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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命运

“在这?”鸿钧猛然从美景中惊醒,指着脚下的悬崖嚷道:“亚伯,难道你真的想我死?”

“不想。”亚伯绅士地一笑,却做出了和说的相反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狠狠地一拳砸再了鸿钧的脸颊。

“疼!”这是鸿钧的第一个感受,可是当他意识到之间被一拳击飞出悬崖时,那疼痛瞬间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冷到骨子里的绝望。

身下是千丈悬崖,鸿钧似乎看到了之间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一刻,他对亚伯那生出的好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埋怨。他想诅咒亚伯,可是恐惧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虚空中疯狂般地扭曲着之间的身体,希望找到任何一丝安全感。

“完了!”身体在下落。看着快速掠过眼前的山壁,鸿钧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此时,那掌握大道的喜悦,那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彻底消失在他的脑海,充斥他脑中的只有绝望……深深的绝望。

“亚伯,你是想我死!”风在耳边发出了呜呜的声响,落至半山的鸿钧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冲着上方大喊。

“我怎么会想让你死?”亚伯的声音突兀地响在鸿钧而变,随后,想要反驳什么的鸿钧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以比下落还要快的速度上升着,直到与悠闲地站在山巅的亚伯齐平,他的上升才停了下来。

“看到了吧?我只是在向你证明这里很安全。”亚伯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说完后随意地将手指在有些肮脏的道袍上擦拭一下嘻嘻地笑着向鸿钧伸出了双手。

“玩笑不带这样开的吧?”虚惊一场后,鸿钧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喘着粗气。

亚伯也不急,随便坐到鸿钧身边后望着尽露一丝的夕阳笑道:“死亡的感觉如何?”

“就那样。”嘴上还在倔强,可鸿钧却在说话的同时往悬崖后方挪了挪。

“哦?”亚伯严肃地看着鸿钧,轻轻地摇了摇竖起的手指道:“不要嘴硬,因为你以后的道路注定会经常与死亡打交道。所以,放弃那所谓的脾气,静静地熟悉死亡的味道吧。”说完不理会鸿钧是何种反应,瞬间消失,当再次出现时,已是一副剑拔弩张随时要至鸿钧于死地的冰冷模样。

“惨了!”鸿钧哀叹一声,不得不警惕地站了起来,施展开自己的全部实力,静静地等待着随之而来的攻击。

一朝悟道,鸿钧虽然才刚刚碰到大道的边缘,但却能够利用最基本的大道至理,将大道用在自己身上全面地提升自己的防御和攻击。

亚伯再次消失,鸿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变化。

“上方!”

感受到上方的威胁,他脚下用力,笔直的一记冲拳向头顶打去,而他的腰部,却微微地扭曲,开始为可能出现在四周的变故而做起了准备。

噗!

双拳结实地撞在一起,早有心理准备的鸿钧却依然为对撞的结果而震惊起来。因为,随着亚伯的拳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瞬间将他击趴在地面,鲜血,瞬间从他的耳鼻喷出。甚至于,连昨天身上的伤口也因为这势钧的一拳而再次炸裂。

“太强了!”虽然猜到亚伯可能很强,但是鸿钧却没想到亚伯会拿出这样的实力来训练震惊。在那强大的力量下,现在的他甚至连昨天都不如,他感觉,如果说昨天他是面对苍蝇的小鸟,那么今天,他就是那待宰的野兔,在雄鹰的利爪下,他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时间,因为实力提升而潜藏在他骨子里的喜悦荡然无存,他开始有些茫然。世界浩瀚,他清楚,亚伯这样的存在绝对不是特例,一定还有其他的强者存在。特别是亚伯的那句提醒,让他知道自己以后必定会遇到更多的,自己以前想都没敢想的强大敌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我的梦想也仅仅是做一名人民警察啊!”鸿钧茫然地看着站到面前的亚伯,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他想问,自己的以后为什么会充满荆棘;更想问为什么亚伯偏偏选中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我跳出天道吗?”他茫然地问了一句。

“不是。”亚伯回答的很冷淡,不过在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地解释道:“因为这就是你的命运。”

“命运吗?”鸿钧想笑,他想笑自己好不容于脱离了天道却依旧被所谓的命运控制。

“命运难道不是天道的一种?”鸿钧大笑着,笑得有些猖狂,笑得有些凄凉,“我鸿钧天道我都跳了出来,难道还躲不过所谓的命运?”

