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的突然的转变,晴空万里的白云被层层的乌云覆盖而去,仿佛它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雨越下越大雷鸣声越来越响,路上的行人也匆匆的赶回家去。而此时的丞相府内却是忙乱不已。正妻的陶寒在阵阵的疼痛中呻吟着,一个小生命踌躇着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而挣扎着。
一身黑衣的男子在这倾盆大雨中慢慢的走向丞相府。俊毅的脸颊被雨水洗刷着,黑色的布衫紧贴于身,宽阔的肩膀,高挑的身材,全然的呈现在了雨中。整整的两个时辰过去了,随着一声巨大的雷鸣声第一声的落地,一个生命诞生在了这个世上。这个小娃娃就只是落地的第一声哇的响过之后就不在说话,连呼吸也渐渐的小了,似乎在抱怨她的到来。
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屋中,接过了刚刚落地的娃娃。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并没有给人带来喜悦,一股紧张的气氛围绕在这个小小的肉体上,她似乎已经知道她的一生都将是不平的,一生的工具,一生的病态。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我会好好地治好她的病。相信我”一个中年男子在这个孩子还未享受过父母的爱享受过这个世界的美好时就已经走向了黑暗。
雷鸣交加的夜晚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离开了这个繁华的城池,这个包裹依旧沉浸安静之中,只是淡淡的睁开过眯眯的看过这个一直抱着自己的男子
“善若,什么时候可以吃点心啦”雄厚却不成熟的语气飘荡在空中
“诶诶诶,在过一会就好”我到底是有多悲哀啊!!啊~~~~将鱼丸倒进浑圆的陶瓷碗中。
对,我就是善若,忆善若,听说是雨天在丞相府出生的小姐。哈哈哈。小姐!!!环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一铲子一铁锅。小姐!!真可笑,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自己都不相信)。
“哇哇,是”
啪~~“洗手去”我——善若是在春天末夏初的交界天出生了,今天刚满六岁
“善若,你对那几个皇子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
“大皇子,彬彬有礼;二皇子,不学无术;三皇子,风流懒惰;四皇子,比较适合当将军;五皇子”男子停下的手中的动作,只是轻轻的拨动着碗中的鱼丸,一脸的愁余。
树景天怎么也会有愁的时候啊,只是这个五皇子有那么难形容吗?而且还偏偏卡在这个五皇子这里?!这个五皇子是什么人物?还有树景天为什么这个在意这个东西
“五皇子怎么了”不在意的口吻问出了问题之一的问题而已。再说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武皆可”多么成熟多么沉稳的口气
“哦,只有和四个字”头一歪手一撑,笑意堆满了脸上,挑眉的看着树景天
呃
为什么他觉得善若在说你敢蒙混过去看看!!
……一时间一片的沉寂……
半空中的鱼丸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滴鱼丸汤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善若啊,你已经六岁啦”最后一粒鱼丸正粒的塞进嘴里,拍了拍善若的肩,离开了“真快啊”
六岁。哼,不过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啊,六年了,整整的六年了。忆善若对于那位生自己的母亲一点印象都木有,应该说忆善若只活在方圆百里外的城池。姓忆的那个家是什么样的呢?又有那些人呢?
站在这间简小的书房内,轻轻的抚过哪些已经看过有看的书籍。这里才是我的家吧,每天的打扫、煮饭、整理,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一样的事。这幅画挂在墙角的这幅人物画,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每次他看着他就会莫名的伤感甚至是落泪。
以前的善若,总是药汤中度过。每一次都是于死亡擦边,可每一次树景天都会倾尽全力的救善若。也只是这几年,才渐渐的正常,脱离了时刻的警惕。
树景天的疼爱,让善若不知所错,总觉得有一天,这样平静的生活会过去,甚至一去不会。
不论树景天要她学什么,她都会毫无怨言的学着,起码,这样善若还能感觉到这个世上唯一的爱。
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树景天会落泪?你又为何不再树景天的身边?
