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呐?我们的肚子都还饿着哩,再不走快点看我不宰了你烤了吃。”洛根开玩笑地说。可是……“噢~~~能被您这样的神吃掉,小的一生都无憾了,”地狱洞穴人跪下,“但愿小的合您和那位小姐的胃口,请您吃了我吧!”说罢便把长矛高高举起,准备让洛根宰他们来吃,其他洞穴人纷纷效仿。珍和洛根都慌了,洛根急忙解释:“快起来,我说着玩儿的,别太当真了。”洞穴人们犹豫了许久,才胆怯地站起来,继续领路。洛根和珍面面相觑,现任的地下城主--萨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同一个问号在他们头上“挂”着。
远处“人”声嘈杂,转过一个弯,狭小的地道变得豁然开朗。眼前的繁华景象让珍惊奇不已,洛根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赞叹道:“魔尔斯的地下城,可比当年繁华多咯。
哎,地狱洞穴人,你叫什么名字?”地狱洞穴人猫着腰,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说:“啊~太荣幸了,战神大人问小的的名字?小的叫沃姆(虫子的意思)。”“啊?沃姆……谁给你取得这个名字?”洛根想起传送站点的虫子就恶心。“您还不知道吧,在地下城里,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名字的,小的是因为立了功,所以萨加大人才给小的名字并封了洞穴人的头衔,萨加大人还特地为小的加强了身体呢……呃……不过比起您来,小的真的可以算是虫子。”
洛根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夸人都这么夸的?听着让人怪难受的。”珍问:“你们从来都是这样的吗?”沃姆答道:“愿意为您效劳,小姐。不是的,是萨加大人制定的规矩。”“萨加……”洛根略带气愤地念道这个名字,心里又开始回忆:当初我来过地下城,是魔尔斯邀请我和其他七神一起来的,当时洞穴人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就一个字--脏。可魔尔斯却没有疏远他们,而是放下魔神的架子和他们一起疯狂的玩耍。
魔尔斯曾经告诉过我:“不要以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那人的好坏,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许多东西都可以编造或演绎出来的,我通习魔法,没有人能比我更能了解人的内心了。”路过暗穴时,洛根看见了一块字迹模糊的牌子,那是魔尔斯用来鼓励弱小的洞穴人的话,那是他亲手刻的。洞穴人们脏,但是因为他们勤劳,地下城的蘑菇由他们培育,矿石由他们开采,建筑由他们修建……洛根越想越气愤。
城堡到了。“啊,洛根,你看,那是什么?”珍指着洞穴顶部问。“那是龙穴,是历代魔神的寝宫。”洛根略带气愤地语气回答,他正在生气。“不是,我是说那个……神像?”洛根这才回头看了看珍指的地方。“不,那是奇迹,属于地下城的奇迹--大地守护神。”洛根傻眼了,他只是记得安玛(ANMA)曾经告诉过他,每一个种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奇迹,而自己是人族的奇迹—战神。洛根不愿意再想太多,直跟着沃姆去了龙穴。
到了悬崖边上,沃姆不再走了,转身说:“大人,小的不可以再前进了。前面的路在这里一眼就能看清楚,不需要小的带路了。”面对眼前的悬崖,那座吊桥是唯一的通道,洛根又记起来一些片断:这座吊桥时专门为洞穴人建造的,因为如果有需要打仗,悬崖那边的生物会和魔神一起用魔法飞过来,而桥下面直Ы缰?-大恶魔的领域。
嚓……洛根准备好了钢爪,身上的毛发比刚才更浓密了,可是牙齿,眼睛还没变,尾巴也还没长出来。珍担心地望着洛根:“洛根,当心。”洛根回头轻松一笑:“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凤凰。”珍觉得自己在洛根的心里不过是凤凰的影子,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暗暗地为洛根流下了第二次眼泪。“原来您是凤凰大人,刚才失礼了,抱歉。”沃姆道歉道。“没关系。”珍擦干眼角的泪水,强笑着回答。其实她不用擦的,地下的人们,都看不见,也不会哭,悲伤的洞穴人啊……
