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张明杰特别的忙,为了要表现,没日没夜的干。张明杰不在身边的日子,齐睿过得度日如年,他已经快三个月没见到张明杰,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没有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就有过那么一次,半夜打电话要拿衣服,匆匆上楼拿起衣服,亲了他一下后,又匆匆下楼,就再也没见过他。去单位送衣服也是,拿去一包新的,拎回一包脏的,张明杰都是放在蔡姐那,齐睿去了找她拿,问她张明杰去哪了,她也不知道,后来他也不问了。就连过年送陈局的三张一万的商场购物卡也是放在衣服里由蔡姐转交张明杰的。
平时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一条短信:安全,放心。慢慢齐睿也学会了,只发短信,不打电话。发短信也是,发了几条,隔天或是隔几天才能收到一条回的,还是一样:安全,放心。结果连过年都没回家,齐睿回去后他自己在单位跟一起值班的同事过得年。
过年回来,张明杰说等再忙完这几天就能歇几天。到了正月十五,中午还发短信说晚上多做点好吃的,要回家吃饭。单位提前下班,齐睿收拾完东西,提着包正要出门,又来了一条短信,就五个字,今天不回家。气得齐睿把门摔,包往办公桌上一扔,坐在椅子生闷气。等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四点了。人基本上都走了,再不走怕是越晚越堵车,还是走吧。提起包,下楼,开上车直接到商务会馆,今天他要做一个全身的按摩,来缓解一下自己身体和心理的气愤。做完已经八点多了,本想在这直接睡得了,回家也是自己,可听了那些客人和服务生的议论还是回家吧。都说今天是十五,大家不是下班一起聚,就是已经下班了来这一起聚,只有他是一个人,不想再受这个刺激,马上起身回家。
一路上都在放鞭炮,特别热闹,自己悻悻的停好车,上楼。回家把衣服换好后,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杯子放上冰块,关上灯,坐在落地窗前的垫子上,靠着摇椅,一边喝酒一边看外面的烟花,一面在心里品偿思念的苦味。
随后的一个星期张明杰更无音讯。发的短信通通不回,齐睿也不想再发了,就坐在家里看着手机发呆。八点多了,夜已经完全黑下来,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又一次拿起手机,打过去,关机。提示可以留言,这个功能也是他给开通的。他等着提示开始留言后,把手机的话筒立起来,拿起墙角的吉他,唱起了那首Vincent:
Starry,starrynight
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ay
Lookoutonthesummer’sday
Witheyesthatknowthedarknessinmysoul
Shadowsonthehills
Sketchthetreesandthedaffodils
Catchthebreezeandthewinterchills
Incolorsonthesnowylinenland
……
唱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哽咽,在哭出声音之前,他马上按住了停止,不想让张明杰听到他的哭声。
过了一会,意外的他收到了短信。这次也是四个字,却是:想你,放心。
又过了一个星期,张明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齐睿按捺不住了,早晨上班时绕路去了一趟分局。到了分局,蔡姐已经到了,问他张明杰什么时候回来。蔡姐都愣了,你不知道啊,张明杰受伤住院了,都昏迷好几天了,前天晚上刚醒的。齐睿就问了一下是哪家医院,病房是多少号。然后什么都没说,直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