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瘴气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平安的度过,每次从那里经过都会带一些可以解毒的花草在身上,你们能平安的走过来,所以我认为你们和我小叔有缘,或许,你们就是上天送来抚慰他心灵的最好礼物。”
谨溪和刘睿对看了一下,他们好像能过来也只是运气好,并没有宋辉说的这样夸张吧。
宋辉从书桌的后面走了过来,对着谨溪和刘睿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刘睿和谨溪慌忙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就听宋辉已经说道,“小叔是我一生最敬爱的人,就算他杀死了我的父亲爷爷,可我还是认为他不是无缘无故才这样的,所以我请你们帮我上山解开小叔心中的疑惑,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让他放过自己,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就算他当初做错了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既然庄主不计前嫌,那为什么你不自己上山和他说呢,我觉得他最想要的不是我们这些外人的只言片语,他最需要的是你的宽恕,你的安慰!”刘睿在一旁说道,宋辉长叹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我小叔精通药理,不知道他在通往望月楼的那一段山上用了什么东西,那里的瘴气更加强烈,就算我们有药物护身,到了那里也没有生还的人啊!”宋辉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似乎也再在想这样的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眼前的毕竟是两条人命,假如他们上山送命了怎么办。
“竟有这样的事?”刘睿低头沉吟,他们生长在这里的人都去不了,那他和谨溪去了和送死有什么两样。
“你们能平安的到达这里,或许也能平安的到达望月楼,只要你们解开八爷心中的结,那么山上的药材,你们想要多少就采多少,如果不能上山……”宋岩的语气稍微一顿,“火龙山向来不给外人进入,进来者死!”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阴森可怕。
送走了刘睿和谨溪,宋辉若有所思的看着关好门从外面走进来的管家宋岩:“明天,我想跟他们一起上望月楼,这个说到底是火龙山的事情,我不想等到小叔看见上去的人就连一个山庄的人也没有!”
宋岩大吃一惊,忙走了过来:“庄主,去望月楼的路上危险太多,您千万要为山庄着想,不能贸然以身涉险呀!”略停顿,“如果您真的想山庄的人陪着我,我去吧!”
“不可,”宋辉摇头,转过身背对着宋岩,“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辅佐少庄主掌管火龙山的事务!”宋辉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说,想了想,他疲倦的挥了手,“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宋岩突然在他的身后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庄主,求您不要去,这太危险了,老奴不想你去涉险!”
“退下!”宋辉声音冷淡,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舍,宋岩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声泪俱下,“庄主,您要是真的要去,那就把老奴带着好了,老奴陪着您一起去!”
“我现在还是庄主,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吗?还不退下!”宋辉冷声呵斥,回过身来满脸的怒容,宋岩知道他是不想自己送死,不想让宋辉的心里更加难受,只好站了起来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他深知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别人能够代替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谨溪和刘睿来到了望月楼的入口,看着那个入口就好像是一个会食人的怪兽正长大了嘴巴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害怕吗?”刘睿满脸微笑的看着她问,谨溪撅了下嘴巴,不服气的说:“我看害怕的人是你吧!”
“呵呵,”刘睿轻笑,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就算你现在说害怕,我也没法保护你了,走吧!”
“谁要你保护了,真是的!”谨溪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前面走去,刘睿急忙在她的身后跟上,此时他们的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二位请留步!”
谨溪和刘睿回过身来,后面有五六个人形色匆匆的赶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是宋辉和宋岩,另外跟着的几人是小厮的装扮,因为来迟,宋辉满脸的歉意,宋岩的面色不太好看,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肿,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宋辉的身上带着一个包袱,到了二人的面前先是抱了下拳表示歉意,接着说道:“我差点来不及了,二位,我和你们一起上山吧!”
“你和我们去?”谨溪看着刘睿,茫然的问:“他也去,我不是错觉吧!”刘睿没有回答谨溪的话,看着宋辉的目光带着询问,他昨天可没说要去望月楼呀。
“我想了想,不管怎么说望月楼的事情也是我火龙山的事情,怎么好让二位自己去呢,还是我跟你们一起去的好!”宋辉说着率先往前走去,看他很快走远,谨溪不得不相信刚才她听见的都是真的,临走之前无意中看了眼宋岩,他的脸上都是泪水,看着宋辉的目光都是不舍之情。
谨溪暗想,这宋岩对宋辉倒是忠心。
三个人顺着厚实的木板做成的阶梯慢慢往上面走去,越是往上走,天越是蓝,云雾缭绕恍若仙境,谨溪跳跃着走在了最前面,刘睿宠溺的笑着摇头,宋辉则是开心的笑着说道:“你们真是一对璧人,如果这次大难不死,你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带个信,让我也去喝杯喜酒沾沾你们的喜气!”
如同蝴蝶一般走着跳着的谨溪尴尬的停下了脚步,满脸通红偏偏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面色怪异的她急忙摇着双手说:“不,不是的,我们不是恋人!”
“难道我看错了?”宋辉疑惑的看着两个人,谨溪的面色通红,刘睿别有深意的笑着,“我倒是希望你没看错!”
“你……”谨溪气急了一般的看着他,刘睿只是笑,在宋辉哈哈大笑声中,谨溪一跺脚,率先往前面跑了去,等到刘睿和宋辉追过来,远远的看见她站在前面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刘睿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我们陪着不敢往前走了?”
说话间,他自己也愣在了那里,宋辉走了过来,也愣住了,只见前方雾气浓烈,如同一堵雾墙,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些什么东西,宋辉从身上拿出几个香囊分别给了刘睿和谨溪,说道:“这个里面是防止瘴气中毒的解药,”刘睿和谨溪分别把香囊带好,可是宋辉后面的话让他们的心跌入了谷底,他说道,“这个香囊里面的解药只能对下面的瘴气管用,至于这里的瘴气从来就无药可解,现在也只能说带在身上看看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