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等待二十五年的爱
栗东皋快步走上慧姬楼，黄刚和吴燕慧姬早在客厅门口等候了。
“总裁，不、不好了！”栗东皋毕竟也是近七十岁的人了，坐飞机长途劳顿，又紧走几步，已是气喘吁吁，惊慌地地指着窗外说，“小、小川他、他们……”
“哈哈，东皋老弟别着急，来，到屋里坐下说。”黄刚热情地抢上一步，主动握住栗东皋的手，到客厅分宾主坐下。
栗东皋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怎会不害怕？见鬼了！黄小荷从满脸皱纹、白发斑斑的老处女，忽然变成了窈窕俊秀的小姑娘，而且热情似火，喊叫着直接扑向儿子栗川，连吻带啃，哈哈笑着，又泪流满面，这是怎么了？！让他更害怕的是，黄刚曾经警告过栗川，“不准见小荷，不准接小荷的电话”，栗川和小荷疯狂地相拥在一起，那黄金豹黄刚对栗家还不得满门抄斩呀！那样，自己能对得起爸爸吗？栗家尊贵的地位，是爸爸栗西木用半生的心血和肾脏、心脏换来的！
吴燕慧姬亲自泡茶，笑容可掬地递给栗东皋，鞠躬轻声道：“栗总请用茶。”然后，退步回到自己座位上。
“总裁，您，您听我解释。”栗东皋双手捧着杯子，还是有点发颤，呷一口茶，慌张地说到，“是黄小姐、她、她主动……”
“你这老头，”黄刚温和地点着栗东皋，瓮声瓮气地笑着说道，“老封建，老封建，孩子们的事情，你掺和什么？你紧张什么，没年轻过？哈哈……”
好笑吗？栗东皋还是愣愣地看着黄刚。
黄刚曾经是一个粗糙的大汉，大脑袋，黄脸膛，一米九的大块头，头发坚硬，始终梳着蓬松的大背头，真有点豹子的形象，所以得名黄金豹。现在老了，依然腰板倍儿直，只是头发全白了，也不失茂盛。他最常见的面孔，是面沉似水，双目圆瞪，看人时，冷峻的目光直接探进你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不是责骂就是训斥，这是最平常也是最安全的时候。如果他忽然面露笑容，对你格外亲切、格外关心你的生活身体及家庭，你千万不要高兴，那是你的霉运来了，不要了你的命，也让你致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即使对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老同学栗东皋，也是非重要事情不接见，最多的也只是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看这老东西傻了，哈哈。”黄刚侧过身子，指着栗东皋对太太吴燕慧姬说。
“总裁，我……”栗东皋窘迫地说道。
“别说了，”黄刚打断栗东皋的话，和悦地接着说，“以前都是我不好，害了我女儿小荷，也害了你家小川，这俩孩子受苦了，都是我的错，我找你来就是要商量商量如何给他们准备婚事。”
“对不起，我们小川怎能配得上你家小姐？我看不合适。”栗东皋平时在黄刚面前说话就比较随意，黄刚从来不怪罪他。
“哎，这不是你说得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看两个孩子是意见吧！”黄刚叹息一声，拂一下头发，把身体靠在沙发上，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你看咱们都老了。”
“我的确老了，都忘记向您道贺了，小荷真的变到20岁了，神奇呀，用了什么药？”看到黄刚是真心实意的，栗东皋才安下神来，想起小荷的事情。
“老糊涂，我开会，你没有看到吗？”
“看到了，看到了，是上天的安排。”栗东皋急忙答应。
黄刚的会议室，在慧姬楼的四楼，分大小两个会议室，装备极为先进。大会议室能容百人，专门给下属各个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开会用的，装有信号发射设备，在这里开会或发布消息，在全球任何地方都能接收到。同时，还装有集控装置，大小一排按钮，不是公开的东西，就只发射给需要知道的人，其他人采用任何先进技术都不能接收到信号。小会议室，专门单独召见各个企业高管，实施先进的屏蔽技术和检测技术，没有一点电子信号，带不进天然纤维以外的任何东西，即使是塑料制作的小火机，也带不进去。
黄小荷醒过来，黄刚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小荷的婚姻问题，给栗家父子打电话，让他们火速赶到昆仑山。在开会发布小荷如何康复病情的时候，专门开通发射给栗东皋和栗川的可视电话，他们虽在云层以外，还是能够接到信号的。
“我这辈子不信神鬼，不信报应，不信天命，你说，小荷的事情还真神了。”黄刚很迷茫地念叨着。
