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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失败?

格奥尔吉的实验室里,弥漫着浓浓的血雾,地上有一层未干的血渍,入目的全是红色,再看实验台上像被小人族(兽族中一分支)捕获的人类食物一样的只剩骨骼和很少筋肉的身体,格奥尔吉打起了12分的精神,墙上的人偶已经自己下到地面,它们围在格奥尔吉身边,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却是没有任何危机出现,而且格奥尔吉感知中也没有任何敌意存在,除了还剩一丝生命气息的实验台上的身体,实验室里再也没有其他活物了。

这时候,格奥尔吉才放下心来,注意力转向实验台上的身体,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这第一感觉就是加勒斯的,因为上次送来这里的时候也差不多,只是这次要更严重一些,白色的头骨和肋骨都能看见,腹部甚至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膜,透过那里,能看清缓缓蠕动的内脏。唯一还算幸运的是,眼睛还算保护得比较好,虽然没有了眼睑只剩下眼球在那里有些恐怖,格奥尔吉却是不在意的,他年轻之时好歹也拿活人做过许多解剖实验,已经看习惯了。

“你出过海也不至于这样乱来吧!会受惩罚的是成年人,你不会有一点事,所以不用伤残自己到这种程度!”格奥尔吉这样理解的,然后露出疑惑之色,“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你的皮肤和皮下的那层肉呢?该不会都变成碎屑了吧!”

既然救了加勒斯1次,格奥尔吉就不会放弃这第2次,否则以前救他就白做了,看加勒斯不能说话的样子,他自己偏偏嘴上不停,“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办,如果想要舒服点,就得像上次那样敷全身药剂就可以了,不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你新长出的皮肤会很扭曲而且难看,谁叫你的筋肉也失去了很多呢?另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的筋肉和皮肤完好如初地长出来,只是可能比失去你的这一身皮肤还要痛苦。”

看着加勒斯畏惧的眼神,格奥尔吉自说自话,“你现在无法说话,不过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是不希望今后的外表看起来像鬼一样吧!所以你在请求我一定让你复原。”

格奥尔吉根本不理会加勒斯的眼神,“好了,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变得和以前一样帅,而且我这里还有些能强壮你身体的新药,不过它们还有一种能力,那就是让你精神百倍,不至于在痛苦中死去。”

格奥尔吉多会说话啊!药物的副作用被他所成是一种能力,痛苦的加勒斯甚至无法昏死过去,头脑清醒却无法行动,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格奥尔吉根本没有考虑过,加勒斯会因此而发疯的可能。

不过,说来说去,加勒斯还是很幸运的,兽族历史中,训练影子的巫师虽少,可还是有的,那些制造一个影子奴隶的巫师大部分活了下来,但经历的痛苦让他们不敢再试第二次,至于那些贪心的巫师,别说十个八个影子奴隶,就算三四个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死让影子训练成为了禁术一般的存在。对于贪心的加勒斯,幸亏这次他配制的药剂只够两个影子奴隶的量,否则他会成为又一个在影子训练这个巫术上死去的巫师。哦,不对,应该是第一个在影子训练这个巫术上死去的巫妖王才是。

格奥尔吉这下忙碌起来了,除了一个人偶去向威尔海姆求情,其它的人偶打扫实验室,而他,又开始摆弄他的瓶瓶罐罐了,那些用来救加勒斯的药剂不光粘糊糊的没有卖相,而且味道奇差,不对,应该说味道让人恶心也难以下咽。这次,格奥尔吉的药剂不光需要涂抹全身,更多的需要喝下去,加勒斯再怎么不情愿,反抗却是做不到的,只能任由格奥尔吉填鸭一般把他的肚子喂得鼓鼓的。

