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雾蒙蒙的天,突然间很想念爸妈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我拿起电话,又选择放下,我始终都是在没有决定好的事情面前选择逃避。
:想家了?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恩,你怎么知道?
:从你眼神里看出来的,不行在生产之前咱们回去,也好...
:不要说了,等孩子再大点的时候,等我爸妈可以接受他们的时候再回去吧。
医生说我的预产期是一个月以后,陈墨说让我在预产期前几天就住进去,那样会方便一点,陈墨把我的卧室搬到楼下,他说上楼下楼的太不安全了,他索性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说这样一来我有什么情况他都可以照顾得到我,还在我的床头上摆可个摇铃,生怕有时候我叫他他听不见,他为我想的面面俱到,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预产期的前十天,我住进医院的前三天,我的孩子早产了,腹部的阵痛让我一时间喊不出声音来,我拼命的摇着摇铃,幸好陈墨就在门外。
:陈墨..陈墨...我要生了...
:我打120的,没事的,没事的。
:来...来不及了...快去叫大哥他们吧。不一会儿陈墨就回来了,给我裹了条大浴巾然后打横把我抱起,大哥车开的飞快,在我觉得疼痛感快要将我的意识淹没的时候,我们到医院了,我很快被推进产房。护士小姐告诉我保持清醒,然后调整心跳,深呼吸。可是这些起不到任何作用,我还是疼的不行,感觉好像有个人拿着刀的背面一下一下的敲打我的后背,医生说骨逢已经开了两指了,羊水也已经破了,可以准备生产了,然后我听见陈墨央求医生让他进来陪我,我疼的咬紧自己的嘴唇,接着我看到一只手臂,我抬眼望去是陈墨,他紧紧的抓着我的说轻声的跟我说不怕不怕,有他在。接下来又是一阵疼痛,医生说骨逢打不开了,羊水破了,再这样下去孩子会有危险。我意识到是难产。
:准备剖腹产吧!不然大人孩子都难保!医生说完以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僵住了,都难保是什么意思?我拉住陈墨的手告诉他:保..保孩子!
:不!不,如果非要到那个地步,我保你,我要你活下来!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有事!求你了小楚,我们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你不可以离开我啊!
:求你了,求你了,如果只能保一个就保孩子吧!
:谁是产妇家属,到外面签个字!我拉着陈墨的手松开了,我看到他眼里尽是泪水,陈墨!你当让会要我,因为这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会努力让他们活下来,不管我经受什么样的痛苦。陈墨签好字回到我身边,:再坚持一下,马上就麻醉了,就不会感到疼了,孩子和你都会没事的,放心吧!我看得出来他在故作镇定,可是不这样做又能怎样,我艰难的拱起背部,然后刺痛的感觉传遍我全身,我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涣散,最终没有任何知觉的昏了过去。生产的过程是漫长的,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大哥大姐,也没有陈墨,时光好像回到十几年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