“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没有上来，我去看看。”吴燕慧姬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黄刚一把拉住她，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老太婆，越老越没眼色了，别管他们年轻人了，去告诉厨房，准备午餐，我要和东皋喝几杯。”
“别，我还是回家去吧。”栗东皋说着，站起来。
自从大学毕业，栗东皋就没有看见黄刚和别人共同进餐过，不管怎样重要的招待、应酬场合，黄刚都是见一面就走，一杯水都不会与别人同桌共饮。栗东皋在昆仑山也有别墅，和黄家别墅毗邻，相当豪华，比黄刚的略小一点。
“外道什么？你忘了咱们小时候，曾经用过一个饭盒？哈，时间过得太快了，黄土来到脖颈喽，”黄刚笑着示意太太去安排，接着说，“我看咱俩快成亲家了吧？好多事情得先研究研究呀。”
一阵狂热的拥抱之后，栗川轻轻推开，仔细打量着黄小荷，真正的绝世佳丽，一米七的身材，身着白色棉纱连衣裙，山峰高耸，曲线分明，婀娜柔韧，充满活力，肌肤白嫩细滑，秀发乌黑发亮飘逸，明亮的大眼睛，时刻都在放电，鼻梁坚挺，红唇不大不小，丰厚圆润，好一副仙女般一尘不染的气质。不由赞叹道：“小荷，你真美，我爱你！”
从十五岁分别，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黄小荷拉着栗川，摇头晃脑地仔细端详着这位日夜思念的情哥哥，“小川哥，你也变了，变成大男人了！”
栗川的确变了，身着黑色正装，白色衬衣，红色领带，黑色皮鞋，身材挺拔健壮，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头发浓黑茂密，方正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黑亮的胡子，如一弯细月，端正地挂在厚厚的红唇上面。
“哈，乱讲，”栗川微笑着，用手指刮一下小荷的鼻子，说道，“我本来就是大男人嘛。”
“不，你原来是男孩儿，现在是男人！”黄小荷顿一下脚纠正道。
“哪儿不一样呀？”栗川坏笑，看着黄小荷夺神的眼睛问。
“你坏！”黄小荷举起白皙的小拳头，向栗川砸去，栗川转头就跑，小荷紧紧追赶。
“哎呦！”黄小荷一声尖叫。
栗川急忙转身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惶恐地问：“小荷，怎么了，崴脚了吗？”
“哈哈，哈哈，你还是那么傻。”黄小荷腾出手来，葱白一样的小手指，点着栗川的脑门，“咯咯”地笑着说
“你还是那么顽皮，我可老了。”
他们共同想起了小时候，或在草坪上嬉闹，或在园林中玩耍，不管相距多远，黄小荷只要“哎呦”一声，栗川准会跑过来抱着她，仔细检查一遍。
“你不老，我爱你！”黄小荷红着脸，偎在栗川的怀里，半晌，小声说道，“累了，咱们回去吧。”
黄小荷牵着栗川的手，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他们没有去慧姬楼见父母，而是，走进了盛满往事和美好回忆的翠荷楼，走进了黄小荷的卧室。
黄小荷有讲不完的美国故事，嘻嘻哈哈说笑不停，栗川认真地听，认真地端详美丽的小荷。
“小荷，你手上的黑玉手链很特别，是美国货吗？”栗川打断黄小荷的话，问道。
“不是，是爸爸给我的，不好看，我不喜欢。”黄小荷说着，从手腕解下手链，放进首饰盒中。
转身回来，顿时显得文静起来，优雅地做到床边，满脸红晕，温柔地小声问道：“栗川哥，这些年，你想我吗？”
书中暗表，那黑色玉石手链，是元虚和尚落下的，系大禹的宝物，充满神奇的力量，能号令鬼神，带在身上，能让人精力充沛，永不衰竭。黄小荷自是不知，她把手链放到首饰盒中，自然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了。
“想，真的好想，你留学，我思念你五年，回来后，你又病了，我牵挂你20年。”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在等你。”
四目再次相遇，交缠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火花。栗川只觉得脸热心跳，呼吸急促，热血沸腾，慢慢地靠近黄小荷，紧握小荷柔若无骨的小手，浑身酥颤。黄小荷眼中充盈着晶莹的泪花，一下扑到栗川宽大坚实的怀中，两人翻滚到床上，火热的嘴唇热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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