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彻没有底气的摇着头,这个他只是听说过这方面的案子,至于可不可能他还真的不清楚:“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认为可以。”
毫无征兆的拳头就朝着高彻的脸上挥了过来:“你拿老子开涮呐!”拳头有落空,秦天并没有打到高彻,这个有点意外,看着他跳到一边,秦天挑起眉:“你小子是跟我玩呐?看你也是个学过的人,在爷面前装逼,想干嘛?”
高彻听不到秦天在说什么,不过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他在跳开一步后,又跳了两步:“之前我在跑新闻的时候有见过这样的一起案子,因为受到惊吓而导致他人精神产生问题,有律师肯接手这种案子,最后是判无罪的。”
高彻的声音很大,他是担心秦天听不到,才冲到他面前,大声的说着,却没有想到引来了路人的注目礼,秦天尴尬的一把上去拉住高彻就跑,他有多丢人,可以说是恨死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
“我请你吃饭,你把事跟我具体说说。”跑过一段路后,秦天拉着高彻拐进了一家东北菜馆,随便点了几个菜,暖上一壶酒,摸出口袋里的烟:“喂,身上有烟没?”
“啊,有!”高彻不像是抽烟的人,这个对于老烟枪的秦天来说一眼就能认出来,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直觉,一般像他们这种跑业务,跑新闻,跑保险的人,多多少少包里都会备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拿来,我没烟了。”高彻不是小气而是包里是他花了五十多块钱买的中华,这要是拿出来了他还有的剩啊,“小气什么呐,快点,回头还你就是了。”
高彻无奈之下把包里的烟给掏了出来:“哟,中华,你小子挺有钱的嘛,不过笨的很。”抽出一根点上,实在是不带劲的,走出了饭店,在门口小摊上买了包烟进来:“你现在可以说了,怎么回事?什么样的律师会接这种案子。”
“黑市律师一般都会接这种案子打,赚钱快。”高彻看着肉眼里放光:“这些我真的可以吃吗?”
“不能吃我点着干嘛?你快点说,我一会还要去上班的。”
“精神病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由于多基因缺失或重叠而引起的丘脑、大脑功能的絮乱,而导致患者在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等方面出现异常。而这种病多在青壮年时期显病,刚刚听那个所长说,对方好像才四十不到点,这种病可能会间歇发作,有点持续发展,并且逐渐趋于慢性化,致残率高,难以完成对家庭和社会应担负的责任。”
“打住,你给我打住。”刚听的时候还有点明白,随着高彻越解释,秦天也就越糊涂:“我不想知道什么是精神病,你挑重点是说。”
“哦,好!”高彻咀嚼着肉,一脸幸福的样子:“精神病不是一种一下子并发出来的毛病,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本身就存在着类似的问题,而你的手下在打架斗殴中恰好成为他的一根导火索,将他的精神病症状给激发出来,或者也有可能本身就出于零发点也说不定。”
这个秦天算是听明白了点:“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的精神病跟小刀没有关系。”
“这个就要看法官怎么来裁定了,一般都是站在弱势群体,而且这个引发点是因为打架引起的,所以以对弱势的保护,法官会判小刀有罪。”高彻的话让秦天犹豫了下,那不等于没有说吗?
