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无力,冬日正好眠。
但是对于一个苦逼的法学女博士而言,有看不完的文献,写不完的论文,做不完的项目。
写好证据法关于证据审查收集制度的一篇论文时已经是凌晨4点,匆匆补眠的时候收到梁秉深的一条短信:“木头,救我!”
关机,睡觉。
自古以来,青梅竹马总是意味着青梅与狗血齐飞,竹马与奸情同庆。
然而对于梁秉深和木承承来说,他们之间这四个字意味着,苦大仇深。
木承承觉得鸟梁秉深那种无良商人会被带的黑心的,他那种一秒钟转十七八个心眼的,不理为妙,绝非善事。
山不来我去就山,梁秉深就知道木承承不会理他,平时把她管怕了,现在跑得比兔子都快。
中午木承承醒来洗漱后准备去食堂吃个午饭,走出公寓楼就看到倚着黑色卡宴的梁秉深正享受四面八方女人们投来的目光。
妖孽就是妖孽,只会造孽。阿弥陀佛,快闪快闪。
那会还一起上大学时,记得有个中文系的才女给他写的情诗里面这样形容他:“如妖似仙,分明是冷眉漠眼,却似含情带笑。”
梁秉深正沉思着什么,星眸朗目,长身玉立,俨然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木承承早对他的美色有抵抗力,在5岁他把她的裙子掀了后,木承承就发誓,她讨厌梁秉深,尽管他从小就有一幅难得的好皮囊。
准备悄悄溜走,怎奈这厮已发现她的行踪。微微一笑,温柔不言。扯开车门,直接把她扔了进去。
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木头,你这是想躲哪去?”
“哪也不躲,你想多了,呵呵呵呵。”干笑的木承承抹了抹莫须有的汗。
梁秉深也不拆穿她,还是好脾气的模样:“我昨儿给你发的信息看见了吗?”
“看见了。”
梁秉深睨了一眼她哼了一声:“恩。”
木承承顿时警铃大作:“恩是什么意思?”
梁秉深看着木承承呲牙咧嘴的严阵以待,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就是我已经完成了告知义务,你没得选择了。”
木承承恨不得用自己的虎牙咬死他:“不是吧,这次又干什么?”
梁秉深的头发比上次见时短了些,炭黑炭黑的。
“还不是我妈,非弄什么相亲,我才25岁,又是钻石男一个,不知道急些什么?那女的估计现在已经在我家了。”
木承承睁大水眸:“那你抓我来做什么?”
木承承看着梁秉深雅致的笑容不禁觉得有些冷,一定是车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当然是抓你做女朋友啊。”
“什么?”
梁秉深不紧不慢的回应:“你聋了是怎么的?没听见”顺便附赠一记嫌弃的斜睨。
木承承的态度十分坚决:“凭什么?停车!我要下车!”
自古若想达成某些邪恶目的,无不是采取威逼利诱的手段。
“要不是我爷爷喜欢你,我会找你假扮女朋友?想扮我女朋友的人,可以从东街排满西街。”
木承承知道这是先赞美再贬低她的某些伎俩,这么多年了,她差不多参透他的战略战术了:“那你还是找东街西街的那些女人吧,我可不伺候!”
梁秉深看她铮铮铁骨的样子于是开始了糖衣炮弹:“就假扮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木头啊木头,我们可是光腚娃娃的交情啊!”
木承承揍了下他:“那你也不能为了女人什么的就插我两刀啊!自古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就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被那些虎狼之子大卸八块!”
梁秉深深觉木承承这个法学女博士的成语用的真是登峰造极,乱七八糟。
梁秉深的家在山上,所谓的五级生态园林,宜居洋房,奢侈大宅,锡兰别墅。
他车开的极好,蓝宝石袖扣晃的木承承眼睛疼。
“小时候我白帮你打架了,你个白眼儿狼!”
“小时候哪次不是因为你和江潮陷害我,我才和人打起来的?”
梁秉深沉默,好像也是。这丫头一月不见,段数上涨,油盐不进了。
“你快放我下车,再往前开我就打不着车了!”
友情战术也没奏效。
“这样吧,你答应,然后我给你现在做的那个项目投资。”
“真的?”木承承星星眼的望着梁秉深。
“下午就签合同,现在别吵了,一会要是给我演砸了,一分钱也拿不到。”
某为钱发愁的女博士笑的狗腿兮兮:“不就是演戏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当初要不是我妈反对,我就念电影学院去了!”
梁秉深冷哼一声,果然只有砸钱战术能说服她。
其实当年木承承高考时吵吵着要考电影学院,他觉得电影学院的男人都不是善茬,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放下。于是梁秉深每天去木家蹭饭,顺便向木爸爸木妈妈灌输电影学院多么水深火热的思想。
于是在木妈妈的强烈打击下,木承承报了和梁秉深一样的学校本硕连读。
从小和梁秉深比跳级,跳来跳去,念完经济学和金融学双硕士的梁秉深投入了商海浮沉,叱咤风云去了。剩下傻乎乎的木承承成为了:男人,女人,女博士中的第三种人。
还好跳来跳去的,博二的她才25岁,三十也免不了成为了剩女一名,这是女博士的宿命。
所以木承承特别恨梁秉深,不是他造谣生事,混淆视听的话,她早就帅哥相伴,荧屏出彩,万人拥戴了!
哼!
上个月木承承和梁秉深一起看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之后这种愤怒到了极点:“梁秉深,那些年追过我的男孩全被你赶走了,不是鄙视人家成绩差,就是羞辱人家个子矮。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喜欢人家,你就是个专断独裁的大混蛋!”
梁秉深淡淡的笑:“你这么讨厌我,他们连我都不如,你得多讨厌他们啊。”
木承承沉思: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