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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扫墓

乡村的早晨相比于城里来是清新而宁静的。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睡过木床的原因,总觉着睡着就是不舒服。

一大清早的,就见贺飞起来了,此时的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就像没搽干净的窗户玻璃一样。

看着看着,不知觉中竟发起了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这时天也已经开始亮了,一缕缕白光从天地交接处绽放。马上就要日出了,要是浪漫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会是与恋人分享这美好的时刻,可贺飞却不这么觉得。

总的来说贺飞还是一处男,相对于大学里情场圣手或丛林老手的那些**们,贺飞可以说是“冰清玉洁”,也不是他自视甚高,当初别人问他为什么不交个女朋友试试,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应该是情窦未开吧!”

贺飞的长相也不是很差,至少别人眼中他还是小帅的,他相信缘分,从小以来,就只有一个女生让他有过想恋爱的想法,但当初又是高中时期,早恋是禁止的,这的小小萌芽还没茁壮成长就被道德伦理给掐灭了。

大学时期,个人性格的原因使他少与他人接触,恋爱就更别想,他可是被人说成宁可娶个电子辞典回家都没动摇自己想法的。

出升的太阳,总被人象征着希望和美好。

贺飞也喜欢日出,也许是被世人的想法所影响,潮流只所以是潮流,是因为喜欢的人多了。

沐浴着初升的第一缕阳光,贺飞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早晨的阳光不似烈日的炫目灼人,照耀在人身上,让人多皮肤有种酥麻的舒适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感觉到热的时候,贺飞伸手挡了挡阳光,然后起身,恍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呢!

这时以是日上三杆,村里的人也忙活了,种地的种地,做饭的做饭,农村里一般喜欢干完早活再吃饭。

贺飞也没这么不习惯,在大学里早餐不吃似乎是常有的事,生活上基本是一盒饭,一根网线。

用打来的井水洗漱完,就被人请去吃早饭了,乡亲都很热情,争强着请去吃饭,最后贺飞还是去了村长家。

一顿饭下来,贺飞和着酸菜吃了两碗粥。

“我去扫墓去了,谢谢村长爷爷的招待,找个人带我去我家的祖地吧!”放下碗筷后,贺飞就接着跟村长说道。

“哦!这么快就吃完了啊,锅里还有呢,年轻人吃多是福,别和城里人一样怕胖,按咱农村的人说来那是壮。”村长抽着旱烟。

“没,我吃饱了,我现在也很壮实啊!”贺飞连忙说道,在交际方面,贺飞不善言辞,也就随口说着。

“额~~那就去吧,村里贺风小子经常到山里,也知道路,让他带你去吧!”村长拔了拔烟丝,接着说道。

“贺风是谁啊?”贺飞有些迷糊了,听名字和他是一辈的吧!

“就是那天挂着鼻涕的小萝卜头啦!挺贼灵的~~”村长继续拨了拨烟丝,抽了一口。

“那么小个孩子,不怕到山里走丢了啊!”贺飞脸上不可思议的道。

“那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都这么大的仔了,还不懂事?呵呵~~”村长似乎有些骄傲,笑呵呵说着。

“那就这样了,下午忙完,我还要走山路出去,到马路上赶车,晚了就没车回城里,明天就赶不上去长沙的火车了。”说着,脸上隐隐有些焦急的神色。

“这么早就过去啊!回来才没两天就走,农村比不上城市,但也不用这么急吗!”村长语重心长道。

“买票了,不好错过啊!”

