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紫誊刚帮佐溟煜擦完身,准备坐下来吃早餐,手机却响了,打电话的人是珂潋.
“珂潋,有事吗?”
紫誊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因为怀孕,她饿地特别快,虽然不到三个月,正是孕妇最难受的时,她却没有孕吐,吃什么都很香,这点很值得庆幸。
“紫誊,能出来陪我聊聊吗?我在万国商贸旁边的咖啡馆。”
珂潋的声音夹着哭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紫誊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一脸紧张。对于这个好朋友,她一直都很愧疚,总说要帮她,却什么都帮不上。
“你出来一下吧,我真的有很多话,必须要跟人说出来心里才舒服......我等你。”
不等紫誊回答,珂潋就把电话挂断了。
紫誊有些担忧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佐溟煜,出去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种时候,若是别人,她肯定不会去,可对象是珂潋,还哭的那么伤心,不去她的内心会愧疚不安。
无奈之下,她只能叮嘱医生和护士多去看护佐溟煜,她则换上外出的衣服,打着遮阳伞坐的士去万国商贸。
万国商贸距离医院其实蛮远的,加上塞车,足足过了一个小时,紫誊才下车。万国商贸她以前来过两次,可是她找了两圈,都没找到珂潋说的咖啡馆,偏偏珂潋的手机关机了。
大夏天,打着伞,她很快走出一身汗,想要放弃,又担心珂潋着急,只能站在万国商贸门口的不远处,希望珂潋能从她说的咖啡馆里看见她的存在。
“请问是章紫誊小姐吗?”
一把男声突然问。
“是,你是......”
紫誊还没说完,嘴就被人用手绢捂住,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很快她就头昏目眩,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时,紫誊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绳索紧紧地绑住,嘴里还塞着一只臭袜子,臭得她差点吐出来。
周围很潮湿,她能够闻着棉被长期见不着阳光而被焐发霉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
她努力睁大眼,却只能看见漆黑一片,身下垫着薄薄的被子,却没有床。
她被人绑架了!
紫誊惊恐地认清事实,心几乎提到嗓子眼里,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年头。
为什么要绑架她?
绑架她的是什么人?
有何目的?
图财,还是为了报复?
紫誊是律师,难免会遇上难缠的官司,可是为了委托人的正当利益,她不得不拼尽全力争取,那样一来就可能会损伤到对方的利益,被人报复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她在记忆里拼命搜寻,也找不到足以让弄得人家足以犯罪的大仇恨。
到底怎么回事?
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紫誊不能说话,也没人给她送水和食物,她好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挺不住。肚子饿的咕咕叫时,她再忍不下去,挣扎着站起来,用身体撞击墙壁,弄出砰隆砰隆的响声。
“怎么回事!”
一把不耐烦的男声传来,门开了,从外面射进来微弱的光芒,一个矮个子男人依靠在门边,眯着眼看她。
紫誊赶紧跳着过去,嗷嗷呜呜呜地示意拿掉她嘴里的臭袜子。
“事情真多!”
男人一把扯掉紫誊嘴里的臭袜子,嫌恶地丢在地上。
“这位大哥,我饿了,还特别渴,可不可以给我拿点吃的和水来,谢谢啦!”
她只字不提被绑架的事情,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喊叫,因为做律师的冷静告诉她,这种时候,反抗只是徒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活下去,若是可以尽量麻痹绑匪的警觉,让他们以为她已经放弃抵抗,再寻机逃跑。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事,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还想要吃要喝?”
男人不耐烦地挥手。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们把我绑来时,我就渴的不行,要是再不喝水,我怕自己会死掉,你们抓我来不就是为了图财吗,总不希望我死了吧?”
希媚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哟呵,你这小妞,还听识相!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我就今儿就行行好,给你点吃喝。”
男人说着也不锁门,转身就去取吃的和水。
紫誊没有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别看匪徒现在的样子像很信任她,其实心里防备的紧着呢,她不能因小失大。
匪徒走回来,看见紫誊依旧站在原处,一副虚脱的样子,匪徒得意地笑,走上来,解开紫誊手上的绳索,却在紫誊的脚上带上一副镣铐,将钥匙拔出来,这样就不怕紫誊逃了。
“好好吃吧,把你的小命留着,爷儿们还等着靠你挣大钱呢!”
紫誊没回话,打开矿泉水瓶子一个劲儿的喝起来。她真的很渴,体内的孩子应该更加渴。
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点,和妈妈一块儿度过这个难关!
听那个匪徒的意思,他们把她抓来只是为了勒索钱财,这样似乎就没那么绝望了,可他们会像谁索要巨额钱财呢?
佐溟煜的父母?
用她身体里的孩子作为要挟?
佐母会同意吗?
紫誊在小黑屋里担忧,佐宅这边却爆发了大规模的家庭战争。
“我不同意用那么大笔钱去赎那个女人,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婚前协议的事情耿耿于怀,故意伙同绑匪骗佐家的钱!我就说这个女人不可靠!还绑架,为什么传出她怀孕之前没遭人绑架,偏偏是知道怀孕后没两天被人绑架!两亿,哼,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金子做的啊!”
佐母满脸愤懑。
“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是佐家的血脉,可不就是金子做的吗?佐氏那么大的财团,若是没有人继承,又有何用,难道等我们百年后将财团捐献出来,或是等着它自生自灭?”
佐父好脾气地劝着。
“可这不是还没弄明白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溟煜的吗!”
佐母不依不挠地嘟囔着。
“没弄明白那也值得两个亿!再说,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我什么时候花过冤枉钱?人我是一定要救出来的,钱到时候也不会少一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让那些人先把人平平安安地放出来。”
“好吧,我都听你的!”
佐母最终选择妥协,她相信丈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