双眸带着伴随着恨于痛的疑惑凝视着那副悬挂的画。
女孩冷然的转身,随手从架上拿起一本医书。每当善若感到困惑感到伤感感到疼痛的时候都会静静的做下,无声的抄写着医书。
她,善若。很聪明,不,应该是说理解性高,不能说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了多少。树景天教的也好,自学的也好,对于善若来说都只是为了让树景天安心。
善若的一生是树景天给的,对于他的恩他的情,善若无法回报,只能更好的让自己稳稳的,不给他操心的机会。
其实…真的好怕,好怕这个从出生就一直陪我的人会离开。纵然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不变的规律,可是…心还是会震惊,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嗯?不明为何纸上会有水,哪来的?
手轻轻的扶上脸,泪水?!哭了,又哭了。似乎每次想想都会不知觉的落起泪来。
害怕,这是半年前忆善若从那场瘟疫中体会到的。半年以前对于忆善若来说死一点也不可怕,甚至有点不明白树景天为何那么在意她的生死,直至那刻,她明白了,她害怕了。要是他离开了,她却活着。那她要怎么办怎么活?没有了他的声音没有了他的味道,没有了他,那…她活的意义又何在?
有时忆善若也会对着天静静的望着,心中默问着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诞生在这个世上?你让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是一个任何人都触摸不到的,一个只属于忆善若自己的柔弱之地。
门外的一个身影默默的注视着房内的一切。
善若带着丝丝的泪痕睡着了。树景天静静的走进,轻轻的摸上这个养育了六年的娃,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孩子哭泣了,这个孩子的懂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轻轻的将熟睡的善若抱起。似乎感到了温暖,善若在树景天的怀中蹭了蹭,找到了一个安稳的位置,甜甜的睡着了。
善若,对不起。
树景天默默的在心中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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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一肚子的火,里外的煎熬更是火上加火啊。断断续续的路程,忆善若凭着自己的头脑利用那不过十两的银子立行一个月终于来到了这个陌生却熟悉还带着怨恨的地方。
修国京城
不愧是繁华的城池啊,就算是六月的中午也是那么的热闹,人们没有被炎热的天气所影响。可是……哎~~~~
坐在茶楼的忆善若,不时不时的叹叹气。
‘善若我出门办事了,这段时间你就回家探亲。爱你的树景天’
他奶奶的,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了这么几句话,探亲!你怎么不叫我去杀猪啊。
哎,探亲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而且树景天没有说时间,那么这个探亲就可以跟久住花上等号了。丞相府,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那里适合我吗?那位母亲我该怎么去面对呢?六年的时间说短也不断说长也不长啊,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我该现在就去呢?还是等晚上了再去呢?要是哪个地方的人都太冷漠不爱说话,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理会他们,要是他们都太热情了,我绝对会受不了的,那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忆善若的右手还死死的握着那块被称为我身份代表的玉要是他们不认我,我又该怎么办呢?呵呵,那又能怎么办,当然是会家咯。家?!原来如此,那个地方才是属于我的,而这里不过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而必须回去的地方,仅此而已!!
“平民,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平民?!哦哦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宰相府了。
“还不快离开”两位门卫大吼到
“狗仗人势的家伙”忆善若冷漠的吐出每一个字“叫你们的管家出来”将握有玉的那只右手抬起,青绿的玉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你等等”
哼,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只是这种上层的家庭我真的能呆的聊嘛?啊啊啊啊!!!树景天你最好给我快点处理事情!!!!怒火在忆善若的心中燃起
“小姐,能把你的玉给我看看吗”
点点头,将玉给了那位管家。
“小姐,请问你今年几岁?”
“六岁”面上和蔼的老人而已,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小姐,请你等下”
“恩”面带微笑不富有丝丝的虚假,多么恶心的笑容啊。只是这个家程序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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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来着???啊啊~~三堂会审啊!!看看这一客厅的人,高坐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宰相和大老婆咯。左右两边的不就是小老婆咯,还有一群站着的所谓大家庭中的仆人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