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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耶稣

“二牛,待会你可别乱说话啊,耶稣爷爷可是村子里最强的战职者,你要是一不小心惹了爷爷,连带你穆浩哥都要跟着你倒霉,耶稣爷爷那一棍抽再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最少也能让你在床上躺个三五天。”穆浩一脸鬼精地对易雨说道,其实他那副小心眼的性子村里人都知道,耶稣怎么可能打二牛呢?打从耶稣来到这僻壤小村就没对易雨动过粗。

二牛从小就被耶稣带大,听说是从山沟里捡回来的,当时二牛只有八个月大。十五年过去了就从没见耶稣对二牛发过脾气,更别说拿棍子抽二牛了。平日里还让穆浩负责保护二牛但是也不知道二牛在树下睡着的时候穆浩跑去哪个角落鬼混了,最终就算二牛被易雨强占了身体穆浩也毫不知情。穆浩还以为二牛是被大树杈砸坏了脑袋。

易雨正被穆浩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时候两人走进了青竹制成的双层小楼,刚跨入门槛房内便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莫离,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易雨也不作声,往里走了几步正看见房中一老头悠然自得地躺在一张太师椅上,微闭着双眼,一副恬适神清的样子,等易雨来到老者身边老者又接着说道:“莫离别愣了,张姨已经把饭菜煮好了,快趁热吃吧。”

“老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老者一听到易雨此话连忙站起身来看向易雨,心想这孩子虽然不会什么武技,但是平时除了喜欢在森林里到处乱晃之外,回到家中也算是知书达理、礼貌谦逊的啊,怎么这会儿却叫起我老头来了?其中莫非出了什么事?

“莫离,怎么出去一天连你爷爷都不认识了?“耶稣赫然先是看向了易雨身后的穆浩,才看向易雨说道,直接把穆浩惊出了一身冷汗。

“啊?你就是耶稣?”

“对,我就是耶和华·耶稣。”

“那你就是我爷爷?”

“难道还有假不成?”

易雨微微地吞了吞舌头,然后继续问道:“莫离就是我名字?那穆浩哥怎么叫我二牛?”

“莫离,莫离,莫离。”易雨连叹三声,莫别离,可惜已经天人永隔了又怎么会再在乎这是别离还是一起呢?

“爷爷,以后你就叫我易雨吧!耶和华·易雨。”说完,易雨转过身走向餐桌,拿起碗筷就直接吃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好吃什么难吃或吃不下,只一股脑地往嘴里塞一口接一口,一碗接一碗就好像发了疯似的,为了不让言语变得哽咽,为了要止住那似乎要喷涌出来的泪水,他只能不停地吞咽着食物尽力别让自己哭出声来。尽力的用手上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悲哀。

穆浩站在一旁看得是毫无头绪,也不知道二牛发了什么疯突然就像变了个样似的,而老者则站在一旁面露惊疑,正想对易雨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又突起,易雨竟然不多说一句话,寻着进来的路便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到了森林里捡起一根树枝便乱挥起来,这时耶和华和穆浩也寻着他的踪迹赶到。

两人只看见易雨提起木枝横摆双手,一剑击出道道清影。当绿叶漫空时,易雨动了,手起枝落,宛如游龙又似乎暴雨,风行雷雨,又有同狂风呼啸而疾。步若飞虎,身若轻燕。每一剑出既激荡起数道罡风,空中的落叶也被罡风刮得片片碎落。

勿妄君影清,蝴蝶为花碎,花却随风飞。

难减相思泪,烛弹雨落花容悴,秋锁琵琶思人归。

挽歌秋风袭,彩霞翩翩凤舞飞,暮霭沉霜燕落北。

低语碎珠帘,夜锁乌台窗上柳,流水娇人窗前醉。

送别长亭短,提灯仗剑天涯路,风雨邂逅雾中留。

孤心疑不悔,笔绘凉薄冷回眸,赤红丹心欲更难。

心不改,月长圆,天若有情天亦老,曲若无声曲亦眠。

春风绿,异园青,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以心御剑,剑剑情深,心中有剑则剑生天下,穆浩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也不敢相信一个一十六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战力,每一挥手都能激起层层叶浪,每一枝落那些片片翩飞的叶竟被剑气震碎成烟尘,枝起时还是漫空绿叶,枝落时却只能见到一片青烟滚滚了。

而老头却在一边看得入神,易雨每道出一句诗接着跟着出一剑,诗剑合一,心生万剑全都被他看在眼里,心中惊叹“莫非是血脉觉醒了?”

