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碧绿的稻田,平坦辽阔。一望无边,一群农民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爬过多少山坡,越过多少高山,苏服已经不记得了,一个年轻人孤独了这么久,见到辛勤劳作的农民,一颗寂寞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疲惫的身体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
走到山脚,那些农民看着苏服,“那边是一座座高山,一个少年怎么从那边过来了。”“那边尽是荒山,一个凡人怎么能从那边走出。”心中有些不可思议。
苏服走到稻田旁,客气道:“如今何年月。”一语惊人,那些农民更是奇怪地看着苏服,等到一个农民说出后,苏服才知道,原来自己走了两年之久,才到了永恒仙地的边缘。
“各位叔伯,我从远方来,能否在此借宿一晚?”苏服恭敬道。
那些农民倒是很热情,看到苏服身上肮脏的衣服,蓬松的头发,还以为是逃难过来的,很乐意的答应了。
等到傍晚,苏服就跟着一位中年大叔到了一个村庄里。这个村庄比较大,但是房子有些裂痕,房壁上有许多的刀痕,村中人也多衣着贫寒,苏服不懂:“大叔,村中多良田,为何村中房子还这般破败。”
大叔“哎”了一声,伤感的摇摇头,而后才道:“村中有良田百亩,可是我等只是个凡人,只能受尽剥削,此地为仙地边缘,盗贼强盗更甚,我等又能怎样。”
此话说出了农民的痛苦,凡人的心酸,苏服暗暗低下头,修道世界便是如此残酷。
晚上,苏服在大叔家吃了顿饱饭,朴实的大叔找了套衣服,让苏服穿上,苏服很是感激,可是又无以为报,心中有点惭愧。
换洗干净后,苏服坐在床上,身边的灵气却突然跳动异常,明显不对,更近些时,一阵马蹄声被苏服灵敏地听到了,正是奔着这个村庄而来,此时村中人都睡着了,苏服起来,去叫起大叔。
来到大叔门前,苏服敲了两下,道:“大叔,有一些人向着村里来了。”
大叔听到,赶忙起身,打开房门,看了又看,又仔细听着,一会儿又放松开来:“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强盗,我怎么没有看到啊,你多想了,还是早点睡觉吧。”说完,关起房门,又继续睡觉了,劳作一天,都已经很累了,只想着休息好,明天才有力气干活。
苏服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那马蹄传来的方向,越来越近。
终于,十几匹战马奔到了村口,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凶神恶煞的中年人,衣着脏乱,胡子大把,一看就是个土匪样,那人大声道:“村里人都给我出来。”
声音很大,是运用了灵气喝出的,目的也是恐吓村民,只见一个个村民慌乱地打开房门,跑了出来,那个大叔打开房门,看到苏服还在门口,回想起苏服刚说的话,满脸羞愧。
苏服跟着众人一起走到了村口,看到骑着战马的十几个人,全部都提着大刀,有几个村民吓得跪了下来。
为首的人道:“交出百担口粮,千贯铜钱,以后报出启崖山的名号,便无土匪再来骚扰。”
苏服听着‘启崖山’,念着很是别扭,明明就是‘欺压山’嘛。
村民中,走出一位白发瘦弱地老者,老泪纵横:“各位仁侠,请放过我们村子吧,仅这个月,来了三路土匪,村民实在没有口粮可献于各位了。”
为首土匪一听,怒道;“老不死的,少来这套,如若不交,便血洗你村里幼童,让你们无人养老送终。”说完,大刀一挥,地上出现了一道三尺深的裂缝,后边一人更是挥出一鞭,直接打在老者身上
好歹毒的人,连老人家都打,苏服满脸愤怒,握紧拳头,刚要冲出去,却被大叔拉住了,大叔道:“不要冲动,他们都是修炼的人,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老人痛苦倒地,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又是年迈,抵挡不住身上的疼痛,又晕了过去。
为首土匪呵呵一笑:“看到了没,再不交出,便大开杀戒。”
苏服实在忍受不住了,打伤老人,还在开心,什么天理,看着身边的中年人,一个个肌肉结实,全村三百多个壮男,还怕十几个土匪,实在可笑,也实在可怕,但是大叔的手拉得更紧了:“你要送死可以,别连累我们全村人,我们可不想死。”
怒眼看着大叔,苏服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这些人甘愿任人欺负,受折磨,如果这样苟且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更多的是无奈,苏服压住怒气,村民都去拿粮食了,两刻钟过去了,一百担粮食和千贯铜钱都堆在了一个,为首土匪大笑,大开一个袋子,百担口粮和铜钱全部收了进去,苏服奇怪地看着那个袋子,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等到那人收好袋子,大刀一挥,十几个人向着村外奔去。最前边的三个人却倒了下去,脖子溢出许多鲜血,还是被杀了。
苏服望着三个人,眼睛火红,没想到他们如此心狠手辣,得到了想要的还要杀人,本来自己可以救他们的,本以为没事了,放下心来,想不到那人突然袭击,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几个妇女跪在三个倒下的人身边,大声哭泣,另外那些人,更是在庆幸,自己没有死去,苏服看的百味翻滚,只想出一句:“人心复杂,只是他们又能多活几日呢。”
苏服挤出人群,向着那帮土匪追了去,大叔还想制止,只是苏服速度异常。
到了没人的地方,苏服运转灵气,白色的灵气向着苏服聚集,苏服飞起高空,像一把利剑,向着那帮土匪斩去。
下半夜,在一座荒山上,那群人停下来休息,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弄到了百担口粮,回去帮主一定要笑翻了。”
“下次多带点人马,把他们整个村子都掀了,那样才爽。”
“凡人就是好欺负,哈哈。”
可是最后那一人说完,一截竹筒飞出,那人刚反应过来,竹筒便射进了他得胸膛。
那些人开始警戒起来,四周张望,苏服便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一个没有一丝灵力的凡人走出来时,哈哈大笑,心中想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一个土匪道:“我那兄弟是你杀的?”
