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的手机想起《天空之城》的旋律,轻柔,伤感,摄人心弦。
“喂,沐晨,你下午有空吗?礼仪队临时接到通知,我们要安排你去出礼仪,穿便装就好了。”电话那头谈深深平静的说。
不用穿旗袍!她想也没想直接说:“有空,当然有空啊,在哪里?”
“食堂小广场,记得不要迟到哦!”
“好的,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她兴奋的答道,心里美滋滋的,不用穿旗袍,就是代表不用穿高跟鞋咯!呼呼...
要知道并不是女生都喜欢穿高跟鞋,她穿高跟鞋走秀还行,要是让她走路,那可是灰常灰常痛苦的事情。而且这次出完,应该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轮到她了吧,没想到这种美事会发生在她身上,今天运气真不错!
她踩着时间点走到那里,原来懒的人不只她,食堂小广场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她百无聊赖的默默跑去蹲墙角,摆弄手机。许久,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急忙站起来。
“同学,请问你是出礼仪的吗?”一个很瘦小的女生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询问,
她抬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的点头,随便看了她一眼,微卷的头发,小小的瓜子脸,却是她怎么看也不顺眼的那种人。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只需要看一眼就注定不被喜欢,不是对她有偏见,只是有种厌恶是打从心里来的。
来人打量了她好一会,用手指上下打量着她紧接着说:“你的旗袍呢?”
她想了一下,皱着眉头答:“什么旗袍啊?不是说可以穿便服吗?”
她扶额不耐烦的说:“如果只需要穿便服那我还要找你来干嘛,我这里就有一堆!”
沐晨冷笑一声:“那你就找他们去,我还有事,姐我就不陪你了,你请便!”
她低着头走出食堂,她现在只想回到宿舍,以免待会伤及无辜。
可是偏偏这时候就是有人硬要撞上火枪口,她左闪右躲,但前面的人明显没有想要让她过去的意思。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的说:“你要不要走的,我左你也左,你...”看清来人之后,乖乖收声。
“火气那么大!小丫头怎么啦?”
听到这声音她忍不住委屈的说:“程砚莨,你都不知道,我快被气死了!以后我再也不要出礼仪了,那个谁谁好变态的。”她嘟着嘴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末了,还愤愤的说:“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他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真是的,死女人死女人,我讨厌她。”
“那你想怎样?”
“把她揉在一起然后扔掉,像球一样扔掉!”
他停顿了一下说:“这个简单,走,带你去个地方,包你能做到你所说的。”
她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他们走在路上,周围不时传来女生们评论的声音,大都是关于程砚莨的,然而他宛若没有听到一般,自顾的往前走。修长的身躯,一身运动衣,应该是准备去打球吧。白色的衣领高高立起,双眼直视前方,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靠近的气息。她的眼神没敢在他脸上停留太久,只是匆匆一瞥,奇怪的是跟着他走心境好像也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受了他的影响。他永远有这样的能力,能让身边的人变得像他一样淡定。
网球场上,简直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学校喜欢打网球的人那么多,但是由于运动场特别大,所以球场上还是又剩下空的场地。
“打网球?”沐晨惊喜的看着他。
“是啊,你不是说要把谁揉成球,扔出去吗,那你就将就一点,直接打出去!”
“哇,程砚莨,你太懂我了,我喜欢!”
“那好,我可不会让你哦。”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球拍,把一支递给她,另一支架在脖子上,挑着眉头说。
沐晨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让呢,看我怎么漂漂亮亮的打倒你!”
他嘴角微微上扬:“我拭目以待。”
她拿起球,跑到对面的位置,把球向上抛成一条完美的弧度,用力把球打过去,程砚莨冷静的向前挪了一个脚步,将右手交叉在左手边上,头微低,轻松反击,动作一气呵成。
她也不差,眼睛直盯着球,标准的接球姿势,由于对手是程砚莨,她没有半点放松,每个球都万分集中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把球看偏。
所以几个回合下来之后,她明显有些吃不消了,只好在远处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程砚莨只好走到旁边拿起水,慢跑过去。把盖子拧开后递给她,喝完水休息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打得挺好的哦!”
“那当然,想当年我天天追着网球王子跑,一有空我就跑去练球,那时候总想着要变成像越前一样会打。”她双手向后放,以此支撑身体一脸憧憬的看着前方,眼角弯弯的,在夕阳的余光下,越发的显得单纯可爱。
他的视线有些离不开她,看着她的笑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得特别好。刚刚在食堂门口前,其实他远远的就看到她低头走出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不佳,所以才特意的走上前去拦住她。
结果意料之中,认识了她那么久第一次看她发那么大的火,想也知道她有多讨厌无缘无故被骂,而且小丫头也不是故意的。当他看到她气得快疯的表情,就恨不得那时他能在现场帮她还击回去!
“原来你喜欢网球还是有渊源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网球啊?”她疑惑的问。
“你朋友说的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我朋友?朱毅之?”想起上次在车站上看到他和他说话,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他:“可是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喜欢啊,也没有跟他出去打,说来今天还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打呢!他怎么会知道?”
“不是,是翠霜说的。”
她平静的说了个哦,内心依旧疑惑的要命,思索着待会回去怎么严刑逼供的问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