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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安丽丝的请求

“我全名叫安丽丝·奥拉古斯,是安碧丝的表姐,她比我小三岁。我爷爷和他爷爷是兄弟,都是奥拉古斯家族的主要继承人。我爷爷平时管理政务,他爷爷是军队的大将军。”

“小的时候,国家很乱。她虽然是个女孩,但是他爷爷也希望让她成为一个能够指挥军队的人才,不顾安碧丝父亲的反对,将她带至军营历练。在她刚懂事时,她爷爷就常教她学习各种战阵军略,而安碧丝小时也很聪明,往往一点就通,学习能力很强,这让他爷爷很是高兴。”

“因为常呆军营的缘故,加之老将军的宠爱,小时候的安碧丝更像一个小男孩一样,十分任性,每每做出恶作剧的举动,常常搞得那些普通将领十分狼狈。对这个老将军宠爱的小女孩,大家相当无奈,打也不是,骂也不敢,不小心弄哭了还得让老将军一顿臭骂,所以那些将领一旦看见这个小煞星就拔腿开溜……不过唯一让他们信服的就是这个假小子般的小女孩真的十分聪明,闲瑕时段,不仅把他们肚里的那点墨水全部学完,还能举一反三,每每都能说出很多让那些将领茅塞顿开的想法。相比于学到的东西,那些将领后来也不跑了,开始常找他讨论军略,反正那些恶搞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后来那些将领们还常常带些糖果过来给她。这让她相当郁闷,因为无论她怎么做,在别人眼里,都只是一个小孩子。直到有一天……”

安丽丝将吹乱的那些头发重新挽回身后,有些伤感地说道:“那一天,安碧丝在父亲的带领下随军剿灭残敌,那时,她刚七岁。原本的战局开始稳定,以为只是清理战场的问题,可不知什么地方不声不响地又集结了一支新的五万联军,他们将安碧丝所在的一万军队包围至一处穷山困邻的地方。”

“因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敌军将领基于星月国的军队精良的战斗素质,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采取了包围的阵势想将那一万军队被活活困死在里头。在没有足够援军的情况下,老将军因爱惜儿子和孙女,毫不犹豫地领着一万多的兵马展开疯狂救援,趁夜敌军不备时血战杀入那座山岭中救出奄奄一息的儿子和孙女,还有那一万星月军,同时沿路又杀出包围圈。”

“敌人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军队反击与追杀,由于老将军的一众部下都是经过星夜兼程赶来,加之被救援的一万部众因为数天的饥饿大多缺失战斗力,能够跑就很不错了,落下好一批伤病残弱人员被追来来轻骑斩杀。”

“老将军突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宠爱的孙女,询问了几个随行将士都说没注意什么时候落下了,老将军不顾及下属强留独自一人又追了回去,果然在了不远的后方,发现了自己的孙女。原来孙女的那匹马却是早已受伤,强撑到这里后不支终于倒毙。安碧丝由于小小年纪经不起挨饿,瘦小的身躯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她的后面,那些敌军的火光追得越来越近。”

“临近的那个敌军将士看到那个瘦小挣扎的身影,习惯的举起长柔向小女孩刺去。老将军奋力投出了他手中的长剑,将最先举起长枪的那个人影击毙,随后不顾及渐渐增多的敌军兵马,依然毫不犹豫地冲进人群弓下身抱起小女孩。虽然被一众骑兵包围了,所幸这时这批先锋骑兵人数不多,老将军还是神勇的杀了出去,不过身上多处刺穿,奄奄一息,并且在逃亡时被乱箭从后方多箭透穿,而战马也被射中数箭,体力有些不支……”

安丽丝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后来我再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变得沉默寡言,原本那头和我一样的金色长发已是苍白如雪,由于我们曾经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我从她那知道了她爷爷对她最后嘱托。”

澈眨了眨眼,分析道:“是那个嘱托让她改变的么?”

