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理霸道、放荡不羁竟迷惑了她,让她不能自己地迷上他,无法自拔。不!从一开始——从她听到他的人,知道他的事开始,她就已经迷上他。只是她从不愿面对这个问题,更是从不深究。她气自己的无能和软弱,痛恨自己受他的影响如此之大。她故意地不理睬他,不正视他,怕的就是这颗心失得更快。
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仍需要婚姻来做保障。但她知道他不会娶她,更不爱她;再如何执着地爱他,仍不能失去理智。她不能容忍他要她的真正目的,她不允许自己苟且偷生地活在见不得人的情妇身份上。当她捧出真心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时,她宁肯远离他,永不再见他,她不要过这种屈辱的生活。
她爱他呵!但他却不爱她。
这份感情,他不会在乎,更不会珍惜,决不能让他知道她的心事。她怕——怕他会无情地羞辱她、嘲讽她——她还是变成了低三下四、乞求他爱她的女人,她的心会被他践踏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不愿再面对这空荡荡的大房间,更承受不了这空虚的寂寞。独揽大床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体温,她害怕一个人睡在那上面,那只会让她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事情。所以这几天以来婉莹一直坐在沙发上,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夜又一夜的孤独凄凉。
听见开门声,是许嘉凯回来了吗?既然已厌了她,打算放了她,他还回来干什么?难道是通知她一声吗?太费周张了吧?只一句话就可以打发掉她。如果真是那样,她会立刻、乖乖地收拾东西离得他远远的。
嘉凯轻轻地走过来,搂住了她。他不在的日子,她都是这样过的吗?心疼之情溢满心头。好细致的一张睡脸,怎样看也看不够,他无法阻止自己去看她,去爱她。他从不知自己也会碰到这种事,会有那种轰轰烈烈、疯狂颠倒的感觉。
抚去她脸边的秀发,轻轻地抚摸,仔细审视眼前的婉莹,就是她了——这个让他尝到了世上最真的爱情,这个让他改变的女人。就是她了——他打算要爱护珍惜一辈子的女人,打算永不放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