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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放不下你,但我知道是我错了

我已经准备出发了,母亲的脸上多了些许开心,我感到自己也很开心,我终于可以出发了。我们一家三口上了一辆出租车,它的行使终点就是长春的龙嘉机场。一路上我们三口人都没有说话,我在脑海中还是在想着他——莫颜。他在我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呢,我在想像着这些,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机场。我下了出租车,拎着行李,父母跟在我身后,我们就这样进了候机大厅。

父亲拿着我的护照和机票,去办理登记手续了。我看到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要出国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要出国呢?在国内呆着难道不好吗?但是现在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了,我即将飞往墨尔本市,这对我而言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

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理想了,我只是去三个月而已,三个月之后我会回来的,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会看见你莫颜,你还会是我的吗?陈莉莉真的好贱,我想骂她,他为什么会选择我呢?从此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一个人生活了,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我告别了父母,父母说,好就留在那里吧,手续的话,你堂叔会帮你的。我说行。

我通过安检,走进了登机室,形形色色的人在我身边,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漫无目的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仿佛想要看看你是干什么的,你的腰粗不粗,还有你的身形像不像大款。我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淋了林简单的行李,好重啊。我真不想走啊。

现在已经开始登机了,而我走到登机口的时候,我很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我真的想见你,我往后退了几步,我对自己说:“我不能这样,我要留下来,知道你现在在干吗?”我打了电话给金哲,这是最后一个电话了,我说道:“你能告诉我莫颜到底怎么了嘛?”

“没什么?他不在本地!”

“金哲,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他,我不能没有他,真的,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求求你告诉我吧。”

“哦,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哥哥他真的不在广州,他还没有回来呢。”

“是吗,那算了,我要走了,你告诉他吧,我还爱着他。”

“你要去哪?”

“去澳大利亚!”

“啊,哦!”

“算了,再见!”

我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收好手机。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该怎么活呢?我活不下去了,而现在你仍然不告诉我你的行踪。

我希望奇迹发生吧,在我准备登机的那一秒钟,我收到了短信:莫颜,想见你。他要见我,就为了这五个字,我选择了留下来。

我不能离开你,我真的想见你,莫颜其实还在广州,他哪里也没有去,他只是病了,病得很厉害。这是我在拨通那个陌生的号码之后,才知道的,我问他是谁,他说他是莫颜的朋友。

我做了当晚的火车,赶回了广州,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锡金像疯了一样,狠狠地打了我一拳,骂道:“你个人渣!”

“怎么了!”

他握紧拳头,又打了我一拳,我抹了抹鼻子,看见了红色,但是我不怕。

“你都知道了?”我问道。

“呸,你个人渣,霍霍人家女孩在。”

他似乎有一点累了,他就坐在那里,我站在那里,我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意识似的,我说,你都知道了。

“嗯!”

“那个孩子,……嗯……,是我的!”

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血。

“我就知道!就是你!”

我的手机响了。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我说道。

“喂,是谁?”我问道。

“是我,莫颜的好有,你叫我阿杰吧。”

这个声音好熟悉。

“你是紫谦?”

“嗯,是我!”紫谦道。

“为什么是你?”我几乎快要哭出来,原来还有一个他。

“什么都不要问?马上来医院!”

我挂断电话,告诉锡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要出去一下,要他等我回来再解恨吧。

我疯狂地来到医院,紫谦说:“对不起,我不想骗你!”

“没事的,莫颜在哪?”我问道。

“在那里。”

我看到了莫颜被人绑在了床上,此时他已经熟睡了,他的眼睛上有些许闪烁的光芒。

“跟他试试着说说话,看他能不能认出你来!”紫谦小声说道。

“莫颜,莫颜,我是老……,”我本来想说老公的,但是我没有说出来。紫谦说:“你不用怕,我都知道了。”我这才说出了话:“莫颜,是我,我是老公!老婆,我是老公啊!”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

莫颜的脸上蠕动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说:“你终于来了!”“金哲呢?”我向紫谦说。“是我!”莫颜咬了咬嘴唇。

紫谦微笑道:“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事后我才知道,莫颜在两年前和我分手之后,他就一个人去了酒吧,结果被人下药。他被几个很壮的男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他就被他们**了。紫谦说,那时候,莫颜只是难受,因为和你分手,所以想去gay吧里尝试一下新的生活,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还记得那次,莫颜打了电话,说,老公!你果断的挂断电话,他那时就很害怕,想从你身上获得安慰,可是你并没有给他安慰,反而拒绝了他。莫颜从此精神就高度崩溃,他脑中反反复复都是被人**的情形。父母以为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就带他去看医生,医生给他开了很多很多的精神药物。

听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说:“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莫颜的好朋友,因此当我们知道你还在找他的时候,我就编了那个谎言。”紫谦说的很轻松。

“嗯,是我,老公!”莫颜说道。

莫颜有时候会清醒,他清醒的时候就会上Q等着我,可是他一和我聊天的时候,就会犯病,所以和我聊了不一会就断掉。

“后来的Q都是我上的!”

紫谦说道。

“现在松开吧!”莫颜笑道,他温柔的望着我。

“好吧。”紫谦把他身上的绷带解开,莫颜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来,老公,让我靠会!”

莫颜打开我的手臂,钻进了我的怀里,依偎在那里,他闭上眼睛,听着我的心跳声。

我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莫颜你为什么要一个守着这个秘密,为什么?我曾经还怀疑过你,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对不起!”我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抚摸着他的背,他像一个小娃娃一样,躺在了我的怀里。

突然,他抓住我的脖子,目光窘烈,“放开我,放开我!”他喊道。接着他就一个人钻到了床底下,瑟瑟发抖。

这时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她喊道:“护士,护士,我们家莫颜又犯病了!”

我傻在那里,我想莫颜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母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的性取向,对于我们而言,真的是一种负担吗?

几个男医生,跑了进来,他们搬开床,把莫颜按在那里,打了一针不知什么的东西。莫颜就安静了下来。

莫颜小声嘀咕什么,紫谦贴在莫颜的嘴上,听到了,老公,老公!……

阿姨说:“紫谦,他在念什么?”

“哦,没什么?”

阿姨不信,就趴在莫颜面前,听到了,“老公,老公!”

“真是病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听到说胡话三个字,我的脸上顿时乌云盖天,我决定我要站起来对阿姨大声说一句,我是莫颜的男朋友。我猛地站起来,说了句“阿姨,我是!”紫谦从后面拽了拽我的衣服,接道:“他是莫颜的好朋友,是通过互联网认识的。”

紫谦说:“阿姨您在这里看着吧,我去送送佑贤!”

我被紫谦强行带出了病房,我不解地问道:“让我走干嘛?”

“你疯了吗?他妈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她知道,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

“时间不对,你还是再等等吧!”

“你和莫颜是什么关系?那个阿姨看见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算了,告诉你吧!”

接着紫谦就告诉我了,“我在他父亲的公司打工。那天莫颜被蹂躏的不像个样子的时候,他来到我家,我一个人住,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我说,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可以接受的,这有什么关系呢?接着莫颜就找到了一个知己,向我诉说了一切!”

是吗?

我还以为你是莫颜的前任男朋友呢?

同性恋算什么呢?它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没有答案了。我想对天底下所有的人说,我是同性恋,一个纯粹的简单的同性恋!

“小贤!”母亲在电话里痛哭流涕,说。

“嗯,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上飞机?”

“妈,我以后告诉你吧。”

“你在说些什么,我看你是疯了吧。”

“妈,我没有疯!”

“你好自为之吧,妈也管不了你了!”

我想对母亲说出实情,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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