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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最终回

雍正八年,七月初六。

天气阴。

午后有雨。阵雨。

御花园的栈道上出现两条彩虹。宫里人纷纷议论,说这是吉兆。胤禛命人在御花园设案焚香,宫里大肆斋戒数日。又有人说,这是十三爷在天之灵,告慰皇上。

宫里素来就是谣言盛起的地方。传到后来,十三爷几乎已经是位列仙班,能庇佑大清数载繁荣昌盛。

宝儿出嫁之后,我便一直居住在西暖阁,甚少外出。这天,喜环取来香烛,小心翼翼的问说,各宫的主子都在御花园里进香,问我要不要也过去。

皇后的身子入夏便病着,内宫的大小事务都交由弘历的生母禧妃打理,加上胤禛本就管束严厉,也算是风平浪静,并无甚风波。

去御花园进香,眼见着栈道两边的香案一直延伸,大大小小,几十座,抿嘴浅笑,只道,十三不知是否收受得起如此繁盛的香火之气。

一想到十三,便又想起那黑衣女子。

她到底是谁,为何对她的感觉会如此的熟悉,仿佛就像是在镜子中看见自己一般。

这样想,就愈发惴惴难安。那人到底是谁,又是何目的。她说还会再来,希望那时,我会准备好。

将这一切都准备妥当?

出了御花园,让喜环先行回去,自己慢慢踱步去了皇后的宫中。碧秋见到我,福身行礼道:“娘娘,皇后娘娘刚醒着,您要进去看看吗?”

我点头,她引我进内堂。扑面而来便是中药的苦味,皇后斜躺在床榻上,见我进来,挥手赐座。我挨着床榻坐着,她看着我眼底溢出了几分笑意。

说了些叫她宽心的话,见她止不住的咳嗽,一张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涨得通红。

皇后伸出枯瘦的右手,握住我的手背。她的手很凉,仿佛是一冰块落在我手背上,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冷颤。她轻抚着我的手背,缓缓的道:“六年了,妹妹还是当初时的模样。早年,妹妹独守怡然居,宫里许多人都笑妹妹傻,皇上明明就如此重视妹妹,妹妹却——”

“如今看来,妹妹是个聪明人。这皇宫本就是薄情寡义的地方。可妹妹你,出来了,皇上待你一如往日。皇上是真心待你的。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妹妹,你可珍惜过?”

说着又连连咳嗽,我欲上前安抚,被她轻轻挥手拒绝了。

又道:“你第一回到雍王府去,是十三爷领着的,瓷玉似的小人儿,亦步亦趋的跟着十三爷。十三有事要同皇上说,便让我领你去一边玩儿。可你死活不肯答应,非要守在门外等着。”

“你打小就喜欢十三爷。十三爷也对你极为上心,一下朝便往苏尔佳府上钻。记得头回你阿玛领你进宫,你穿着一身旗装,走路摇摇晃晃,却还是端着该有的架子。圣祖爷瞧着你觉得喜欢,便让你上前回话。你一张口却问道,往后可不可以不用穿花盆底。说什么都没办法开开心心走路。圣祖爷觉得好奇,就问你为什么要开开心心的走路。你回道,如果路都不能开开心心走,活着岂不是要累死。圣祖爷当时就准了你,往后只要你不想穿,就可以永远不用穿。”

“你六岁时,便嚷嚷着要给十三做福晋。大家都没当一回事,以为你是小娃儿呢。先太子失德一事,谁都遮着避着,只有十三爷,非要辩个是非。皇上劝他不住,你却扑上来抱住他的腿,哭喊着,你这一去,蕙宁怕是再见不到你了。一语成谶,皇阿玛下令将十三弟拿下,幽禁起来。你哭着跑来求皇上,可当时皇上也没办法,勉强能保住十三爷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爷回来说,听苏尔佳府上的人说,他们家的二小姐,现在都准备考状元了,没日没夜的读书,一笔毛笔字写都连皇阿玛都赞不绝口,直说,这丫头有名士之才,可惜是个女儿身。每年皇阿玛寿辰她都想着法子哄皇阿玛开心,连皇额娘也是,别人送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只有你捧着一卷水墨丹青,画得全是塞北风光。皇额娘喜欢极了,让人装裱好,做成扇屏风。我们都知道,你做这些不是求什么赏赐,你想救你三哥哥出来。”

