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俄边境的伊邻的小商品集散地里,有一位讲着半生不熟的俄语的年轻人,他叫是丁亦然。
经过半年的打拼,丁亦然支起了一个小摊子,买起小商品。
随着俄语的熟练,丁亦然的生意也好起来。
丁亦然的小商品主要是卖给俄罗人。
这时候,俄罗斯需要中国的小商品量很大。
由于,能用俄语直接同俄罗人交流谈生意,丁亦然在半年多一点的时间里,生意就慢慢做大了。
俄罗斯的一些铝制品质量相当好。
外壳上,显然,笨拙一些,但是很耐用。
笨拙往往是耐用的代名词。
这些日用品,价格非常便宜,在国内市场上很吃香。
丁亦然把国内的纺织品,销往俄罗斯。
丁亦然组织货源,再把俄罗斯的小商品、小五金,销到国内。
当时,全国正在大搞基本建设,需要大量的运输设备和挖掘机械。
RB的机械设备虽然性能好,但价格太贵,加上RB的设备维修很困难。
所以一般的单位花不起那么多钱,来买很贵的RB设备。
更不会,在设备维修上找那么多的麻烦!
俄罗斯与我们接壤,设备、货物进出方便。
而且价格便宜,质量又不差。而这些正是俄罗斯设备的强项。
所以俄罗斯设备就成了国内民间和企业采购的首选。
丁亦然在经营小商品的同时,通过在生意上结识的俄国朋友,积极联系对方,购买这些建筑设备和运输设备。
丁亦然是用纺织品等俄罗斯朋友需要的其他小商品来换来这些设备。
丁亦然是用很低廉的价格换回这些设备的。
然后,丁亦然把这些设备买给国内搞建设的企业和朋友。
正当丁亦然准备大干一场时。
小商品市场里,发生黑帮的火拼。
俄罗斯的黑帮和伊邻地方黑帮,为了收保护费员,发生分歧,最后大干了起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小商品市场的店铺被付之一炬。
丁亦然的铺子未能幸免。
由于,没有完整的进货单据,火后的赔付只是象征的意思。
小商品市场也没有了,丁亦然想到了,自己的爱好是建筑。
人在困难的时候,首先想到是自己特长的东西。
认为自己的特长是可以安慰自己,也能振奋自己。
丁亦然,在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找了一份工作一边打着工,一边筹划,使原来的生意还要重新开始。
但事与愿违,失去的,很难再重生了。
眼看,小商品生意做不下去了。
丁亦然,处理了从俄罗斯倒换来的大批设备后,他又踏上新的旅程。
人在穷困时候,为了存在,出卖的第一可能是体力。
现在的丁亦然,已经并不穷,但是很困顿,因为刚刚生意起步,却遭到挫折。
丁亦然,在处理了失火商铺事宜后,就在附近的中原电力工地上找一份工作。
这不是丁亦然走头无路,出卖体力。
而是丁亦然的确喜欢建筑方面的事情。
从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用小磨刀,切一座座小房子作家家。
在院子的地上,用泥装璜地面。
丁亦然,在中学的时候,利用暑假:
在水泥厂实习,熟悉水泥的生产过程;
在石料厂打短工,
在窑砖瓦厂做临时工。
“请问师傅,工地上要工人吗?”在“中原电力集团”的大牌子下的一个工地上,丁亦然问工地门卫。
“小伙子,这个体力活你恐怕干不了”门卫老人看了看丁亦然说。
“老大爷,我能做。”丁亦然说。
“你能做?”老人疑惑地问。
“能做!”丁亦然笑着说。
“你要想做这个活的话,你从这儿进去,十五米远的地方是项目部,你去那儿报个名。”老人说。
“谢谢您,老大爷!”丁亦然说。
不到五分钟,丁亦然出来了,经过门卫。
“小伙子,名报过了?”老人问。
丁亦然摇着头说:“没有。”
“为什么没有报到名?”老人问。
“经理说按规定,要担保人才可以报名”丁亦然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你打你的工,拿你的工资!要什么狗屁担保?”老人冷冷地说。
“你真想在这儿干,不是来玩的?”老人试探地问。
“老人家,我是真心在这儿打工。”丁亦然说。
“也是,看你也是一个诚实的人”
老人看了看丁亦然又说:“好吧,你再进去一趟,跟经理说,说是我为你担保了。”
十分钟后,丁亦然又出来了。
“老大爷,谢谢您,经理同意了”丁亦然说。
“没什么好谢的,以后干活,还得靠自己。”老人说。
“记住了,老大爷!”丁亦然谢道。
“以后,叫我老甘就行了,别叫我老大爷,我不老!”老人笑着说。
丁亦然抱歉地说:“老甘,不好意思!”
丁亦然,在工地上前三个月,是打杂:拉水泥浆车,送砖上楼面都是些较重的体力杂活。
第四个月,丁亦然被安排在楼面上跟着师傅们砌墙。
丁亦然第一步是学走线,就是把线打在一定的位子,后面的工人以这根线砌砖,这是进入学造房子的实在的一步。
这是个技术活。
对丁亦然来说,这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根据丁亦然的师傅讲,一个学徒工要是学会这个活起码要一个星期,可丁亦然一个半天,就熟悉了,并且能独立操作。
丁亦然白天工作,晚上去一所大学自学建筑学、经济学。
每次上学从门卫经过,老甘,总是笑眯眯地对丁亦然说:“小丁,注意身体啊!”