“是的,”安丽丝笑了笑,回答道:

“她告诉我那时眼看战马渐渐不支,老将军终究还是下了决定,让自己的孙女独自离去。而在离别前,从没流过眼泪的老将军终究流下了一行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

“老将军告诉她,虽然他很喜欢小女的孩聪明、她的任性、她的调皮、还有她假小子的可爱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的顽皮样子,他很喜欢。做人就不该像她父亲那般实实在在。调皮的孩子,长大了才会更有出息,所以,一定要记住,安碧丝·奥拉古斯,无论什么时候,你永远是最优秀的。”

“让老将军有些遗憾的是,女孩子终归是女孩子,他有些可惜没有见到小女孩身着女装时文静可爱的样子,就像小女孩的姑姑一样。老将军那沾满血液的并且多处糙裂开的双唇最后亲吻了最为喜爱的孙女额头,紧接着翻落马下,被渐渐赶上的骑兵追至……”

“老将军的死对小女孩的打击很大,一直以来她都将老将军的死归咎于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最宠爱最喜欢自己的爷爷不会死去。一直自责中,殊不知过了一夜,她原本那头漂亮的淡金色头发一夜间白头……”

“这只是这个故事的起因……”

“虽然后方的敌军依旧追得很紧,但因为星月国军队强大的机动性与纪律性,终究还是让这只两万不到的残军稍稍喘了口气,只是,主帅阵亡,身为小女孩父亲的副帅又受伤过重更不宜指挥战斗。为此小女孩突然下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由她来接手这场战争的指挥。”

看着澈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安丽丝笑了笑,摇了摇头:

“是啊,由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来指挥一场战斗,在别人看来是多少不可思议的一件啊,听到这这故事开头的人一定认为那些人疯了居然信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但那些人真的做了!”

“所有将领将指挥权权权交给这个女孩。而那小女孩把两万部队分做了五支,其中四支由几位可靠的将领各领三千不到人马,不具备太多战斗力的人。而另支人数最多的八千人马,集齐主要战力。几支部分各带足几日粮食,以特殊信号分头行动,准备在敌军经过的一片山林中行事……他们利用星月国强大的机动性,由其余三支三千人马虚张声势分别引诱那五万敌军分散。利用好本土作战的地型熟悉,算计好路程时差,并不断由精锐的八千军队奇袭敌军后勤与机动差的劣势部队,每每收到奇效,令敌军苦不堪言。而后敌军将领终究还是知道了其他几支部队的的虚实战力,不予理睬并反之引诱终成功捕获到那支八千精锐的所在,令其四万多的军队多次堵截成功在一处深谷处阻击并围困住那支精锐部队,准备一口吞并。”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便是小女孩全部的计划……”

“在被整整四万多敌军围困的同时,小女孩终于笑了,笑得很是灿烂……突然,原本敌军围截的谷口滚落硕大的巨石将路口堵住,山谷上开始不断掉落巨石与燃火的滚木,而且,那片山谷本身多有易燃草木。却是由原来剩下一支三千步兵后勤部众在此处设伏多日,最后由那只八千的精锐战力当做最终的诱饵,引他们进来。然后采取了玉石俱焚的姿态,以八千部队换四万的决然,终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

“那场胜利的残局,从一片死尸中,先后从八千烈土中救出数百未被烧死的伤众,那那些人中很多士兵却因此残废终生。唯一幸运的是,在一处几具己方烧焦的将士尸体下,那个小女孩意外地没有死亡,只是被浓烟呛得早已失去意识。”

“在被救回皇都后,清醒后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并推辞了陛下的奖励。在一次我的看望下,她问我如何变得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就像姑姑和我一样的……”

“再然后,原来的那个假小子彻底消失了……那个活泼捣蛋的身影化成了记忆,直至变成了现在的安碧丝·奥拉古斯,一个对着胜负与成败结果很是执着的女孩,她一直记住了她爷爷的临走前话,安碧丝,永远是最优秀的!”

……

“也许只是老将军一时无意的玩笑话遗言,却造就了她愈加偏执的习惯,在往后的处事中,也变得愈加冷漠,就如现在她的那头雪白的头发,冰寒得愈加坚冷。我想,这不会是死后的老将军想看到的……”

安丽丝望向阿澈,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阿澈,我有个请求。”

“什么?”

“无论如何,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击败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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