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艳艳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然后舒舒服服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薛艳艳仍然在我身上紧紧的缠附着,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我说,“艳艳,你这么纠缠着我,无意中契合了一个成语啊。”
“成语?什么成语?”薛艳艳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说,“老树盘根啊。”
“老树盘根,什么是老树盘根?”薛艳艳好奇不已的问道。同时紧皱着眉头,“奇怪,我怎么听着这个词有些怪怪的,成语上好像没有这个词啊?”
我笑嘻嘻的说,“有些词未必成语上要有啊,但它也叫成语。”
薛艳艳忽然表现出满心的兴趣,拉着我说,“哎,那你倒要说来听听啊。”
我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薛艳艳听完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下,这个女人冷不丁在我身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妈的,这女人下手真够狠的。这还不算完,她跟着就拳头雨点般向我打了过来。幸亏我躲避过去了。薛艳艳一个转身就钻进我的怀里,这一次我没有躲开,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薛艳艳突然给我说起了申琳的事情,她说从晓岚哪里都知道那些情况了。然后说,“张铭,你也别太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我记得那天申校长和高局长在电话里的的确确说起过这么一件关于孩子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什么吧。”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摆摆手,说,“艳艳,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薛艳艳打断我说,“不,张铭,我必须知道。你知道吗,申校长既然是你的表姐,那么理应也是我的表姐。我有知情权,因为这关系到我以后要如何保护她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要如何去说,左右为难。我叹口气,说,“艳艳,那么依你看,这孩子会是谁的。”
薛艳艳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孩子不是高局长的。”
我心里吃了一惊,难道薛艳艳也知道了情况,我忙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薛艳艳认真的说,“我凭的是感觉。你不要忘记了,我爸爸是干什么的,我也算是耳濡目染,对官场的一些事情有一些知根知底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也不过只是个烟雾弹而已。官场的事情,越是看上去一惊盖棺论定的事情越是不能够让人去深信的。反而越是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有可能会发生的。试想,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话,为什么高局长仍然在教育局长的位置上相安无事呢,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这不过是人有意为之,放的烟雾弹而已。”
我心里惊讶不已,薛艳艳分析的真是够透彻的。我说,“你继续说。”
薛艳艳略一思索,说,“张铭,恕我直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萧市长的。”
我惊诧不已,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薛艳艳神气十足的笑了笑说,“其实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从钟飞给我说的话里我猜出来的。他说他曾旁敲侧击问过萧市长这个问题,结果萧市长无意中流露的话里说明这个孩子压根和他没关系,而是高局长的。张铭,你想象,一个身在官场的人,怎么会轻易和别人谈这种敏感的问题呢。就算谈,他要是清者自清,也没有必要把屎盆子扣到别人的头上。通过这些因素我分析,高局长一定就是萧市长的身边的人。而高局长对于萧市长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一定早就知道,但是他仍然不生气,从这点就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深知官场的人马上就会想到这个孩子肯定就是萧市长的了。这很明显就是一起下属替领导背黑锅的案例。怎么样,张铭,我分析的没错吧。”
她已经知道的这么明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女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薛艳艳对官场的了解深知高出了一些经历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如果说官场是无垠的大海的话,那么薛艳艳一定就是深藏不露面的水手。事已至此,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必要再对她进行隐瞒了,随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诉她了,包括我陪着申琳去打孩子的事情,当然,我把她如何成为萧市长情人的事情也一一的将给她听了。
薛艳艳听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好久,她才静静的吐了一句,“唉,申校长,她,她真是太苦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和波折。”
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校长其实是一个活的很辛苦的女人。你不要看她表面上什么都没有,那是她把那些苦痛都压制在自己的心里了。”
