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来了。”
“哈哈,是启儿来了。哦,我的小孙儿也回来了。快让爷爷看看,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刘世周说着握住刘一文的小手拉到了怀里面。
“爷爷,孙儿不怕吃苦。我在青明寺这几年过的可好了,清晨和师傅诵读经文,上午和下午和大黄在大青山中玩耍,到了晚上就在师傅的书房中看书呢!”
“哦,那座青明寺还有书房?”
“那是,师傅的藏书可多了。我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看完呢!”
“那和爷爷说说都看了些什么书啊?”
“好多呢,一下子说不完的。”
“好好好,说不完咱就不说。去花园玩去吧,你奶奶在那呢!”刘世周心想八岁的孩童三年能看多少书,于是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更深入下去。
“嗯,爹爹我找奶奶去了。”
“嗯,去吧!”等到一文走远刘启又问道:“爹,我妈还不让您回房睡啊!”
“你个小兔崽子,还好意思和我提这事!自从你搬出家族在外面生活之后,你妈就把我敢到了书房。说是连儿子孙子都护不住还好意思往老娘被子里钻。让我整整在书房睡了四年,我好歹也是刘家的家主,我老脸都丢尽了。”
“嘿嘿,爹这可怨不得我。你也知道当时文儿的病的很厉害,再加上那些个小人在背后使的手段,我是担心文儿撑不过去才搬出去的。”
“好了,不说这些。你们在外面住,我和你娘都担心着呢!再说最近几年那些宗派又猖獗起来加上文儿也回来了,在外面住总是不安全的。你们的那个院子我还给你空着,丫鬟仆人都没有撤,既然文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搬回来吧!”
“那您就不怕那几个长老他们使坏?”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不让咱一家团聚!”说着刘世周的身体爆发出淡淡的红光。
“爹,您……”
“没错,武者的九大境界武徒身泛白光、武士身泛灰光、大武士身泛黑光、武师身泛蓝光、大武师身泛紫光、武宗小境界身泛红光、武宗大境界身泛橙光、武圣身泛黄光、武仙身泛金光。你爹我现在的境界就是小武宗,整个家族除了那几个老家祖宗之外也就是你爹我了。老祖宗除非家族危难之时出现,平常不问世事。我看谁还敢在我眼皮底下玩猫腻。”
“爹,那这次文儿是进养文阁还是养武阁?”
“哎,文儿体弱。虽说现在已无大碍,我刚才趁机替文儿把脉,脉象平稳但是筋脉却是脆弱恐怕还是无法习武。不过文儿天资聪慧,如果能悉心教导,儒生也不在话下。”
“儒生……”
“哎,你这臭小子,小时候让你多看看书你就是不听话,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现在却是一问三不知。书生同武者一样分位九大境界童生束白色儒巾、白丁束灰色儒巾、布衣束黑色儒巾、县生束蓝色儒巾、州生束紫色儒巾、府生束红色儒巾、贡生束橙色儒巾、大儒束黄色儒巾、鸿儒束金色儒巾。至于还有其他的番邦宗派之中的境界之分也尽是相同。”
“爹,您先别急着教育我啊,咱还是赶紧去花园看看去吧!顺便您也和我妈认个错说不定我妈她一高兴又就把您给请回去呢!”
“哼……,还不是因为你!走去花园看看去!”
……
深秋九月,百花开尽,唯菊盛艳。刘一文的奶奶赵云媚独爱菊还,这满园之中的菊花都是她亲手栽下的。
“奶奶,你想文儿了吗?”
“想,怎么能不想啊!奶奶是天天想夜夜想,都怪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连自个儿孙都护不住,你看看这几年把我孙儿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妇人一边摸着刘一文的小光头一边埋怨到。
“其实也不怨爷爷,都是孙儿不争气,等孙儿长大了学的一身本事定然让那些个坏人好看!”
“好好,我孙儿是有大志气的人,不像那个老不死的!”