“可是,时间越久,你仿佛就越绝望。渐渐的,你就像是紫禁城天空的晚霞般,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皇阿玛每每感慨说,如今要见你只怕下旨也未必能如愿了。我们也渐渐忘了你,以为你学乖了,懂事了,知道利害关系了。”

“那天,爷回来,说你出事了。神色焦急,把住在府上照料弘历的太医赶去苏尔佳府上。一连三日,爷一下朝就去你那。听说你醒了,却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爷是最开心的那个。如今看来,爷对你用情,便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后来,宝儿的事,爷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可以时时去见你。每见你一回,爷都要高兴好一阵子。我问过爷,可曾想过把你要进府里。我们都知道,你上头还有一张指婚给十三的圣旨。”

“皇后娘娘,这些事,以前怎么没听人提起过?”我只知道,原来的蕙宁的确可能对十三爷用情的,只是不知道,情深如此。不由得心中一痛。

这些事,十三爷从来没说过。他只怕也不会提的。

皇后说了一番话,咳嗽不止。正在此时,高无庸弓身进来,大声道:“宁主子,你在这里,皇上正找你呢。”又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御医来瞧您了。”

不知为何,高无庸对皇后说话的语气,让我心里端着火,正欲发作,皇后一把拉住我手腕道:“去吧。别叫皇上等着。”说完,却又不松开,猛的将我拉进了些,用我们两人才听见的语气,低声说:“别伤到他了。千万别伤到他。他待你的情谊,从来都不比十三爷少一分。”

这么说完,整个人歪躺在裘被之间,缓缓闭上眼睛。我心里一惊,忙伸手试她鼻息,见只是浅寐,才行礼退下。

出了坤宁宫的门,我便叱责高无庸道:“你是跟在皇上身边久了,愈发目无尊长了是不是?方才,皇后要是砍了你,谁能为你求情!”

高无庸见我语气严厉,“扑通”就跪倒在地说:“主子,奴才就是有一千一万个胆,也不敢这么做,实在是皇上,皇上遇刺了!”

“遇刺!那皇上呢!”

“主子,您别担心。皇上伤了手臂,太医已经瞧过了。只是皇上寻你不见,非要奴才来请,所以——”

我也不等他说完,直往养心殿奔去。

如果我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一切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十三爷是否能奉旨娶蕙宁入门。

后来千千万万的纠葛,是否都是天边流云。

这条静谧宽阔的长河,会不会,没有了中间的断流。

行刺胤禛的是名宫女,早先也在养心殿伺候过,后来犯了错,被贬去了辛者库。不知怎么的,在宫里误撞到胤禛,用发钗戳伤了他的手臂。

据说,那名宫女被拿下之后,对她犯下的罪孽,矢口否认。跟连她如何从辛者库偷跑出来,又如何混入宫中,一概不知。

审问的人,只道她是,畏罪不肯伏法,哪里管这些,乱棍打死,草草交了差。

这事,对胤禛的刺激很大。他下令将宫中所有宫娥太监一一摸清,又当众打死那名宫女的掌事,以儆效尤。一时间,宫里众人惶惶不可终日,无不提心吊胆。

我曾想去见见那名行刺的宫女,可惜,我没到时,她已经被杖毙,尸体扔在乱葬岗。

据说,到死,还一直在喊冤。

好在,胤禛的手臂只是划伤,留下道浅浅的疤痕。只是这道伤疤就像是块印记,时刻提醒着他,周遭随时扑面而来的一切。他的面色愈发沉寂下来,冷酷得吓人。

夜深人静之时,他总是会叹息,说起自己无处可去,明明看似拥有了一切,可真正能够攥在手心的寥寥无几。

我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将他揽在胸前,却不知该说什么。

更不知从何说起。

太医说道,我近来身体上的不适,只是因为害喜的缘故。他一直紧揪着的眉头稍稍松懈,紧握着我的手,被他捏得发疼。

弘佑尽管聪明伶俐,可是由于他的双腿,胤禛一直希望我们还能再有个孩子。

不知道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还是别的缘故,我也一直没做其他的避孕措施,只是由着他,想要看见他脸上的欣喜,单纯的想要他高兴,只是希望他开心就好。