“有人入侵!”一个金属女高音像警铃似的响起来,跟着漫天的鹰身女妖冲下来攻击洛根。洛根心一狠,奋力一跳,便跳到“鸟群”中,奋力厮杀起来。珍被洞穴人请到他们的住宅,就是暗穴里,他们倒了碗水给她,一个小洞穴人爬过来闻了闻,天真地说:“妈妈,这个姐姐好香啊。”珍被他逗乐了。沃姆凝重地说:“你,走开。”珍急忙阻止道:“不用的,我很喜欢他啊。”说完就将小洞穴人抱在自己怀里。沃姆感慨道:“你们真是好人。”珍微笑以示感谢。“您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洞穴人有感觉的。”沃姆正色说:“凤凰大人……”“还是叫我珍吧。”“是,珍。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封的地狱洞穴人?”“不知道。”“我因为没有视觉,所以得以幸存。”
洛根已经收拾了鹰身女妖们,下一关。洛根蔑笑道:“看你们能瞪死我不成?”他大胆地往前走,薄雾弥漫的广场上什么也没有,他正高兴,准备再向前迈步时,一道激光射中了他的腿,疼得他立刻半跪了下去,他怒吼:“谁?有本事出来明刀明枪地打,暗地里阴人,这算什么?!”薄雾散去,他看清楚了广场是由20根柱子围成的,而每根柱子上都有10多只眼睛在盯着他看。“我们盯着你呢。”眼睛们异口同声,纷纷滚落下柱子,伸出章鱼似的触手支撑起这只眼睛。洛根还未等它们站稳就攻击其触须,啪……洛根被电弹开了。“哈哈哈……”众眼齐笑,都各自积蓄起电能到瞳孔周围,洛根记起来了,它们是邪眼。他闭上双眼,一动不动。邪眼们一齐发射了激光,就在抵达洛根身体的前几秒,他纵身跃起,激光都射到了对面的邪眼身上。洛根快步走开了。
第四关。洛根心想:我的老朋友,你怎么可能叫美杜莎闭上眼睛?“好安静啊。”进入这个殿堂完全没有危险的感觉。洛根的眼睛停在了美杜莎女王的身上:“美杜莎女王,我欣赏你们的美丽与残酷,可我不想和你们打,让我过去吧。”美杜莎女王的尾巴立刻摇了起来,表示她内心的悸动,她急切地问:“战神,洛根,是你吗?”洛根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是我?”美杜莎女王微笑了说:“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得声音?在上古圣战时我亲眼看见你杀死火凤凰,当时你的表情是我看见的最让我心疼的东西,。不骗你,自从那一刻起,我就再没睁开过眼睛。我怕再看到那同样的痛惜。你过去吧。”沙沙作响的响尾蛇尾巴也不再摇了,静默之堂又恢复了宁静,可洛根的伤疤又一次被接开了。
第五关,洛根笑了:“呵呵,好一个好客的人呐。”洛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迷宫。走了许久,才感觉到那句话所隐含的意思:“欢迎每个人(来送死)”他放慢、放轻了脚步,细细地听。“上面!”在他叫出那一声时,一把巨型的双刃板斧就劈了下来。洛根灵巧地躲过这一击,等他站稳,只看到一根牛尾巴消失在墙的拐角处,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洛根深吸了一口气,说:“好恐怖的力量。如果我用爪子去抵挡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洛根继续寻找着出口。“又来了。”洛根转身就看见牛头王向他冲来,噹……两方的武器拼在一起,钢爪,板斧,互不相让,他们就开始角力。过了几分钟之后,牛头王竟然笑出来了,洛根看准时机,以用力,牛头王被推倒后面的墙上,还撞出了裂痕。“哈哈……洛根,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有力量。相反,我们都老啦。”牛头王卸下自己的头盔,雪白的头发一直垂到肩上。“你是……”“莎儿(美杜莎女王)没告诉你吗?我们在圣战时还曾经并肩作战呢,你当时鼓舞士气的战前演说实在令我难忘。来,我领你出去。”洛根心想:我以前真的有国这么多朋友和仰慕者?