亚伯没有回答,而是为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回答我!”鸿钧猛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亚伯大声地咆哮:“回答我!难道我跳出天道就是为了你所说的命运?”

亚伯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鸿钧的这个问题。良久之后,他无声地叹息一下,无奈地道:“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前方的危险已经注定,想要生存,你必须变得更加坚强。”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片,犹豫了一下后递到鸿钧面前道:“命运之轮即将开启,拿着它,相信我,坚强下去,终有一天你会找到答案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鸿钧有些痛苦地看着脸色变得温柔的亚伯,自语一般地说道:“你我才认识两天而已。”

“两天吗?”亚伯无所谓地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指地摇了摇玉片笑道:“相逢之因曾相识,不出意外,十年以后,你会明白一切。”

“十年?”鸿钧茫然地看着那还在摇晃的碎片,嘴角有着一些苦涩,他知道,当自己接过玉片之后,荆棘也会紧随而来。

风,在一瞬间大了起来,凌丽的山风让鸿钧忍不住迷起了眼睛。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神,偌大的山顶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当然,还有那象征着亚伯曾经存在的玉片。

这一夜,鸿钧再次无眠。呆坐在清冷的山头,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意识到天道存在时的迷茫,想到了掌握大道后的欣喜。最后,迎着升起的照样,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命运吗?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命运是否能如无形的天道般让我懵懂地度过十几年!”说完轻轻地抓起地上的玉片,迎着升起的朝阳眯着眼睛打量起来。

古朴的白玉在暖暖的照样下影射着大大的鸿字。看着这个字,鸿钧渐渐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好一个有心的亚伯,连赠送的礼物中都刻上了我的名字。”说完珍视一般地将玉片在身上擦拭一下,郑重地装进口袋。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说出身现代的鸿钧早已不是古人那般迂腐,但是亚伯两天的教导也让他将亚伯当成了朋友。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亚伯的出现,如果不是亚伯地狱似的特训,他绝对不可能那么快摸到大道的行迹。

“朋友吗?”感受到古玉散发出的温热,鸿钧的心中渐渐地升起一丝温暖。他望了望下山的小道,紧了紧拳头道:“是不是朋友,十年之后自有分晓!”说完如出笼的野兔,矫捷地向山下奔去。

情风微吹的山顶,一脸沉重的亚伯再次出现。望着那闪腾着奔下山区的鸿钧,他低声叹息:“你讨厌命运的束缚,可知道这一切乃是你自己选择?”说完后化成一颗流星,在晨曦初露中划过昏暗的天空向着遥远的天际飞去。

“亚伯?”莫名地,奔跑中的鸿钧停了下来,他很自然地从头顶划过的流星想到了亚伯。

狠狠地摇了摇头,鸿钧将心中升起的奇怪想法甩出脑袋:“怎么可能,就算脱离天道人也不可能有流星一般的速度吧?”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以更快的速度向城市奔去。

清晨的空气很是新鲜,即使在鸿钧生活的这个大城市,清晨的空气依旧有着清新的香气。感受着空气的清新,看着周围快速掠过的景色,鸿钧悠闲地在初升的艳阳下以不属于任何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在快速地奔跑,那破碎的大褂让他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在悠悠的秋风中显得有些飘逸。可是,就是这样,在奔进学院的那刻,太阳也依旧高高地升起。

“又迟到了?”心情已经恢复的鸿钧恼火地看着身上破碎的大褂,在暗叹一声后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进学院。

“鸿钧?”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生,让郁闷的鸿钧心情没来由的有些舒爽,然而,当他转过头时,却愤怒了,因为,眼前的女生正是昨天要做他女人的那名妖艳女子。并且,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脸色有些苍白的瘦弱男生。

“你真惨。”心中暗暗地同情了一下那个可能被折磨惨了的男生,鸿钧转过头,刻意地提升了速度,快速地离开身后两人。

“拽什么拽!”妖艳女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看出了鸿钧对身后男生的同情,对着身后的男生无情地辱骂过去,“你个废物,尽给老娘丢人,看看你什么样,才五次就成了这个德行。”说完不屑地唾了一口后摇曳着风骚的屁股慢悠悠地向着自己的教室走去,留下了身后那个眼中有着挣扎和怨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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