对于这个突然而至的孩子,说白了,更多于我的,只是惴惴难安。

他却愈发小心起来,不仅开始限制我的活动,甚至将病中的皇后移居圆明园居住。

胤禛待我的深情,却是对别人的绝情。我不知道,此时的那拉氏作何感想。却又庆幸,自己依旧是他心尖上的人。

这样的庆幸,没有持续多久。我害喜得实在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身子极为虚弱,整日整日的躺在床榻上。弘佑来看我时,只是勉强能说上几句话。

弘佑如今很开心,一直说起他四哥的事。

从他的脸上,我仿佛看见当年十三的光景。他如此的崇拜,甚至是仰慕弘历,与我,时间幸事。

弘历偶尔也会来看我,送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偶尔还会捎来宝儿的休息,只说她一切都好,感激我当日的一番言语。我不知道弘历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别的什么,提及宝儿时,丝毫不动声色。

日子如此日复一日,八月中,园子里传来皇后仙去的消息。

那天夜里,胤禛一直没有回西暖阁。我等得发困,便躺在床侧浅寐,叮嘱过喜环,等皇上回来,一定要叫醒我。

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娃儿,穿着红肚兜,在一片青青草地上奔跑,远远的冲我招手。他奶声奶气的叫我额娘,唤我过去。我站在草地的尽头,想要朝他狂奔去,可不知怎的,我们总是隔得极远,模模糊糊只能瞧出个轮廓。我知道他就是肚中的孩子,拼命的想要唤住他,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突然一阵黑风吹过,吹断了我们之间的视线,我听到他的哭声,撕心裂肺。我发了疯似的朝他奔去,只见他坐的地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沼泽之地,他慢慢的往下深陷,一只手极力朝我伸出。沼泽地黝黑黝黑一片,他就那么坐在沼泽中央,一点点深陷下去,最后什么也不剩。

我尖叫着醒来,睁眼瞧见头顶上明黄色的纱帐,喜环在帐外轻声的叫我,“主子,主子,皇上今日恐怕来不了了。刚才差高公公来说过。奴才见你睡着,就没让叫您。”

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喜环撩起帐子,屋内点着烛台,火烛跳动。我看了眼高高结起的灯花,幽幽的叹口气说:“灯花该剪了。”

喜环或许是因为皇上没回来,我不高兴了,连忙应声剪去灯花,见我不说话,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小腹微微凸起,孩子还端端的在我身体里头,可方才的梦境中,我那么的挣扎,却依旧无缘见他一面,只能远远的张望着。

我披了件单衣,坐了起来,倚着床帐,盯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这个孩子,大约,我真是无缘得见了吧。

她又来了。

她来时,烛火跳动得厉害,地上拉出了条常常的影子。依旧是一袭黑衣,身后背着利剑。她站在红木大门后面,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肚子瞧。

她似乎在生气,可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她隔着远远的问我:“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问她:“你今天是来杀我的,对吗?”

她冷冷的一笑,摇摇头说:“不是。你要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我从不杀人。”

我听了她的话,微微有些安心。她若是要杀我,只怕即使是胤禛也阻止不了。

她又说:“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点点头,大概知道她是谁,可又不敢知道她是谁。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我站在你身边,你就会死,而且死得很快。我虽然还不想你死,可你必须得死了。你答应人家的话,忘记了吗?他一直在等我。也许,他也在等你。”

她没有靠近,依旧远远的站在那儿。

我胸中悲喜难耐,捂住胸口,颤抖着出声问道:“你既然能来,我能不能回去?”

“你想回去,一了百了?”她又冷笑着说:“不!你走不了。这就是命,你我的命。原来我不信的,但是现在信了!既然信命,你就走不了,我却能来。”

“我的孩子——”

“他会自己找个好人家的。你不必担心他。”

“这也是命?”