“不过如果能证明这个病人本身就带有精神疾病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还有就是律师的关键性,如果前一种可能不存在的话,那么就是之后鉴别的问题,心里障碍与精神病之间还有着差别的,只要能指证对方只是患有心里障碍,而非精神病的话,小刀背叛入狱的可能性就会降低,最多也就是赔付一定的补偿金给对方,第三种就是直接拿钱解决问题。”
这一刻高彻觉得秦天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谈不上是崇拜而是一种迷离的视线,他一时不敢再往下说,用心而努力的吃着东西。
“高彻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秦天突然问了句,迷离的视线被不信任取代,满嘴的食物,让高彻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吃完了再说话。”看着一副快要憋死了的样子,秦天突然觉得这个人也蛮可爱。
“我学的是新闻专业,在大学期间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所以知道点,而且做我们这行的要知道的知识很多,这样问起问题来才会有人听啊。”
“剩下的打包。”秦天看了眼天色,他现在必须回辉煌。
“可是……”高彻无辜的盯着这些菜,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打包了他还吃啥?这一顿吃饱了可以耐好几天饥。
“我给你找地方住。”看着他那点出息的样子,秦天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你给找地方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高彻脸上是开心过后的犹豫,随后又是惊恐。基本上秦天能想起来的一些表情都在刚才半分钟内给演示了个遍。
秦天自顾自的往前走,而他给高彻找的住处就是他的家:“你自个上楼,这是钥匙,如果有个女人来问你,记得不要乱说话,更不要说自己是记者,否则立刻踢你出去。”
“哦,那个……”
“你要再敢说这俩字,我让你满地找牙。”
“不是,我是想问几楼。”有地方他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有什么要求,只是这个很厉害的人物好像也不是那么厉害。
“哦,没说吗?七楼。”秦天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哈哈了两声就跑没影了。他快要迟到了,都是这个高彻害的。
刘飞在大门口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见到秦天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他搓着手,来回踱着步。只是隔着一条马路而已,却好像等了半辈子似的。
“刘哥,今天怎么那么有雅兴在这里迎接我?”秦天一见刘飞就忍不住开始拿他打趣,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够他打卡了。
“你怎么才来?”刘飞现在是没有心情跟秦天拉哈哈,他可是愁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无头绪。
“我没有迟到啊,不过你现在还挡着我的话,我可能真的赶不上打卡了。”刘飞总是习惯性的紧张,对于这点秦天真的有时很无语,一点点的事,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叫人神经紧绷。
“还打什么卡啊,有人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刘飞拉着秦天就往电梯口走,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等一下!”秦天郁闷的甩开了刘飞的手,怎么今天一个劲的都是在跑来跑去中度过:“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哎哟,我的爷,您就别在这里使性子了吧!”刘飞见秦天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很恶劣,平时也就算了,关键今天客户四大人物在场,他也没有办法啊:“H市的老大来了,你还不快点?”
“H市的老大,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天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的,他茫然,刘飞比他更茫然。
“先上去再说行不,大爷。”替秦天按下了十楼后,他把秦天推了进去:“卡我替你打就好了,你记得找老板。”
辉煌歌舞厅十楼,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是王云办公室所在,秦天一般很少来这里,他的活动范围基本都是围绕着歌舞厅来的,此刻要他去见老板肯定不是好兆头,他有个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叮咚!电梯很合作的在他想逃跑的时候响起,秦天硬着头皮走出去,在经过助理室的时候,小可叫住了他:“哟,你怎么才来啊!”
“什么嘛!”这已经第二个找他这么说话了,难不成现在上班时间改了,他不知道吗,“我说大小姐,我现在还没到上班的点,还是你们上头重新规定了上班的时间,我不知道的?”
“还贫嘴!”小可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已经是两岁孩子她妈了,长得娇小可人,老公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还不错,就是不爱在家里呆着:“把衣服整理下后再进去。”
小可与秦天算不上熟悉,不过是因为一次停车位的事情相识,那时的秦天还是个小保安,这里既然是歌舞厅也不会有多少好角色过来,因为小可长得标致,很多客人硬是将她当成了小姐,还好当时秦天在场,才没发生什么,不然还真是一朵鲜花糟了鱼池之秧。
“小可姐,到底是什么人物要见我,你怎么跟刘哥一个德性。”
“不好说,不好说!”小可见办公室的门上倒影着人影,她连忙缩回自己的位置上,小声的冲着秦天摆摆手:“你进去就知道了,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嗯!”这么神秘让秦天难免不由好奇起来,对于猜想的乐趣少了很多。
事实上在王云的办公室里坐了不少人,这个小可没有告诉他,秦天皱起眉,这已经是他的招牌式动作。
“老板!”几个人围着一张沙发坐着,王云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皮椅里,对于坐在那里的人也不过问,见秦天耷拉着脑袋进来,就冲他招了个手,随后走出办公桌。
“怎么才来?”又是这句话,他今天究竟有多迟到啊。“各位叔伯,这位就是秦天,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王云将秦天拉到几个人面前,尴尬的很。
“老板,你这是在玩哪一出?”跟在王云身后,秦天贴着他的耳朵问着。
“秦天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纳兰擒。”秦天一听名字顿时注意起这个中年人,有着东方人和西方人的结合体,五官相当的立体。因为是纳兰两个字,所以秦天不由的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