“谢谢,老甘!”丁亦然说。
半年后,丁亦然熟悉了整过工程的流程和实际作业方式。
是菱角在麻袋里,总是藏不住的,露出头来是早晚的事。
项目工程的技术员,家里有事回去了。
现在,现场工程出现了紧急情况。
如果不马上采取应急处理措施,立即开展施工,工程事故随时会发生。
现在经理胡乱抓狂,无奈之下,找来丁亦然商量:“小丁啊,你看如何处理?”
“经理,不要急!”丁亦然先使经理紧张情绪稳定下来,再想处理办法。
这时候的丁亦然,在建筑方面已经然是一个行家了,唯一缺少的是一次担当时机。
现在时机来了。
丁亦然用通俗易懂的话给经理讲解处理方案。
丁亦然对建筑的理解,已经深入骨髓了,以至于,他对建筑上看似很拗口的名词的解释都是很简单容易懂的解释出来。
丁亦然处理了这个棘手的工程难题。
这个难题如果不能圆满解决,项目工程在质量上很可能因些将崩溃。
“丁工,你把这次事故处理的方案整理一下,写一份材料给我。”经理说。
经理怕丁亦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还说:“集团刘总想看看你的施工方案。”
“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老甘丁亦然问。
丁亦然当然知道老甘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不是,你做的工作,不能被埋名啊!来,进来,跟我具体说说情况。”老甘把丁亦然叫进值班室里,要丁亦然坐下来。
丁亦然详细地说了处理事故的工程和方法。
老甘不时地提出几个问题,丁亦然耐心地给于回答。
“不错,我看,以你面前的水平,这个项目工程的项目总工程师的位子,你都可以做了”老甘说。
“不过,你现在还要多磨练磨练!多作些准备,为今后的发展打基础。”老甘说着,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丁亦然。
“你处理这次事故的事情,项目部没有其他人知道吗?”老甘问。
“是我具体组织实施的,经理也参与的”丁亦然原原本本地说。
老甘想了想说:“你把施工方案写下来,放在我这儿,让我看看。”
丁亦然知道,这老甘,也是欢喜建筑上的一些事情,于是,把自己的用来处理事故的另外一份原稿给了老甘。
老甘对丁亦然说过几次:“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要忘记告诉我老家伙一声。”
丁亦然当然没有明白老甘的明显用意。
“丁工啊,你自从到我们这个项目工作以后,我有些地方没有照顾周到,你呢,不要放在心上”经理说。
经理称丁亦然为“丁工”是在处理那起事故后改口的。
“请经理不要客气。”丁亦然说。
“丁工和甘老是什么亲戚?”经理随意地问。
“我与老甘没有关系。”丁亦然,奇怪地看了一下经理说。
“丁工比较稳重。不会轻易地说出什么来的,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现实就是这样,往往有关系的,都说没关系。这种情况我是清楚的。”经理又说。
丁亦然有没有听懂经理到底在说什么?像说绕口令似的。
丁亦然重复着说:“我对这儿是人生地疏,两眼一抹黑。”
丁亦然还是单纯,他不会理解经理话的意图,把自己的真实一面披露无遗。
真实的自己在某种程度披露了所被欺负的弱点。
丁亦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丁亦然没有见到过,经理这样的面孔:这种即紧张又严肃的面孔。
“小丁啊,我们有缘在一起共过事,我也是希望一直这样下去,但是,集团有新规定,你要离开这里”
“我还要感谢你,上次你帮了那个大忙。这是二千元奖金。”经理说。
“我是临时性在你这儿打一下工,不会与集团的规定有什么抵触吧?”丁亦然问。
“至于奖金,我不能拿。我想如果经理同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在这里再工作一段时间?”丁亦然的想法是工程情况刚熟悉,正是进一步提高自己业务的时候,这样一离开,前功尽弃了。
“不行,你必须走,否则,我饭碗就没啦!”经理笑着说。
“我怎么会对你有影响?”丁亦然问。
“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离开是集团规定的。”经理说。
“工程不提倡分包,但是不还是在分包吗?你们的集团的规定不可能细到不允许雇一个劳务工的地步?”丁亦然笑着问。
“这方面事情,你就别管太多了!”经理不耐烦地说。
丁亦然笑了笑说:“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干脆一些不好吗?”
“我是不想让你走,所以才来亲自来跟你说。”经理说。
“既然,你不领情,我也直说了。”经理不高兴地说。
经理找到了理由:
既然对方不领情,我也仁至义尽。
“现在我正事通知你,等一下,你把账结了走人”经理说完,走了。
惋惜归惋惜,此处不留人总归有留人处。
丁亦然想,走就走吧,可是老甘那里是要说一下的。
“老干甘,我走了”丁亦然走进门卫室里,对老甘说。
“是你们那个经理通知你的?”老甘问。
“是他通知我的。”丁亦然说。
“他还挽留了你,很盛情的?”老甘问。
“是的,看样子,他也是有苦衷的。”丁亦然说。
“他有苦衷?小丁啊,你太善良了!”老甘感叹道。
“他那点花花肠子,能蒙得了我?”老甘问。
“人心隔肚皮,难测啊!他是想把功劳独自占有啊!”老甘说。
“你为什么要走?”老甘又问。
“你作这么大贡献,项目部还辞退你?功劳那小子真想独占了!”老甘说些丁亦然听不懂的话。
“你想不想在这儿干下去?你应该干下去,因为你在这方面有才气,”老甘说。
“我是想继续干下去。”丁亦然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丁亦然是想把这个项目做完,再走。
“你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老甘说。
“老刘啊,我老甘,你今天有时间?你安排一下,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些话,电话中不好说,当面谈。”
老甘放下电话对丁亦然说:“你明天,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