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古的强势,顷刻之间,显露无疑!
老魔心头一突,这才反映过来,自己真是闯了大祸了!
老魔内心充满了苦涩,高古的强大,莫说自己,便是整个老泉山,在高古的手下,覆灭也是顷刻之间。
曾经老魔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达到虚空、甚至突破虚空!
便能够可高古平起平坐!
但此时此时,老魔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虚空相地强者,老泉山便有一些。
作为老泉山七代弟子中,天赋较为突出的底子,老魔曾经有幸,得到两位虚空相强者的指点,其中之一,便是老泉山的山主。
虚空相巅峰强者!
但是,与眼前的高古相比,老魔是真的发现自己太过幼稚了。
这一刻的高古,已经不再是高古!
或者说,直面的不再单单是高古一人。
拂过脸颊的微风,是高古的呼吸。大地的颤动,是高古的脉搏。山林野兽的咆哮,是高古的愤怒!
高古——便是天地!
老魔苦涩地垂下头,缓缓放下手中地窄刀。
疯狂,那是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疯狂!
是明知还有机会地时候,才会疯狂!
而当你面对的,是整个天地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反抗心思。
高古的巨脸半遮半掩在云层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去告诉阙征,几千年了,他欠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高古的话音一落,老魔立刻大喜,强掩住欣喜,老魔立刻应诺道:“请高古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高古低吟道:“禁典留下,你走吧!”
老魔闻言,毫不犹豫地将禁典留下,塞到林白地手中,对着高古的巨脸深鞠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运气全身元力,飞速地跑了。
人在疯狂地时候,可能会不管不顾,但当人清醒的时候,最在乎的,依旧是自己的小命!
“林白!”
高古突然转而看向激动不已的林白,告诫道:“朋友可是要交一辈子的,至于……值不值得你交一辈子,那就得看你的眼力了!”
高古的声音平平淡淡,但让肖彻觉得别扭不已,此时在场的就只有他和林白,肖彻毫不怀疑,高古这是在指鸡骂鸭!
“林白,我的十几代子孙之中,你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希望你不要埋没上天赐予你的天赋,你——好自为之吧!”
一阵劲风吹过,林白手中地禁典,被带着飘了起来,瞬间化作一到流光投入到云层之中。
片刻之后,云层消散!
来时惊鸿一箭,去时平平淡淡。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留下的,只是那宛若天雨流星般的一箭!
肖彻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一阵沉默,高古的强大,给了他无穷无尽的无力感。
禁典!
那部不属于这个世界,跟着他一起穿越而来的禁典,就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人拿走!
肖彻攥紧了拳头,就因为他实力微末,所以高古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便拿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欠奉!
自己自始至终都被当作是风景一样,可有可无!
肖彻在心中愤怒:总有一天,我也要用同样的姿态,夺回来!
肖彻毫不掩饰的愤怒,林白几乎瞬间便感应到了,他沉默了片刻,劝道:“肖彻,禁典这东西,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拥有的,如果此时此刻,你拥有和高古一样的实力,那边好!可若是没有,禁典这样危险的东西,随时都可能让你丧命!”
肖彻闻言一怔,心中叹了一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便自己能够保留下禁典,便真的能够一直守护好吗?
肖彻内心茫然一片!
“肖兄,下一步你打算去哪?”林白笑了笑,扯开话题问道。
高古地话,林白印在了心里,引以为戒,是以对肖彻,便有些疏离了起来。
“圣地!”肖彻平淡地道。
“圣地……”林白顿时苦笑了起来,“说实话,肖兄现在的敏感身份,和圣地有着直接的关系,恐怕不等你到圣地,就……”林白低声嘟哝道:“除非你有上三相‘虚空’的境界!”
肖彻转过身来直视林白,“敏感身份?”
林白挠了挠头,道:“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你的事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圣地正处在内乱期间,可能……肖兄你就成了牺牲品之一了吧!”
“你说我三年前就死了?”肖彻突然问道。
林白被他问的摸不着头脑,有些迷糊:“是啊,据说可能事关格兰大帝,圣地不想与人类第一大帝国的帝王发生冲突,然后……就是我也不知道让木达做了什么,导致格兰大帝、高古大帝彻底与让木达决裂,然后你就成了替罪羊了……”
林白说的汗颜不已,该说的可惜他都不知道!
肖彻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林白在他身后叫道。
“圣地!”肖彻的声音远远传来。
突然得知自己已经死了三年,肖彻此时必须要弄明白,自己和圣地的关系。
格兰大帝、高古大帝与圣地的决裂,与自己是否有关。
不管哪一个,肖彻都得必须去圣地得到答案。
甚至,被抢夺去的禁典,肖彻也必须得抢回来!
或许在最初踏入那座墓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变得不同了。
………
艳阳西斜,沉寂了许久的乌峰小镇,沉沉懈怠中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呦,客官里边请,您看就靠窗的那一桌怎么样?”客店里昏昏欲睡的小二,被掌柜的一巴掌扇醒,立刻转换了表情,热络的好像熟人一样地招呼客人。
小二匆匆一瞥,咧了咧嘴。
这位客人一身风尘仆仆,面无表情,只看到的第一眼,你就不会被他身上其它的地方所吸引,只有他的那双眼睛,空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情绪,就像是——死了一样。
小二不经意间地打了一个寒颤,这双眼睛,多么似曾见过,那种没有任何波动的死寂,让小二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半月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来自北地的赶尸人。
只是那个赶尸人,远没有眼前的人来的空洞寂静!
“小二?小二……”
思想回归到脑袋,小二低下头不敢和客人对视,匆匆应了一声,小二便一言不发地静立着,不说话也不走,气氛瞬间有些凝固。
面对着小二的态度从热情到静默,肖彻淡淡一点头,道:“一碟咸菜,两个馒头,再来一壶茶!”
“好嘞!”小二应和了一声,给肖彻递了一壶茶,然后麻溜地转身小跑进厨房。
“臭小子,跑什么?”掌柜的顺手一把拽住了小二的脖领子,拎到跟前问道:“客人都叫了什么呀?”
“他……”小二突然抖了一下,噤若寒蝉地想说什么,却又仿佛难以启口,最口终于咬了咬牙,附在掌柜的耳边细声地把心里头地事一说。
“瞎说什么!”掌柜的听着听着,脸色就突然大变,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小二的脑袋上,低声呵斥道:“你看见了?还是你听见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再乱嚼舌根嘴给你封上!”
小二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进了后厨。
掌柜的松了一口气,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因为客人的到来暂时得到了缓解,结果一抬头,正好瞧见一伙人走了进来,顿时喜上眉梢,也不叫小二,直接自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