“对,这是我们的命!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死了之后,想跟他葬在一起。我要去陪他了,你替我答应过的,我也该去陪他了。”她说完,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到烛火之下,取下脸上的面纱。

那张脸,我是如此的熟悉,以致于当我瞧见时,脸上都挂着微笑。

那双眼睛望着我,隔开彼此的身躯,凝视着我们彼此的灵魂。

她看着我微笑,我看着她微笑,就这样微笑的遥视了一整夜。她是何时走的,我又是何时睡着的,都不在记忆中。

完结二

皇后出殡那天,我肚子里的孩子,离我而去。

因为我起床时,不知被什么袢倒,身子软软的跌在地上,孩子便没了。

我知道,其实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她每夜都会来西暖阁,有时候胤禛在,有时只有我一个人。她立在门口,眼睛盯着我。

她说过的,只要她在身边,我就活不久,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去找一个好人家。

胤禛抱着我不停的流泪,因为太医说,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他却不知道,我没有以后了。我开始缠着他,拼命的想用最后一点时间纠缠着他。他只要一下朝,我便过去粘着他。

他每天要批阅很多折子。他披折子时,我就坐在他身边。她也是如此,和我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盯着我。

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等我求胤禛。我如果不求,应该还可以多活几日。她眼神中透着几分怒气,渐渐的又靠我近了一些。我身子越来越虚弱,脑子却愈发的清醒。

那天,十四爷来宫里,说我姐姐去了。姐姐临终前,想要回故里安葬,于是十四爷来求皇上。

我躲在珠帘后,瞧着他不断的磕头,口中苦苦的哀求。胤禛寒着张脸,一直没有发话。最后只用了句不合礼数,打发了十四。

十四老了很多,一张脸灰白灰白的,整个人憔悴没有精气神儿。早已经不复当年大将军王的气势。我想姐姐最后走的时候,一定很安详。因为十四为了她,来求胤禛了。

夜里,胤禛一直翻来覆去,睡得不踏实。

我抱着他,轻声的说:“答应十四爷吧。他总归是为了我姐姐的。我姐姐跟了他这些年,从来都没要求过什么。难得开口,你就答应了吧。”

他猛一翻身,瞪着我说:“你不想你姐姐葬在皇陵?”

“姐姐做了你们爱新觉罗家一辈子的奴才,该有她自由的时候了。十四爷能来求你,是因为他懂得姐姐。姐姐不是爱自由,只是希望没有那么多的挂牵。将来我走的时候,也希望如此。”

他收紧手臂,不肯让我再说下去。可如果再不开口,只怕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打小,蕙宁就很聪明,事事都是拔尖儿的。可是,胤禛,我不是蕙宁,我是白雅兰,我从三百年后来的,是不属于这里的人。蕙宁被马车撞上时,不知怎么的,我就落入她的身子里。我不是苏尔佳-蕙宁。我叫白雅兰。以前,你对我而言,就是书本上的名字。我们议论你,讨论你。在那个地方,甚至有很多人都爱着你。她们爱着四爷,在那里,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你属于大家的。她们都想穿越三百年的时空,前来寻你。可是我没有想过。我原来的生活很简单。我父亲是位牙医,自己在镇子上开了间诊所,每天有很多人来请他看牙齿。母亲和我在诊所里帮忙,每天日子很拥挤,很忙,却也很充实。我常常会发牢骚,说下辈子,我要投胎做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样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可是,我现在想念那么忙碌的生活,想念爸妈的争吵声,想念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我该回家了,胤禛。”我喘着气,长长的说完,眼泪打湿他胸前的衣裳。

他捏紧我的肩头,低声道:“你病了。说胡话,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说了。”

“我没有病。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霸着人家的身子,如今人家来要回来了。你难道忘记了吗?蕙宁打小眼里能看见的只有十三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占着她的身子。更因为我爱上了你。胤禛,你答应我,如果我走了,你把这具身子同十三爷合葬在一起。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就让他们彼此做伴吧。”

“不!朕绝不允许!”他坐起身子,背对着我怒道:“你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是我的人!我绝不会放手!”

我从背后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胤禛,这具身子是蕙宁的。我不是她。在我心里--”

“不要再说了!我还有折子未批,你先歇着吧。”他打断我的话,披起外袍,出了西暖阁。

她坐在桌边对我笑,显然是很满意我方才的一番话。我拭去眼泪,问她:“这样,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她轻轻的,几乎不可辨认的,点点头,昏厥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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