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以为把这边的百姓迁往两侧,你算算一共有多少户人家?”
“沙……沙……”
“陛下,约有五十户。”
“好,补些钱币与这五十户,渠是国之本,以五十户的代价换到最佳的方案,寡人认为值。对了,斯,寡人已召郑国回咸阳,约摸两日后抵达。郑国主持挖渠之事,确有太多阻滞,寡人以为需听他的意见,且还要授他更多的权利。当然,此事,寡人亦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陛下英明,陛下与丞相大人在此之事绝为先人所不能比,这些年来,昌平君,昌文君等宗室大臣一向冷眼,若郑国挖渠不顺,耽误的不仅仅是水利之事,更是陛下声威。”
“寡人何尝不晓?惟有妥协于他。”
“是。”
靡靡之音在我的梦中,还是在我的耳边?我分不清,亦感觉不到,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我是中毒了么?
“我……中毒……了么……”
“呵……”
玄冰般的冷生弹敲我的耳膜,我努力睁眼,想要知晓我是活,还是亡?
“装死。”
睁开的时候,迎来的话语竟是他的再次冷嘲,我不是装,我真的突然失了力,才会倒了下去,我中毒了么?我为嬴政试完毒,人便倒了,我真的是中毒了。他该没有吃吧?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力,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找起了他的托盘,可四下搜索已没了托盘的踪影。
“陛下,早膳是不是有毒?”
嬴政淡淡一笑,只是随手取过一册竹简搁放在膝上。李斯见嬴政并未有理我的意思,只是同样用冷漠的神情看我。
他们应是没有中毒,可我自己呢?翻看起自己的手,感觉着自己的身体,除了腹中饥饿外,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我望了望适才躺着的地方,冰冷的青砖上,放着一张薄薄的毡毯,不远处还有一只暖炉。心里不觉感到一丝温暖,至少,我还没有被人遗弃到生死无所谓的地步。
“仲父这般好心为寡人选的礼,寡人又岂会让它这么快的去了?”嬴政轻拍了下衣袖,拢了下袖口,与李斯道:“斯,为寡人选两位美姬送予仲父算是回礼。”
“是,陛下。”
“对了,姿色定要上乘。莫要失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