“哈哈,嫂夫人好雅兴。深秋时节也只有你这观菊园还有那争奇斗艳之景。”
“二弟说笑了,你那百花园想必不比我这观菊园差!一文,还不快叫二长老!”
“二长老好。”
“哈哈,原来是一文啊!走了几年都认不出来了。只是看这气色却是好多了,不像是病蔫了!”
你才病蔫呢,你们全家都是病蔫,刘一文心中腹诽到。从小体弱,最怕的就是别人喊他病蔫了,只见他小脸憋的通红,只怕是气的不轻。
“哼,二长老一大早的来我这除了乱吠恐怕还有其他事情吧!”
“你……哼,我是来通知你在过三个月就是我大夏国的福元节了,到时候南州城的秦城主要举办文武会,南州府百鸣书院的杨奇山院长也会参加,届时凡是束发入学的学子都要参加。”
“这又与我何干?”
“一文年岁正当入学,我是想提醒您早做准备,别到时侯丢了我刘家的人啊!”
“二长老你也在这啊!”
“二叔”
“大哥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
“慢走,不送。”
“哼,看看你的好兄弟。把一文气成什么样了,要是一文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夫人,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一家之长。”
“是一家智障还差多吧!”
刘启和一文捂着嘴使劲憋着不敢笑,刘世周老脸憋得通红,银须乱抖。
“夫人,明日启儿就搬回来住了。你看我……”
“你怎么了?”
“夫人,书房那张床睡得很不舒服啊!”
“哦,那就叫下人给你在换一张吧!”
“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送夜宵的张妈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啊!”
“你给老不死的,老了老了还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风流快活。今天晚上给老娘滚回来睡,要是再敢在书房过夜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嘿嘿……”
……
“文儿,今天是你第一天进书院。昨晚奶奶教你的你可都记下了?”
“嗯,孙儿都记下了”
“好,那咱们快些准备。马车已近在外面候着了。”
来到书院,门外已近聚集了许多的马车。入学的孩童都在前院内侯着。父母则是在书院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在书院之中很明显的分城了两派,一派是南州城中的名门望族的孩子,另一派则是寒门子弟。两派之间没有什么没交流,只是心中的傲气使得他们看着对方都不顺眼。名门子弟觉得对方寒酸落魄有辱门风,寒门子弟觉得对方骄奢纵横没有真才实学。当刘一文走进书院后看到这左右两派很自觉地走到了中间。左边的名门子弟他基本上都认识,除了几个关系好的之外其他的却是不怎么待见。而寒门子弟却是一个都不认识,只能站在中间等待夫子的到来。
只是林欲静而风不止。
“呦,这不是刘少爷嘛!怎么剃光头出家了啊!难道是看破红尘,想在寺庙中度过余生啊!”
“是秦少爷。难道我是骨头,怎么一见到我就喜欢往上凑呢?”
“你个病蔫鬼,敢骂秦少爷是狗!”
“哈哈,方少爷我可没有说秦少爷是狗,这可是你说的!”
秦友梁狠狠瞪了方成仁一眼说道:“没想到刘少还是那么牙尖嘴利,只是不知道能挺到何时!”
“一文,你回来了。这些年怎么不来找我玩耍?我去你家找你,下人们都说你不在。”一个小胖子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冲着他喊道,后面还跟在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看到秦、方二人又说道:“一文啊,还是你的肉香。一进门就让狗围住了。”
“黄一飞,你……”
“哈哈,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有本事咱练练。”
这时一个瘦高的孩童也挤了过来说道:“小胖子,和他们还废什么话。快快打发走。”
“你们等着瞧,我们走。”秦、方二人看到这三人都过来就知道没有可能再嘲弄刘一文便撂下句狠话又钻进了人群中。
“好了讨厌鬼走了,一文快说说你这几年到底哪去了,怎么也不来找我们玩耍。”
“嘻嘻,我被我爹送去当和尚了。前日才回的家。如何找你们玩耍!倒是一飞你又胖了许多,伯父给你取名王一飞,本就有一飞冲天的意思,这下你怕是飞不起来了。”
“你一来就要损我,枉我还在担心你。活该你头上光光,我还以为你玩火烧了头发。”
“哈哈,一文说的不错。一飞恐怕是飞不起来了。”
“哼……黄明善你这个大坏蛋。不准欺负我哥哥。”
“小妮,你可不能偏心啊,一文也说了你咋不骂他?”