“老头我终于等到了这天,也不负你二人的托孤了。”

心中说罢。耶稣才说道:“穆浩,我们回去吧。”

耶稣看向穆浩,眼中示意穆浩跟自己回去,但穆浩似乎看出得出神,良久才回应道:“那二牛不需要保护了吗?”

“此时的莫离非玉尊以上战职者恐怕已经难伤他分毫了。”说完老者便向寨子所在的方向行去,只留下穆浩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玉尊?那是多么遥远的境界,”穆浩心里那是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惊喜,时而又有些妒忌,“这还只是能伤到二牛,要是要杀死二牛的话那还不得要晶帝?怎么被树枝砸了一下就那么厉害?要是我被树枝砸一下也有那么厉害,别说一下,就算千万下也是值得得。”

不时的偷瞄了易雨几眼,穆浩也便寻找小径回去,边向寨子里走着,他的心里还一边盘算着怎么被树杈砸到,然后变厉害。

第一天易雨待在林子里没有回山寨。第二天,第三天……仍然还在原地,累了他就在树旁背靠着树睡下,醒了他则站起身看着远远的东方,饿了则拿起穆浩送来的饭菜吃下,每一口吃得都是那么艰辛,每一口饭落入腹中他都会放下碗筷呆呆注视着前方,似乎他前方的迷雾里深藏着什么令他怦然心动的东西。

易雨在林子里一待就是十五天,十五天之间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也没移动过位置,每当穆浩走过他身边时他总是视而不见,迷蒙着双眼如死灰般看着同一个方向一语不发,起先穆浩还上前询问几句,多次碰壁后也不再多问,放下饭菜就老老实实往回走。说来也奇怪,易雨状态怪异就算了是村长耶和华·耶稣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他只是以为莫离的血脉记忆觉醒了,然后导致了他的情绪变化。耶稣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去询问莫离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只是连续的十五天都陪在易雨不远处,并且吩咐了除穆浩之外任何人不能接近这片树林。

不过这十五天下来耶稣也大概猜测到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却一点也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应该是无忧无虑才对,而他得血脉记忆里不应该含杂情绪的记忆啊,为什么他的眼神那般沧桑迷茫?连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凝布一股悲凉,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故才致使莫离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到底他得血脉记忆里又藏着什么样的变化?

“一个‘情’字,但他的情又为谁生呢?”老者暗暗叹息,在朝着易雨站立的位置看了两眼然后便寻着黑暗里的路向寨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山寨里的演武场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着,男人持刀女人持剑,只隔了五米的距离依稀的还能听见他们在说着些什么。

女孩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柔柔的如蚕丝般绵长。

“哥,你让我过去。”只见女孩右手持着长剑,乌黑的头发随风轻飘,月光下,那明静的双眸就好像星星似的灵动有神,雪白的长袍搭配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每一阵风过都有种说不出的飘逸。

而与女孩争执着的那名少年,手持长刀,皮甲缠身,赤裸着半边胸膛紧扎马步,全身肌肉绷起,乍眼看去似乎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

穆浩缓缓说道:“云儿,不是哥哥不放你过去而是耶稣爷爷交代过,除非是二牛他自己回来不然谁都不能去找他。”

女孩一听穆浩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穆浩拦着,耶稣爷爷压着,这两座大山都是她眼中的阻拦。“穆浩,你不给我去就以为我没办法了吗?我想做什么事情,有那次你是拦得住我的,调虎离山。这一招我已经用烂了,你不是每次都没躲得过去,一样要上当受骗”计熟于心,穆云邪笑着瞟了穆浩一眼,又道:“对了,前面耶稣爷爷叫你过去,好像有什么事情和你说,迟了你又要被抽了,快去吧!”

穆浩惊疑的看着眼前的丫头片子,他又怎么不理解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呢?

不过此时的穆云说话时表情如此认真,让他无可挑剔,看起来倒不像是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穆浩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前面穆容来叫我说是耶稣爷爷想见我们两兄妹,看来妹子你要跟我走一趟了。”

“哼,你那水平还想糊弄我,看我给你来一招,委屈求全。”边想着女孩边说道:“好啦,不跟你闹了,你带路吧。”

穆浩没有多想,见穆云表情无异也不多疑转身便向村长家走去。才走出十步穆浩便觉得全身一阵恶寒,回头一看,穆云早已经不知去向,一怒之下便放声大骂:“这臭丫头!”穆浩意识到这回麻烦大了,“我得赶紧去通知耶稣爷爷,不然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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