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咳咳……”雷宇哲一口水没咽下去,就这样喷了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而罗珉夕局促的站在雷宇哲的面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退去了冷漠和嬉皮外衣,傻呵呵的露着蠢相的男人。她也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这个是雷宇哲么??她见过他平时对人冷淡疏离的样子,见过他对领导同事温和有礼的样子,见过出任务时装出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唯独,没见过这么惊悚的样子……
“那个,很丑么???你这么惊悚的眼神?”罗珉夕受不了雷宇哲白痴般的眼神,忍不住开口。
“咳咳~~”雷宇哲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清了清嗓子恢复自己高贵疏离的样子“没,不丑。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看罗珉夕,径直的走到收银台付款,然后便出了门。
罗珉夕无奈地瘪瘪嘴,费劲的踩着高跟鞋在后面跟着,心里愤愤不平,拽什么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可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他不就是这个德行么,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于是提起裙子紧走了几步跟上,还不忘笑嘻嘻的问“那是漂亮了???呵呵,我也觉得化妆师还可以。就是这个衣服太差劲了……”
“罗珉夕,别忘了这衣服是我送得,好歹你也顾忌下我的心情!”雷宇哲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
罗珉夕措手不及,结结实实的撞在他得背后,顿时觉得鼻子发酸,仿佛不是磕在了人身上,倒是磕在了铁墙上,只好无奈地揉着自己的鼻子“好歹你顾忌下我是个女士,不能温柔点么?”
“就你??哈~~别开玩笑了!要不是我的衣服衬着,还有化妆师的高超,谁信你是个女的?!”雷宇哲懒得理罗珉夕,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车,也不管罗珉夕,开了车门径直的坐在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诶~你这个人!”罗珉夕见雷宇哲压根没有等自己的意思,连忙也开了车门坐进去,快速的系上安全带:“你还真是善变!哼,我懒得理你。只希望这案子快点完事,你赶紧的回去。我可不想和你这么阴晴不定的人一起共事……”
雷宇哲也不理罗珉夕,只踩了油门极快的开车离开,任罗珉夕在后面抱怨着也不理,仿若没有听见一样。
有那么一刹那,他差点就被迷惑了,所以他不敢再和罗珉夕对视,只能仓皇的逃离,以这种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当罗珉夕画着精致的妆,挽了简单的发鬓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有一刻迷惑的。那个,真是他相处了三个多月的女人么?他一直以为总是简单的竖着马尾辫,一身运动打扮的罗珉夕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小麦色的皮肤上永远只洋溢着没心没肺的傻笑的她至多算的是长相平平,没想到她也是可以那么妩媚的……
然而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些,而是,他觉得他的心,紧紧地,毫无节奏的紊乱了。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毕竟他们才认识很短的时间,短的不足以产生所谓的爱情,别说什么一见钟情的话,那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他二十八岁了,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他相信那不是。可是他又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慌乱的情绪是什么?
或许,只是或许,他不小心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许久许久之前的某个人的影子吧??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
十年前
“对不起……”雷宇哲微微一愣,看着自己面前不停地道歉的少女,随即低下头捡起自己散落的课本,少女也从慌乱中缓过神来,忙帮着他捡东西。一边捡还一边不忘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同学,你看下还少不少东西了?”
“不少。”雷宇哲简单看了自己的东西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少女一眼,径直的离开。
那是他第一次见那个少女,穿着白衣的,干净而腼腆的少女。
后来他知道,那个女子是他所在学校理科班的尖子生,若是她称第二,便没有人再敢居第一。那是他第一次记住一个人,不是因为别的,紧紧是因为第一次有一个人挑起了他的斗志:第一么?有意思……
那时候他刚刚转进东兴市第一高中实验班,这是个刚刚成立的试验点,作为教学改进的一个试点,实验班集中了全校最优秀的教师队伍,而那时候的他还没有从父母离婚的阴影里走出来,就那么两手空空的来到东兴,来到第一高中,对于这里的一切他都还很陌生,也很冷淡。是那个叫莫莎华的少女点燃了他平静十七岁的第一簇绚丽的烟火,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有意思起来了。十七年,还没有人在他的面前敢称过第一,他也从未失败过,除了父母的离婚。可是东兴第一高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二楼的理科班,他在三楼的实验班,那以后,纵然知道她,听着她,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东兴最大的酒店帝都,他跟着母亲出席一位长辈的生日宴会,而她,是那里雇佣的实习生。他明明记得,校规上清楚的写着禁止私自在外面兼职的。她这是在违反校规啊!他不禁想知道,她很缺钱么?
她忙的满头大汗,穿梭于杯筹交错的宴席之间,他们偶尔相遇,他想搭话,她却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阳光般的对着站在对面高了她半个头的他微笑,客气的招呼为‘客人’,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可是他还是问“你不记得我了么?”
而她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啊?”,那么无辜的表情,那么单纯的笑颜,让他差点也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是不会错的,他最引以为傲的记忆从来不会错的,即使那张脸,他只是见过一次。
他想,或许她不希望自己认出她,也或许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这里工作,总之他和她像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他们的谈话最终以母亲的突然介入而告终,母亲好奇的问他可是认识那个少女,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终究还是失望的叹息“大概是我认错了!”
母亲考究的看着他,淡淡地警告他“不认识最好,以后还是和这样的女孩远一点,小小年纪不上学,却在这种地方打工,想必也是个不思进取,贪慕虚荣的女孩儿。”
他冷冷的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沉的离开母亲,去角落里呆着。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喜欢母亲,母亲总是对他很严厉,自从与父亲离婚,便很少在对他笑。告诫他不许这样,不能那样,只能这样,只能那样,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窒息又无趣。可是他不敢反抗母亲,毕竟母亲带着他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很不容易。可是他也不愿意乖乖的听从母亲的安排结交那些她认为有用的人,于是在那些年里,他慢慢的养成了安静而冷淡的性格,仿佛什么都事不关己一样。但是他又是虚伪的,深谙交际圈里那些虚以为蛇的招数,毕竟,她的母亲是个女强人,作为母亲的儿子,他不得不学会母亲的手段。
后来,他知道,那次是他真的认错了人,那个酒店里穿梭的女子真的不是那个白衣腼腆的少女,而是另一个,总是带着阳光般笑靥的少女,那白衣女孩的姊妹,双生的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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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兰家里最近电路检修,明天开始停电,不知道具体的来电时间,所以大概要更新受阻了,希望大家见谅。还请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啊~~芷兰的人气有些低,士气很低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