“我乐意。”
“哈哈……”三人大笑,羞得王小妮扭捏不已。
“对了,一文听说三个月后福元节的文武会了吗?”小胖子突然很神秘的问道。
“嗯,听说了。好像南州府的杨院长也要了呢!”
“那都不算稀奇了,你知道他一个南州府学院院长为何要来吗?”
“为啥?”刘一飞和黄明善一同问道。
“哼哼,这可是我偷听我家老头说话才知道的。”
“快说,快说!”刘一飞和黄明善有些着急的催道。
“是大儒!”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小胖子很有成就感。
“大儒来了我们南州城,是哪个鸿儒要来,为什么来南州城还刚好赶在福元节啊?”黄明善追问道。
“那是,要不然堂堂的府生也不会来我们这啊!好像是莲花居士,只是大儒为什么要来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日皇城中的本家来人找我爹议事,我刚好在书房偷吃点心怕我爹发现就钻到桌下,刚听到一半就让我那本家发现了,被我爹一脚踹出门外了!”
“莲花居士,就是那个一声震死番外四散人的莲花居士。”
“是啊,我当时听到也是惊讶的很。只是还想多听些却被赶出去了。”
“别说了,夫子到了!”刘一文悄声提醒道。
“静声”一声威严的声音盖过了满园的吵杂。
院中的孩童都收声,抬头静静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夫子。
“列队站好,整衣行拜师礼!”
众人整衣站好,在台阶之下作揖。口诵《弟子规》,踏上台阶缓缓向上走去。台阶共有三百六十阶,众人每念一句往上走一阶,走到中院刚好诵完。
“行礼”
众人跪拜,行三跪九叩大礼。
“赠六礼”
众人从竹篾书笼中拿出六礼分别是芹菜、莲子、桂圆、枣子、红豆、干瘦肉条献于台上。
“行礼”
众人跪拜,再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成”夫子说完,望向众人又说道:“今后你们便是童生,要恪守《弟子规》,若是违犯了其中的一条,少不得去那三百六十阶中罚跪,可听明白了。”
“弟子谨记,不敢越礼。”
“去后院中吧,房舍都定好,门上都挂着木牌写着你们的名号。明日开始上课。”
夫子说完走到院中的大鼎前,焚香朝天拜了三拜众人这才散去。而书院外的众人,看到青烟升起,也都朝天拜了三拜散去了。
在回房舍的路上众人都很兴奋,只有刘一文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任务的期限就要道了,让他很着急。在一个月能要让气力提升两点对与没有接受过身体训练的人来说确实很难。
“一文,你在想什么啊!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呢?”一旁的王小妮问道。
“是啊,只从拜师礼完了之后你看起来好像就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出来啊,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啊!”王一飞和黄明善也附和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们也知道我身子弱,我是在想怎么才能提升我的气力。可是我从小又没有接受过身体训练,有些苦恼啊!”刘一文有些无奈的说。
“原来是这样,其实很简单啊!丹药就可以做到啊!像是增力丹就是武者初期所附用的丹药,虽然提升的效果不大,但是却可以慢慢的改善武者的体质啊!不过很贵,我也只是在书房听我爹说过一次。”
“嘻嘻,一飞你又是在书桌下听到的对不对啊?”黄明善打诨到道。
“你这条小鳝鱼敢笑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拳!”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叫我小鳝鱼,看脚!”
看着两个朋友打闹的刘一文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走,小妮我们不管他俩了。
“咦,一文呢?”
小胖子把他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用手指了指前面。
“啊……这个家伙,我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