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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酒吧,不同于夜总会。酒吧,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酒。

在被灌入所谓的“深水炸弹”(一种鸡尾酒)之后,我在卫生间吐的死去活来的。而在我旁边陪我吐的,是灌入五杯(那种特大装的啤酒杯)“深水炸弹”的文宇。

“哈哈哈,你小子,我都说我不会喝了,你非要和我一对五。啊哈哈哈。”在卫生间中,被酒精的催化下,我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别说我,你一杯吐的和我五杯都差不了多少,还敢不敢啊?再来啊!”

在语言和酒精的双重刺激中。我第二天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如果不是旅馆距离酒吧太近,或许我根本回不了旅馆。

今天,是星期五。距离下周三,又近了几天。

我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12点。随手抓起床头的手机,上面写满了未接来电和短信。

基本上都是父母的。我随手回了条短信之后。就盖上了手机。然后不出五分钟,父母的电话来了。

“喂。”

“喂,小辉,你昨天去哪里了?”是母亲的声音。

“哦,我昨天忘记带手机了,在同学家玩了一个晚上,这不,中午就赶回家来拿手机来了。你知道的,我没有随身带手机的习惯。”我随口编了个借口。

“同学?哪个同学?我昨晚打到你老师那里去了。你老师说你没去上晚自习。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的声音有些严肃。

“妈,我说你怎么不信我呢?昨晚我和欧阳文宇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师,昨晚欧阳文宇有没有来上晚自习,而且上晚自习需要父母写一张所谓的允许参加晚自习的纸条,你们没写,我怎么敢去啊?”我不断的解释着。说实话,关于需要些纸条这件事是昨晚文宇告诉我的。

“你果然是和欧阳文宇在一起了。哎,算了,不过以后你要是再敢在外面过夜,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晚自习我已经口头向老师同意了,以后你可以去上了。”母亲松了一口气般的语气让我有些无奈。

随后电话里传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关心,在我用“恩”“好的”“我知道了”来应付之后,便挂上了电话。

躺在床上,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随手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的刺上我的双眼,我眯起眼来。

人生啊。

我已经发不出更多的感叹了。从床铺旁抓起一本“世界著名钢琴曲”然后坐到了电子琴前。

电子琴前的架子上,微微翻开的书中,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梦中的婚礼——理查德·克莱德曼》

琴声不断的在房间内回荡着。

梦中的婚礼。

多么美好。多么不愿打破的幻境。

而我,陷入了幻境中。

陷入了梦中的婚礼。

不到3分钟的钢琴曲,被我来回弹了几次后。在电话声中停止了。

我停下演奏,拿起手机。

“喂,谁啊?”我看到手机上写着的陌生号码。

“喂,我说,昨天才喝过酒的,今天就忘了?”电话的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文宇啊。怎么,有事吗?”

“那个,今天早上你请假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可是你今天下午可务必得来啊,要不然不只是你死,我还得跟着陪葬。”

“哦,我会去的,那个,瑶琼,她还好吗?”我有些忍不住。

“嗯,放心,她很好。只是有些忧郁,看得出来她还是更爱你的。”

“没事,时间会磨平一切的,就先这样,挂了。”

“挂了,下午见。”

“嘟嘟嘟。”

我的眼泪悄悄的流出,却不想哭。

果然,梦中的婚礼,再怎么美好,也只不过是梦。

我坐回电子琴前,这次,没有在弹那首“梦中的婚礼”了。

我甚至,不知道该演奏些什么,坐在电子琴前发呆,让时光,从我身旁匆匆略去。

我多希望时光可以带走我。结束这一切。

可惜。时光似乎没有搭理我,只是匆匆的跑着。

不记得过去了多久,我看了看时间。该出发了,我拿起书包。朝着旅馆楼下走去。

走进学校,走进教室,见到正在某个角落嬉戏玩笑着的他们。我乖乖的坐到另一个角落里。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因为我怕,我怕我回头,会留下一滴泪,我怕我回头,会让我这几天的努力全部白费。

所以,我忍住了。我随手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你的书拿倒了。”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了头,是她。瑶琼,她就在我的面前。

“哦。”我不敢多说什么,我怕我会哭。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我必须学会坚强。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从瑶琼的语气中听到了鼻音。我回头朝文宇的方向望去。

“他去厕所了,不要逃避,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会改的,真的。”教室里的人把视线都落在了我和瑶琼的身上。

“你什么也没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爱我了吗?”瑶琼的语气中好像快要哭出来一般。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朝着教室外面跑去。

为什么?我忍不住了,边跑。晶莹的液体边溢出来。

我跑到了旧教学楼前的一个草地上。不断的深呼吸的,我还是不敢面对她。我真懦弱呢。

“呼呼,为什么,今天,你必须告诉我。”我回过头,看到正在大口喘气的瑶琼。马上再回过头抹掉了眼睛上的眼泪。

“你,真的要听吗?”我再度回过头,直视这她的眼睛。

“……”瑶琼没有说话,只是本能的后退着。

“现在,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说了。”我再来了一个深呼吸。

“不,我不听我不听!”发生了在外人看来十分戏剧性的一幕,是的,从瑶琼的追问,居然转换成了我的追答。

我抓住了试图转身的瑶琼的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拥抱,是最残酷的姿势,因为你永远无法看到她的脸。

而我,用最残酷的姿势,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听我说,从今后,我会一个人生活,没有我的时候,你要一个人好好过。”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鼻音,对着怀中的人说出这残酷的话。我松开了怀抱,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你。

所以,不要哭。我求你了。

我转身开始离去。

突然。一双手将我牢牢的锁住。

“不,不要,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我可以改的,不要,不要这样。月辉,我求你了,不要这样。”瑶琼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可是,我必须说下去。

“再见。”

我挣脱开了那双我一点都不想挣脱的双手。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跑去。

沿途留下的泪。落在那被我践踏过的草地上。

像是再给它伤害后的一丝安慰。

可惜,我没有给她安慰。

(PS:存稿什么的都快要丢完了……明天要开始酝酿感情码字了的说。好吧,明天开始一直到八号,无限酝酿感情码字。今天晚上先去听悲伤的音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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