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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寻觅觅的真相

第二天早晨醒来,明熙依旧在晓苒家楼下等晓苒一起上学,在去学校的路上,明熙没有提到昨天的事情。在他心里总是一直认为着,晓苒愿意说的事情是一定会与他讲。气氛如同往昔一样,只是在明熙心中,有那么点点的小疙瘩刺痛着。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着,终于到了同学们都期待的秋游了。听到这个消息,晓苒浅笑了下,就不再有什么表情了,她时而低头又时而抬头,却一直保持沉默,眼神迷离,略有所思,却又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晓苒的父亲还是决定让晓苒去参加秋游,但是晓苒一直没有说什么,她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参加了学校组织的秋游。明熙一直以为晓苒不开心是因为他,总想开口问他,却又总不知如何开口,他彷徨,徘徊在晓苒家楼下。明熙抬了抬头,看见晓苒房间的灯灭了,他则不想再去打扰,只能默默地回家去了,明天就是秋游,他只希望晓苒可以高兴点。

到了旅游景点,风景很宜人,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带着晨秋湿湿凉凉的风,让晓苒不禁打了个寒颤,细心的明熙发现了这个细节,他将自己身上的校服给了晓苒穿。晓苒很是感动,给了他一个勉强的笑容。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玩的好的伙伴自然是一组,他们玩了很多游戏,逛了很多景点,累了就坐在草地上聊天。

可能是早熟的原因,尽管是在上小学的孩子,他们都开始懂得喜欢异性。当一个人一个人都被问到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有避讳的说出了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轮到晓苒回答时,她支支吾吾:“我喜欢的人是我妈妈。”

同学们都一阵吵闹,一致认为晓苒没有说实话。同学么连忙逼问,想问出个究竟。

明熙插嘴到;“干脆先问我吧。”

“你帮忙解围,是不是你喜欢她呀。”

“是啊……是啊……我们的明熙是喜欢晓苒的。”

“噢……噢……噢,是不是啊。”

一阵闹声结束,明熙站了起来,他看着晓苒,想寻求她的目光,却只见晓苒一直低着头,不去理会。

他脸上的,满脸童质,甜甜软软的声音却坚定发出“我喜欢简晓苒!”这六个字。

晓苒抬起头,眼中充满着震惊、疑惑,另带有着其他情绪,无法表达。她起身,转向其他方向,疾步离开。

疲惫而欢乐的秋游结束了,晓苒七上八下的心乱跳着,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其实她一直很坚强,她的伤心一直隐藏的很好。

在与明熙分开前,她急冲冲的与明熙道别,同学之间调侃着,以为她是落荒而逃。可只有明熙发觉了其中的微妙,他看见了她脸上的紧张,那是在她淡定稚气的脸上未曾察觉的。

明熙匆匆道了声“再见”,便与同学分手了。他一路跟着晓苒,只见晓苒并非是往回家的路上走,而是走了另外一条道路,这让明熙更是觉得奇怪。

一路走着,明熙一路躲躲藏藏,他生怕晓苒察觉,我难以想象如果晓苒发现他的行为,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语气。

可是走着走着,晓苒加快了速度,躲进一个拐角。明熙也快步向前,可是终究赶不上晓苒的速度,当他到达转角时已经看不见晓苒身影了,我焦急的四处张望,行人总总瑟瑟,无数人的擦肩而过,让明熙慌张着。他奔跑着,追赶着,前进,又停止,回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相同的道路。可是都没有看见晓苒的身影。

累了,明熙双手撑在腿上,半蹲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明熙擦了擦汗,又继续寻找着。夜晚很快来临了,明熙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晓苒家楼下走。

微弱的灯光照着楼梯道忽明忽暗,也许是有些年头了,灯泡眨了眨疲惫的眼睛。顺着光看过去,晓苒正抱着身体蜷缩在那里,声音断断续续,走近时,才知道晓苒在哭呢。明熙不顾一切,看见晓苒伤心,让他的心碎了,他立刻抱住了她。晓苒唏嘘着,脑袋靠着明熙的怀里,想寻求温暖,秋天的夜晚很凉,两个小孩在灰暗的楼梯口相互给予着温暖。

明熙的心里很担心,他真的很担心,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不敢问,他不想以他的发问来打扰这时的宁静。明熙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矛盾,此时的宁静,心中的波澜,究竟该如此呢?

还没有等到明熙开口,晓苒擦了擦眼泪,嗅了嗅鼻子,哽咽着说:“明熙,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你怎么了?”明熙急切地问。

“我妈妈……我妈妈她……”晓苒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又要哭出来了。

明熙有些不知所措,帮晓苒擦掉了眼泪,没有说话,他一直握着晓苒的手,紧紧的握着,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她力量。

晓苒似乎感受到了明熙所希望她感受的,她停止了哭泣,只是一味的看着他,闪闪的泪光在眼中打转着。

晓苒抬起了头,看着夜空,这样的夜晚格外的凄凉,夜空中只有稀少的几个星,黑幕里它显得格外的耀眼。晓苒曾经听别人说过,当一个人要哭泣的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可以将头抬到30°的位置,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就是这样,晓苒一直望着那30°的位置,讲述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的妈妈近期生了病,是癌症,听爸爸说这个是不治之症。我曾经看见过妈妈接受治疗的情景,只见她满头大汗,蜷缩的身体不断抽搐着,双脚不停的磨搓,表情狰狞。虽然只是看见,但是我如同能够真正感受到一般,那是一种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妈妈双臂拥抱着身躯,指甲深深的陷入的皮肤表层,都抠出了血迹。明熙,我真的很害怕,妈妈会这样的离开,我真的很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今天你跟在我身后,其实我能够感觉到,但是在转弯处,我躲开了,我看见你四处张望的神情,看见你焦急的来回走动,但是我没有出现。我不想让你知道陪我痛苦,可是你刚刚出现的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就想将所有心事向你吐露。”

讲述完这一切,晓苒就没有再看着天空,也没有在哭。我决定坚强再坚强点,因为如果她脆弱的话,那么妈妈就一定很难过。她决定以后不会在妈妈面前流泪,她希望妈妈能够看见自己坚强的一面。

而听完这一切的明熙,突然觉得眼前的晓苒长大了,她的心智成熟了很多。眼前的晓苒不再是那时张开双臂倔强的的想保护明熙的傻女孩了,他轻轻挠了挠晓苒的头,对他说:“你长大了!”

“是吗?也许是吧,我想我必须要坚强。明熙,对吗?”

“对,我们都要坚强。晓苒,不论妈妈是否会离开,我会守护在你身边的。”

两个人四目交汇,眼神中都存在对方给予的肯定。

晓苒伸出小拇指,要与明熙打钩钩盖手印。

明熙也伸出小拇指,两个小拇指相交“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了个大大的章。晓苒相信,明熙会这么做的,他一定会,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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