“那就这样吧!你以后发达了,只要记着是咱村里出来的就是了,村里有事了能帮的就帮点着。”村长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着。

“这话说的,我怎么也会记得我是从村里出来的!”贺飞郑重地道。

“那去吧~~贺风那小崽子估计给叫来了。”村长也不想多说了,这种事说到点就是了,要是过了大家都会很尴尬。

“诶~~”含糊地应了一声。

快步走到了门口,“小心~~”一阵风影窜了过来,撞到身上。

“飞仔哥,我来了,快走吧!”贺飞还没明白过来,就看见一小孩从自己腰怀移开。

像很多农村里的孩子一样,贺风的父母也是出外打工去了,只有在外地打工赚钱了才会带孩子去的,孩子也就放给家里的老人带,也好给老人做个伴。

“额~~你是贺风吧,这么风风火火的,以后走路小心点,撞到人伤到自己也不好。”贺飞端起长辈的架子关心道,这来的时间里,基本上遇见的都是自家长辈,难得过把长辈的瘾,心里感觉也不错。

“知道了,知道啦~~”小孩子不耐烦道,也是啊~~小孩子一般都很怕啰嗦的。

“那走吧~~”

贺飞跟着一个小屁孩往山上走了,一路上碰到好些人,也不得不堆起笑脸来问好,要是被贺飞的同学看到还不跌破眼镜,一个“冰冰男”也会有如此表现。

中国人讲究慎终追远,与此观念相适应的有关祭祀活动曾多得不胜枚举。随着历史的推移,这类活动现已大多式微,唯有清明时节的扫墓,传承至今依旧不衰,因而被专家视为生命力量最为悠久的民俗事象之一。

一般观点多认为清明扫墓的习俗是承袭寒食节的传统,‘唐朝以前扫墓,都在寒食节期间。将清明与寒食节相混淆,大约起自唐朝;将寒食扫墓混淆为清明扫墓,大约也只是从唐朝才开始‘(陈久金、卢莲蓉《中国节庆及其起源》,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89)。

宋人欧阳修谓:‘五代礼坏,寒食野祭而焚纸钱。‘(清赵翼《陔余丛考》卷三十)换句话讲就是寒食扫墓的习俗是从五代才开始的,而且这是礼制废弛的结果。

其后有人指出,寒食扫墓的习俗至少在中唐时已经流行,根据是宪宗元和七年(812)诏:‘常参官寒食拜墓,在畿内者听假日往还,他州府奏取进止。‘再往后,又有人注意到《旧唐书·玄宗本纪》里‘寒食上墓,宜编入五礼,永为恒式‘的记载,便以寒食扫墓始于盛唐玄宗时作为定论,如《湖广志书》称:‘墓祭,士庶不令庙祭,宜许上墓,自唐明皇始。‘这一结论影响很大,不少介绍清明扫墓的著述都予沿袭。

有人从《唐会要》卷二十三《寒食拜埽》里查出唐玄宗开元二十年(732)‘宜许上墓‘诏令的原文:‘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世相传,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仍编入礼典,永为常式。‘由此可见,这道诏令只是运用法令的形式,对已在民间流行的寒食上墓风俗给予认可,而非该习俗的起源。

民间传说中寒食扫墓的源头,则有两说。一说三国时诸葛亮治蜀,深得人心,但他去世后朝廷却没有为之盖庙,于是百姓在寒食期间于田野道路上拜祭。其后朝廷自省措置不当,正式附祭诸葛亮于先祖(刘备)庙,但寒食野祭的风俗却已经形成,并演变为各人祭扫先人的坟墓;另一说则称寒食扫墓的习俗与寒食节同时形成于春秋时期,都因纪念隐士介子推而起。

还有人认为,寒食扫墓来源上古先民在春分时祭祀高禖的习俗。高禖即高母,在人们只认其母,不认其父的原始社会,高母就是祖先。祀高禖就是祀祖先。而寒食节的原本节期就在二月下半月,在时间上与古时祀高禖的时节是一致的,故唐玄宗立寒食为祀祖节。后世寒食节缩减成最后三天或两天,或者直接与清明节结合在一起,所以寒食扫墓也就成为清明扫墓了。

