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已经半年了?你又说你和我姐只是朋友关系,这好像有些矛盾吧?”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漏洞,又不动声色地说:“其实我跟你姐有过一段非凡的交往,我和你姐曾经彼此深深地相爱过,很遗憾的是正当我们决定一起走完接下来的人生的时候,病魔夺走了她的生命,所以你也不难想象我为什么坚持找了你半年。我很爱他。”他的谎言让他有负罪感,但那一刻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其实自从我姐离家出走了以后,我就原谅了我姐,我姐是做得很过分,就因为她那瓶子砸我使得左耳聋了,但都是因为她从小成长的环境使她养成这样的性格,我和我爸妈都有责任,是父母的偏爱使我姐养成了畸形的性格,而我从小到大也不该太锋芒不露,所以没多久我就暗地里原谅了她,只是那时我住院。但我爸妈很生气,他们发誓再也不让我姐进这个家门。所以起初他们压根就没有去找她。但气消了之后,血浓于水,他们还是很担心她,等他们要去找她,我姐已经离家出走了十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最终我姐没有回来,家里人都很失落伤心,而我们也没有报警。过了没多久,我爸妈都下岗了,没有再就业成功,我不得不扛起这个家,所以我白天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晚上在这里唱歌,这样的状况一直维持到了现在。这几年我们家挺想我姐的,没有想到……”她带着内疚的口吻陈诉着,说着说着就热泪盈眶了。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丁小姐!请节哀顺变。我想要是你姐在天之灵,看到了你们都原谅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明天我把她生前留下的日记拿给你。”
“好的……明天你要是不介意就到我们家吃顿饭吧?”她擦着眼泪说。
“……这恐怕不行,我明天把日记给你后,就坐早上九点去燕都的火车回去,我在那边还有很多事,所以……”他不想见丁静的父母,因为他没有脸见他们,跟丁洁的谈话已经让他增添了很多负罪感,他更没有去见她父母的勇气。更何况他也急着回燕都找蓝颜。既然丁静的妹妹和父母早了原谅了她,他们曾经的仇恨的冰雪都融化了,他也感觉他已经完成了自我赎罪,他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