“是”苏服寒声道,同时在防备,他们都是修炼之人,但还不知道他们的境界。
那群土匪笑的更大声了,一个凡人怎么能杀修者,都嘲笑苏服,眼中尽是轻视。
苏服最讨厌别人嘲笑他,就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又是十几根竹筒飞出,苏服运转万木灵气。
七个人倒下,竹筒刺穿了他们的身体,不可思议的倒下了,还在笑,只有五个人反应过来,逃过一劫。
五个人开始正视起这个凡人,为首土匪道:“你到底是谁,一个凡人能杀修炼之人。”他不相信一个凡人能杀四个将者,三个修者。
苏服冷漠的看着他们,想着那几个被杀的凡人:“一个杀你们的人。”
说完,苏服运转万木灵气,形成一座小山,向着五个人砸去,为首土匪清晰地感受到碧绿灵气围绕在苏服身边,形成一座小山向着他们砸了过来。
“小心。”为首土匪大叫,挥动大刀,向着小山挥去。
“砰”小山砸下,两个人承受不住,灵气涌进他们身体,他们无法将这些灵气化为自己的灵力,七窍流血而死,活着的,只剩下三人。
小山崩裂,碧绿灵气重新回到苏服身边,为首土匪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将灵气聚集。
“敢杀我六位将者,四位修者,找死。”为首土匪怒道,挥动着大刀,向着苏服斩来。
“死有余辜,可曾想过那三个村民。”苏服咬牙道,想起那三个村民,便心中无尽怒火。
“黑暗永恒”为首土匪挥出六刀,六道波浪向着苏服斩来,所过之处荒草粉碎,树木变黑,像是要侵蚀一切,苏服认真起来,打出一个碧绿的塔,共六层,没道波浪斩来,塔便破碎一层。
六道波浪消失,苏服倒退几步,另外两个土匪也向着苏服斩来,身前出现几个小漩涡,那两人的修为明显比为首人低,那两人劈开两个漩涡,可是另外的漩涡将他们卷了进去,两人惨叫连连。
为首人又是挥出两刀,全部漩涡破碎,里面的人倒在苏服身旁,经脉全断。
“好狠。”为首土匪表情冷漠,又挥出大刀向着苏服斩去,苏服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用万木灵气对抗他,只能被动防御,可是现在没有灵阳之气,也知道了悟自然之道,要受到环境限制,没有日出,会随着地界不同,实力也不相同。
“现在唯有拖到天亮,等太阳出山。”苏服想到,同时在被动的防御着,此处为山林,万木灵气够他支持到天亮了,为首土匪斩向苏服,可是苏服每次都能化解,不过身上衣服却是遭殃了,被斩的满是刀痕。
为首土匪久攻不下,想要离去,又想到一个凡人都杀不了,实在丢脸,想着又加大力气,每一刀都使出浑身灵力,可每次都砍在苏服衣服上,实在可气,苏服也狼狈,身上衣服都烂了,快点日出啊,苏服不畏惧,只是身上衣服都快碎掉了,难道自己要裸身和他打?
天开始变亮,为首土匪灵力都快挥光了,眼前的小子还是活蹦乱跳的,打了一夜了,那小子就一直防御着,身上灵力也快没有了,他转身想走了。
苏服见这般,怎么能让他跑了,苏服幻化出一把飞剑,向着那人刺去,那人再不愿恋战,回身斩断飞剑便要离去。
只是太阳跃出了山头,照在了苏服脸上,苏服灿烂的笑了起来,这下好玩了。
有了一点灵阳之气,苏服将此化作一条绳索,将那人的脚拉住,那人刚飞到空中,便觉得什么东西绑住自己的脚往下拉,回身一斩,却没有斩断。
苏服又是用力一拉,那人无防备的掉了下来,望着此时阳光照耀下地苏服,像一尊光佛一般,狠声道:“我堂堂一个尊者居然杀不了一个凡人?”
阳光更加强烈了,苏服看着这自己全身刀痕的衣服,道:“送你上路吧,灵阳万丈。”
苏服所控制的灵阳之气,化作万千金色光点,全部向着为首土匪射去,那人用尽最后的灵力,依旧无法打散全部光点,光点过后,为首土匪身上出现上百孔,血尽而死。
苏服终于冷静下来,看着地上的十几人,空气中还飘着血腥味,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尽管那些人该杀,可是那恶心的尸体,还是让苏服很是惧怕。
许久,苏服强忍住恶心,在那为首土匪身上拿出那个袋子,一个小袋子里面居然有百担粮,怎么装得下的呢?
解开一匹马,苏服把袋子绑在马上,一拍马,马便向着村庄跑去,做完这些事,苏服运转灵阳之气飞起。
“该去永恒仙地王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