更有人作‘釜底抽薪‘之论:不仅寒食扫墓不自唐玄宗始,连清明扫墓亦非从寒食节俗转化而来。据《唐会要》卷二十一《缘陵礼物》载,永徽二年(651),有关部门向高宗奏呈:先帝(即唐太宗)在世时,逢‘朔、望、冬至、夏至伏、腊、清明、社(日)‘向献陵(即唐高祖墓)‘上食‘,现在先帝的丧期已结束,陛下也宜循行故例。高宗‘从之‘。可见李唐皇家清明墓祭的制度自唐太宗时就已确立。再往前溯,又可发现这一礼制实际上在汉代就已形成,唐章怀太子在为《后汉书》作注时,便引用了应劭的《汉官仪》:‘秦始皇起寝于墓侧,汉因而不改,诸陵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三伏、社、腊及四时上饭其亲。‘应劭所谓‘二十四气‘,自当包括清明在内。因为早在《淮南子》及纬书《易通卦验》、《孝经援神契》这些汉代的著录中,二十四气就已经跟现今的二十四气完全一致了。

扫墓用的冥币一般有;一、大烧纸,九K白纸,砸上四行圆钱,每行五枚;

二、冥钞,这是人间有了洋钱票之后仿制的,上书“天堂银行”、“冥国银行”、“地府阴曹银行”等字样,并有酆都城的图案,多系巨额票面,背后印有佛教《往生咒》;

三、假洋钱,用硬纸作心,外包银箔,压上与当时通行的银元一样的图案;

四、用红色印在黄表纸上的《往生咒》,成一圆钱状,故又叫“往生钱”;

五、用金银箔叠成的元宝、锞子,有的还要用线穿成串,下边缀一彩纸穗。旧时,不拘贫富均有烧包袱的举动。是日,在祠堂或家宅正屋设供案,将包袱放于正中,前设水饺、糕点、水果等供品,烧香秉烛。全家依尊卑长幼行礼后,即可于门外焚化。焚化时,划一大圈,按坟地方向留一缺口。在圈外烧三五张纸,谓之“打发外祟”。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虽然不是清明,但难得回来一次,贺飞也就给先人们扫扫墓了。

“还有多久才到啊?贺风。”

“没好远了,你都问了几遍了!”山间一小孩不耐烦嚷嚷着。

贺飞也不觉着脸红,宅男的通病——缺乏运动。

“前面要穿过一片茅草从,你要小心些,那里的草都有人高了,对了,也许会有蛇哦,上次三伯爷给抓了条好肥的大蛇,听说是毒蛇,大家都说给炒着分了吃,可三伯爷非得拿回家泡酒喝,好小气,记得以前三仔家抓了条蛇,我去吃过一次,好好吃的,比树桠上抓的马蜂仔子还好吃。”小屁孩口水都流出来了。

看着那一脸馋相的小屁孩,贺飞翻了翻白眼“漏水了,在想现在也没的吃啊!”

“就是想吗。”小屁孩苦着脸。

在怎么懂事也还是小孩子心性,“哦~~好了,等我回去给你到村里杂货店买点‘掂掂糖’吃,行不行?”贺飞诱惑着。

“你说的,拉钩吧,骗人是黄狗。”

“不骗你,买点东西的小钱哥还是有的,呵呵~~~”贺飞畅快地笑道。

“拉钩!”

“好,好~~”看着这小屁孩,贺飞无奈地跟着他拉了拉手指。

又走了一段路。

“快到了,这儿有个上去的坡儿,很陡很窄的,掉下去,就不知道到哪儿的山沟沟里去了。”小屁孩皱着眉头。

“哦!”贺飞也没在意。

“等一下,我去下。”小屁孩站在口子处忽然道。

怎么了,不会去“放水”吧?贺飞猜测他可能去上厕所了。

“来了,给~~”

“什么啊?”人还没到,声音就传来了。

“竹子,过路的时候拿来打地的,蛇一般怕竹子的,我奶奶说的,走草路要准备竹子。”小屁孩得意着。

“好像是的,有点印象。”

踱步走过陡坡,就看到一簇簇一人高的茅草,哪儿也没见到有什么路,正待要问时,小屁孩走到一茂密茅草从,用手分开两边。就见一条路显现出来,所谓的路就是一条被人踩过的印子,还真是应了某句话“人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路。”

“唰,唰”竹子打在草丛下。

贺飞也跟着做,过了一半路还以为没蛇,后面窜走一条蛇时吓了他一身汗。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古来就有佳句描述,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下贺飞规规矩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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