第六关,牛头王独自祈祷:愿战神能解救我们的神,魔神萨加大人。看看地上成片的白骨,洛根说:“你可真饿呀,来试试吃我看看。”洛根正要进蝎狮巢,却看见一头红色的狮子头从阴暗中露出来,接着是蝙蝠的翅膀,蝎子的毒尾。毒蝎狮用低沉的声音说:“我的祖先跟你在圣战前就打过,它们的遗愿是:‘你时一个可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毒蝎狮突然伏下身体,那是它们对神才有的礼节,洛根虽然受得起它的大礼,可就觉着不舒服,问:“魔神到底怎么了?”毒蝎狮不敢说,这里离龙穴太近了,萨加会听到,于是便在地上写出来原因“和火凤凰一样”。[“我该怎么办?”“用你的血。”]用写完成的。
独赴龙穴,刺鼻的硫磺味儿扑鼻而来。“萨加,你出来!”忽然,洛根的周围的硫磺燃烧起来了,淡蓝色的火焰圈困住了他。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渐渐移动到光亮处。“萨加,你被下了诅咒,快醒醒!”黑龙冲出来,在巨型的龙体映衬下,洛根是如此的渺小。黑龙用轻蔑的口吻说:“我是魔法之神,任何魔法对我都无效,区区一个诅咒算什么!?”暗红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绿色,萨加急忙说:“快救救我,快救救我!用你的血!”洛根伸手过去,可萨加刚要咬到时眼睛又变回了暗红色。一记“神龙摆尾”便把洛根抽得老远,洛根受伤了,可是伤口快速愈合了。洛根知道了,想要萨加恢就得用自己的血,而让他自己来喝时不可能的。洛根冲上去,想把手塞进他嘴里,再用他自己锋利的牙齿割破手臂让血能够被他喝下去,一丁点都可以。可每次都被萨加的神龙的怒火给喷回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忽然“啪嗒啪嗒”夹杂“沙沙”声从背后传来,是美杜莎女王、牛头王和毒蝎狮。牛头王骑着毒蝎狮,径直冲向黑龙。“回来!不可以,你们会被烧死的!”黑龙正要喷火时,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胸口,火焰魔法被打断了,洛根回头一看是美杜莎女王!她仍然闭着眼睛!趁此机会毒蝎狮和牛头王一“人”架住黑龙的一条胳膊,让他暂时无法动弹。可它还有嘴可以喷火,美杜莎女王就在此刻睁开了她尘封了几万年的双眼,耀眼的白光从她的双眼倾泻而出,黑龙虽然不怕石化之光,但长期处于阴暗的地底世界,突然见到这么强的光眼睛还是有些受不了。洛根伸出利爪划破自己的手臂,放进萨加口中,鲜血流进了他的体内,萨加晕了过去。
背后的强光逐渐弱了,最后直至消失。洛根回头一看,惊讶……美杜莎女王,刚才在闭眼射箭时还貌美如画,可现在双眼时睁着的,却没有眼神,有的只是一双惨白的眼睛和老化的容颜。她用盲眼看着洛根说:“当初我听你的战前演说,那是如此地令人激昂,我却无法正眼看你一眼,我好恨我的眼睛!我看见你杀了火凤凰之后那伤心欲绝的声音和表情时,我看到了你的脸,”美杜莎女王用老纳的手爱抚着洛根的脸,“却又见到的是你最痛苦的表情,我好恨我的眼睛。今天……我终于可以摆脱它了。”洛根缓缓地流下了眼泪,泪珠滴到了美杜莎女王那沟壑纵横的脸上,她的手从洛根不老的脸上滑落,她笑着死去了。“洛根,莎儿还是为你而死了。你跟我的这笔账下辈子,我俩再战500回合来算清。”洛根听着牛头王的话,回头一看,牛头王和毒蝎狮都慢慢地变成石头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洛根不知所措地喊道。毒蝎狮说:“美杜莎女王的双眼本来就强于其她的美杜莎,再加上她自从上次圣战到现在一直尘封着自己的眼睛。就是那最后的一眼,让她保持了青春,也积蓄和强大的威力,而我们受不了那光。”牛头王接过话,说:“莎儿,他在最后也只能看你的背影……算了,呵呵……这笔账,我们下辈子再算。”牛头王想捡他的板斧,可是弯不了腰了。洛根急忙捡起那板斧,递给牛头王。“我叫布尔(BULL意为公牛),记住!”牛头王叮嘱。洛根强忍着泪水与悲伤说:“布尔,你真牛!”布尔把板斧放在胸口做好守卫的姿势。他们完全变成了石像,永远守护着魔神,而美杜莎女王为了她的爱和她的神牺牲了永远的生命,换来了短暂而耀眼的光明。
魔神苏醒,看着两尊爱将得石像和美杜莎女王老化的尸体,沉默了,很久龙穴中爆发出轰轰的咆哮声,那是神龙的咆哮。正当洛根准备随沃姆一起离开时,萨加阻挡在他们面前,低下了神龙高贵的头,请求道:“请战神带领我们消灭地狱!”洛根清淡而坚定地说:“魔神萨加,看守好你的深渊,那下面不平静。”洛根的心里也不平静,这才刚刚是个开始,今后还会失去更亲密的朋友吗?甚至会失去珍……洛根不敢再想了……
终于告别了黑暗的地下,重新沐浴在阳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