薛艳艳微微点点头,说,“张铭,你说的非常对。就像是我姐。我发现有很多地方我姐和申校长都很像。她们都是那种经历了巨大痛苦波折的人,但却总是把自己的苦痛压制在内心深处,从来不让别人看到。虽然申校长比我姐的痛苦要更多一点,但是她们都是值得人同情的人。”
我淡淡的说,“她们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爱。她们需要人的关爱。”
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申琳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她夜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酒气,满脸酡红。不过她还好没有喝醉。申琳回到房间里一直都郁郁寡欢。而且话也不多。我看的出她是有心事的。
薛艳艳本来想要去问她,但是被我制止了。我说这会儿最好不要去打扰她。让她一个人静静。我随即和薛艳艳一起出去了。我们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因为我们都在想着申琳。薛艳艳说,“张铭,我敢和你打赌,申校长一定遇上了她非常讨厌的人。”
我感到好笑,“艳艳,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推理出来的吧。’”
薛艳艳笑笑说,“不,这是我的感觉。’”
我不以为然,要知道,感觉着东西,未必会真实啊。
薛艳艳似乎看出我有些不太相信,说,“张铭,是真的,我非常相信我这个感觉。”
我摆摆手说,“艳艳,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校长遇上了很讨厌的人,你说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啊。”
薛艳艳说,“这个倒是很难说,这恐怕得要问申校长本人了。”
其实我已经想到这人会是谁了,但是我觉得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难以置信。不行,我得问问申琳,她这么把心事憋着不说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正在这时候,申琳忽然打来了一个电话,只是静静的说了一句,“张铭,你和艳艳回来吧,我有事情给你们说。”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薛艳艳说,“或许这真的被你给猜对了。”
事实上,薛艳艳真的说对了,因为我们会去后,申琳对我们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见到了萧市长。”
我们回到申琳的房间里,申琳让我们坐下后就说了那一句话。
当时她说完后我转头看了一眼薛艳艳,惊讶他说的猜测。薛艳艳一脸神气的看着我,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我慌忙问道,:“琳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就是中午,我和你们分手之后在餐厅里和王科长他们正吃饭的时候,接到了萧市长的电话,他突然造访。”
我担心的问道,“校长,他来找你有什么事情?”
申琳摇摇头,说,“他倒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因为来这里公干。”
我冷笑道,“这是什么公干,挂羊头卖狗肉,校长,我看他就是来找你的。”
薛艳艳跟着也问道,“申校长,他找你说什么了?”
申琳说,“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我看了一眼申琳,感觉她话里有话似地,“琳姐,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申琳点点头说,“是的,因为很匆忙,只是见面打了一个招呼,说是明天中午要和我们三个人见见面。”
薛艳艳惊讶的说,“什么,和我们三个人?”
“是的,”申琳点了一下头说,“萧市长说感谢我们对东平市教育事业做出的努力,他明天要设宴感谢我们。”
萧市长竟然要请我们吃饭,我听着就觉得可笑。他所说的那些理由其实都是虚无的,我看他是另有打算。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把目光转向了申琳和薛艳艳身上。
很晚了,我仍然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我忍不住给申琳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她也没有睡觉,“喂,张铭,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是会叫,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叹口气说,“琳姐,你没睡吗,我想和你说说话。”
申琳顿了一下,说,“好吧,你来吧。”
申琳的房间里,她开着台灯,靠着床,身上放着一本书。我心里感到好笑,这会儿她倒还有闲情雅致去看书。
见我进来,申琳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张铭,你进来艳艳知不知道?”
我笑笑说,“琳姐,她早就睡觉了。”
申琳微微点点头,然后将被子拉开,说,“你进来吧。”
我一看,申琳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是传来一件很小的内裤,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火焰。
申琳见我一直愣愣的看着她下面,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速变,慌忙将被子又拉回来,不悦的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嘿嘿的笑了笑说,“我能想什么啊,琳姐。我是觉得你这么光滑细致的大腿,看起来真是比得上电视里那些模特了。”
申琳摆摆手说,“你少来这一套,你当我是傻瓜啊,刚才哦你眼睛里都冒出火花了。”
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懒得去遮掩了,当即二话不说脱光了衣服,然后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里。同时笑嘻嘻的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