纪律给纪律掉了。
我以为,只有这种自信而又狂放的军队,才最具有战斗力和生气。抛开了所谓政治形态的军队,将回归他们保家卫国的本份。他们,将牢牢将自己和一个国家和民族捆在一起,而不只是成为政客们捞取政治资本的牺牲工具。
他们只需要理会在战场上放手杀敌,杀掉堵在他们面前的任何妄图危害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敌人,而不去理会会不会友邦惊诧,不用去担心某国危胁论,更不用理会担心自己流干了血,最后只换来几句无力地抗议和谴责。
但是,我亦明白,骄娇二气是我们前进路上的大忌,士兵们的这种自信,这种受辱之后的愤怒反应是一个男人、一个军人的正常反应,它不应该受任何政治交易所影响。
如果我的军队,也会在人家炸了自己的使馆之后,还只能无力地呻吟几句,妄图博取世人的同情,或者在别人撞了自己的飞机之后,仍可怜怜地担心失去了贸易伙伴。那这支军队就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人民的军队了。
骄娇二气通过军官们的提醒和训练可以控制住。这种自信我们却一定要好好的加以保护,这是我们这支军队的生命力所在。不能说我们在夺别人的江山时要鼓励士兵们乱来,而一旦夺取了江山之后,却又以稳定压倒一切,放任他国占我国土,侮我百姓。这种精神,它将千秋万载,永远传承。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已经写入每个将士,甚至每个国人的心中。
“唐省长,你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才刚刚到达澳洲岛。”我又把澳洲岛的情况说了一下,直说得唐诺一惊一乍,暗自心想,原来我早就知道了那里的情况了。怪不得他,我根据范伟松带来的军事地图所描摹的放大全球地图,只有极少数高层官军才看得到,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是的,他们一路追击而去,那些匪徒们许是被吓破了胆,竟只顾往前逃,根本不敢回头看,这一行就追了上千里,这才发现到了一个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大岛。
只看见前方是无边的草原和无数的珍禽异兽。匪徒们急急忙忙上了岸,却不料马上便被王义峰随后将他们团团围住,全数歼灭。王义峰一看那里土地肥沃无边,又且荒无人烟。于是一边组织人手依堡垒的样子开始筑城,一边抓捕一些珍禽异兽。打算随船送过来。如今正在路上呢。”
“他们抓什么珍禽异兽?这不是让人玩物丧志吗?还不知道那些东西到了这边是否能适应呢。不过,我们正好用这些动物开个动物园,让孩子们多个受教育并增长见识的好去处。”唐诺看着我顾自沉吟着,却根本摸不透我的意思。
不过,他们这种就地筑城的方式我倒是十分看好。我们还没有太多的力量去兼顾那边,我们对此时的澳洲仍一无所知。守住是有很大的危险的,而且补给线那么长。
可既然已经占住了,就此放弃显得十分不明智不划算,对将士们的努力亦是一个打击。我们倒可以将之看成西欧人在非洲的奴隶据点啊。不过,欧洲人是用来抓捕奴隶,我们可是利用它将来来安置奴隶的。目的不一样,我们可比他们高尚得多。
“传朕口谕,任王义峰为澳洲总督,率领其所率全部就地留守,并负责澳洲的一切军政要务。”我又转身对新近发现上位的年轻人谭思敏说,“其二,令凌震所部每两年组织人手与王义峰换防,以解众将士思家之苦,其三,令谷丰即刻准备好各种谷物种子、农具器械,尽快随船带去。澳洲争取在一年内实现自给,总部只配给武器弹药。另外,要王义峰立即邀请数百的当地男女青年,好生照顾了来我处交流学习。”谭思敏闻言立即转身安排去了。
我一看身旁,却见唐诺仍伫立着不走,不禁心生疑惑:“唐省长还有何事?”
“皇上。”唐诺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臣想上前线打仗,望皇上给臣个机会。”
“不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将官和文官各司其职,各有其责,你来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怎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南洋的事情都让那些年轻人们干完了,臣在那里确实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上战场打仗来得痛快。”敢情他还是闲的。可如今在那个地方,他这个地方代言人的角色却是必不可少的。我略一抬头,瞄见了正在树荫下心事重重的松下一眼,不由计上心来。
“唐省长,朕听闻你自去年断弦之后,至今仍未续娶?”
“是的,贱内自去年离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想不到小臣的些许家事皇上都会记在心上。”对于我对他的这些家事他都知道,显然他显得十分的意外和受宠若惊。
“你看看前方那个女子,是从日本过来的,如今也是单身一人,和你年龄也是相仿,长得可谓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你看给你续弦如何?”我指了指正在发呆的松下。
“若能得此女子为妻,唐诺干什么都愿意,就是怕唐诺乃一介粗人,唐突了佳人。”唐诺诞着口水放肆地看了一阵,倒是毫不掩饰自己对美女的想法。
“这个事情就交给朕就好了,自古道美女爱英雄,说不定人家喜欢的就是你这样英雄汉子。”我也不理会唐诺的躇踌,直接冲着门外就高呼道:“松下,你过来一下。”
酒进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是我在叫她,连忙赶了过来,又是要准备下跪行礼的样子。
“免礼了,小美没有和你说吗?我们这里不兴这一套。朕观你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的,在这里过得如何?还习惯吗?”
“多谢皇上关心,皇后娘娘对奴婢照顾有加,表妹也经常过来看望奴婢。奴婢在这里过得很舒服。”但看她样子,显然是言不由衷。
“松下姑娘今年芳龄几何?”我决定单刀直入。
“奴婢今年二十九岁了。”几乎是细若蚊蚋的声音,看她神态,颇为不自然。
“唐省长,你今年有四十了没有?”我又转身问唐诺。
“微臣今年三十八岁了。”唐诺老老实实地答道,看样子南洋的人还是出老相,倒让我看岔了。
“朕就不转弯抹角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朕看你们两个年纪都相仿,都是单身,不如朕今天做个红娘,你们两个一块儿过了如何?”
“这个.皇上。”松下显然对我的这个说法十分吃惊。
“什么这个那个的,唐诺虽然看起来黑了点,可是能干得很,三十几岁就已经是一省之长官了。嫁给你,至少你的后半生可保无忧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只是皇上.小美?”
“小美是朕的女人,朕会让她吃苦吗?你不要担心的,你只管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你要想她也可以经常过来看她。我们现在的船跑得很快的,要不了几天。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赶着这几天把好事办了。如今我们都很忙啊。来点喜事让大家喜庆一下也好。”
“松下.松下但凭皇上作主。”松下躇踌了很久,方才一咬牙下了决心。如今这世道,就算她不愿意又能如何?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这个炸弹终于可以离我们远远的。
或许,我这个不得己而为之的红娘,做得亦是十分的不地道,但是本就身世飘零的她终于有了一个确定的归宿,或许其中的好坏也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能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