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幻秘境中,纸符广场。
这里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对于门中发生的大事,他们这些身份和实力都低微的弟子们却是毫不知情,不过,他们却知道十年一度的“杀魔大会”就要开始了,而且,掌门已经定下目标“魂海界第一”!
在魂海界有无数的修仙门派,而处于主导地位的就有十个之多,这十个主导门派之间的实力大致相当,跟玉仙门几乎不相上下,玉仙门想要取得第一不是不可能,但困难也是非常巨大。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来灵幻秘境的低阶修者更多,他们一个个训练得更加卖力,尤其是那些主修控符的低阶修者,他们很清楚,一旦杀魔大会开始,他们就是第一线的炮灰,如果此时不刻苦地磨砺自己的控符技巧,那么战场上第一个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绝对是一句经典名言。
“纸符的发展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几千万年前的远古神帝时代,那个时代,即便到处都是大能巨神,但不论是大能也好还是巨神也罢,他们都是害怕死亡的。正是因为他们中有那么一部分人格外的惧怕死去,于是就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其中的一个办法就是‘制造分身’!这分身有很多种,最常见的又以纸符分身和傀儡分身多见。傀儡分身制作复杂,材料珍贵稀有,耗费的精力和时间都相当恐怖,而纸符分身就不一样了,材料简单,制作也简单,耗费的精力和时间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当然,那是对于大能巨神来说,对于我等低阶修者,那就又不一样了,呵呵……”
“制符大师百家论坛”中,座无虚席,就连走廊上都挤满了人,一个个都专注地听着前方大师的演讲,鸦雀无声。东方邃也挤在其中,虽然热得汗水直流,他却依然听得津津有味,这是荒神给他定制的训练项目之一,抓紧一切机会加强学习关于纸符的任何知识。
前方正在讲述纸符发展史的大师,据说是玉仙门‘符峰一脉’的二长老蒙提,实力已经是金丹期五层,如果配上他的控符技巧,他足以挑战虚丹期一二层修者而不败。
要知道,在整个三千世界中,不论是修者,还是妖魔鬼怪,都遵循着一样的实力划分标准,都是从‘凝气期’开始,依次往后是‘洗髓期、淬精期、金丹期、虚丹期、元婴期、分身期、不死期、大乘期、渡劫期’共十个阶段,每一阶段都划分了十二个层次。
能够以区区金丹期五层的实力,然后凭借纸符的防御和控符技巧就能挑战虚丹期一二层而不败,这就足以说明他的控符能力和制符能力有多强大!
所以,一旦轮到他来演讲的时候,几乎都是人满为患,火爆得足以让其他几个大师嫉妒得吐血。
蒙提幽默地笑了笑,引得下面一片哄笑,随后,他伸手虚压,等厅内再次安静之后,他才又接着说道:“正是因为大能巨神们怕死才创造出了纸符,所以后人在继承和发扬纸符文化的时候,一直被一个该死的狭隘的谬论束缚着,那就是‘纸符只是一种保命的工具’……后人几乎把这个理论发展到了极致,以至于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纸符的发展都受到极大制约,纸符也被认为是一种阴人和自救的下贱手段,根本无法跟其他的法宝相提并论!”
“一直到最近六七千年,纸符的发展才终于突破了这个怪圈!”
“你们可别小看这个突破,正是因为这个突破,我们的纸符技术才走上了健康快速的发展道路,才有了我们最近新兴的控符师职业!控符师,对于那些高阶修者来说,或许不屑一顾,但对于我们低阶、中阶修者来说,却是极大地开发了我们的潜能。”
“每一个人都有潜能,而且都是无限巨大的!”
“可是,有些人却因为没有高级的功法,或是没有师父的指点,又或是因为环境的制约、灵力的匮乏,而无法把自己的潜能充分地发挥出来,从而导致这些人要么甘于现状,要么自卑孤僻,要么悲观绝望妄自菲薄,从此消泯于芸芸众生之中,一辈子无所作为!……”
东方邃听到这,忍不住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自己以前不就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吗?要不是生命随时面临危险,他也不可能坚持那么久,要不是后来碰到了荒神,他也不可能接触到灵幻秘境,并能如此近距离地聆听大师的教诲。
“但是,纸符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尤其是最近四五百年来,纸符吸纳了其他法宝的制作精髓,并相互融合,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纸符,我们把这种纸符叫‘御灵符’!它基本突破了以前所有关于纸符的研究理论,将我们符修推上了一个很高的境地,也使得我们符修的战斗,由单人作战发展到了兵团作战,大大地扩展了纸符的应用领域!”
“不过,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御灵符’,那也还是存在着许许多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最近我就发现:不论是哪个级别的纸符,都必需修者本人操控才行,否则它就发挥不了作用,而且灵力越低,发挥出的功效也越低。那么,我有时候就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来弥补这个缺点呢?”
蒙提说到这,稍微停了停,锐利的目光自左向右缓缓扫了一眼前方数以万计的听众,见他们一个个都流露出专注和思考的神色,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深怕打扰了自己,又或是怕漏听了什么,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笑了笑,铿锵有力地说道:“有!”
说着,他的手向后一挥,旋即,一架十分古老而常见的老鹰符出现在了大厅中,它高约三丈,翅膀和盾剑都收拢着,静立不动,头颅微仰,那双锐利的鹰眼如同深邃的黑夜扫过全场,一股不可遏制的威势顿时喷薄而出,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冷不丁地感到一阵浸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