对于格奥尔吉的药剂,简直一无是处,唯一能够称道的就是效果,格奥尔吉的确不愧为资深的炼金术士,加勒斯的身体快速恢复着,但相比于身体的恢复速度,身体的伤痛却是成倍增加着,加勒斯甚至感觉比剥离影子的时候还要痛苦许多,而且相比于剥离影子,他现在无法昏迷,就算痛苦到崩溃的边缘,头脑也是很清醒的。跟格奥尔吉学了一段时间了,他也是知道这痛苦的作用的,用于刺激筋肉的再生,这是最好的方法,除了精神创伤,再无其他的副作用了。

惊讶格奥尔吉的精湛制药术的同时,加勒斯也想起了另一件事,能把有用的药剂弄得比毒药还难以下咽,恐怕也是格奥尔吉才有的本事了,对于不知道他实验室里药剂摆放位置的其他人,肯定会选错药剂的,因为那些剧毒的东西看起来很美丽又带有香气。

只4天的时间,加勒斯已经能下地了,说实话,他再也不想躺在实验台上了,格奥尔吉的药剂很有效,他的确是个很有能力的炼金术士,不过,在照顾人这方面就完全不能恭维了,加勒斯受够了那硬如地面的实验台,躺在上面的4天里,他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现在他的筋肉已经基本长成,只有皮肤需要慢慢生长了,身上的疼痛也差不多消失殆尽,只是体表痒痒的,有种挠挠的冲动,只怕弄坏这层绿色的假皮肤,他强忍着,这点事,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过去的4天里所经历的痛苦,让他永生难忘,他坚信,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而没有死去,今后他遇到的任何事都不再是问题了,他能忍受得了。

格奥尔吉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加勒斯下到地上,躺了这么几天,让他有种过去很多年的感觉,以至于双脚接触地面的感觉是那样陌生,他根本无法站稳,只有蹒跚到墙边,再一点点向外面移动。

实验室顶部的光系魔法石从身后投来柔和的光,加勒斯在墙边定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和他连在一起的东西,那是他的影子。

“为什么?”加勒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了,他的脑中正在幻想着无数个可能,受了这么多苦,他的影子还在身上,这样他的苦不是白受了吗?想起过去的几天,他就感觉脊背发凉,那样的代价换来的居然是无效,这种事让谁碰上都会抓狂的,加勒斯像白痴一样对着自己的影子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离开我?快滚啊!让我白白吃了这么多苦,你居然还跟我连在一起,你是想气死我吗?”

加勒斯挥舞着拳头,像个神经病一样想击打自己的影子,但片刻之后,他回复正常了,不对,应该是恢复到疯狂的程度了,在大笑着,因为他的影子居然真的和他脱离了,战战兢兢地移动到一边的墙上,真的像个奴隶那样对加勒斯满是畏惧,这让加勒斯相当满意,他拥有了影子奴隶,虽然还无法感觉到巫力,可他一点不难过,因为他现在至少又变强了一些,加勒斯太高兴了。

然而,人生之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所以大喜大悲更多,加勒斯脸上的表情又变了,成为疑惑,他很清楚一件事,所以疑惑跟强烈,那就是他明明剥离了两个影子奴隶,因为那痛苦太强烈,是不会记错的,所以对于面前的这个影子奴隶,加勒斯确认很多次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面前的奴隶只有一个,疑惑也就产生,那另一个影子奴隶呢?

他去哪儿了呢?这个影子奴隶是得到自己的命令才离开自己身边的,还有一个影子奴隶不应该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就离开啊!而且他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影子了。以加勒斯的智商,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影子奴隶也是有存活率(成功率)的,他虽然剥离了两个,却只有一个在这里。但是,即使只有一个影子奴隶,加勒斯已经很满意了,离开兽国后,他又恢复到那种被别人呼来喝去,自己地位低下的地步,现在有了影子奴隶,他可算有了部下,而且是很隐秘的部下,他终于有了点比其他海盗强些的感觉了。

“笨蛋!还不快来扶我一下!”加勒斯对自己的影子说着,然后,只有一个平面的影子奴隶贴到加勒斯身上,加勒斯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行走模样,只是他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不便,那一切都是由影子奴隶办到的,加勒斯感觉相当轻松,他对这个影子奴隶极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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