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凌澈准备殊死一搏时,一阵苍劲的怒骂声打破了僵局,方才尚且意气风发的骨狼在听到这声怒骂后,仓皇的收回了就要落在凌澈脑袋上的狼爪,一闪便躲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喘。黑衣人也从那阵怒骂声中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逐开口道:“不知前辈是谁?可否现身相见?”
“哼!”随着一声不屑的冷哼,那名身材矮胖,衣衫缕烂的老者凭空呈现在众人面前。看到眼前出现的老者,黑衣大汉刚要插话却听一旁的绿衣少女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撇着小嘴委屈道:“蜇公爷爷,你怎么才来呀?这帮坏人合伙欺负我,要不是那家伙帮我。。。”绿衣少女葱手指了指凌澈,更是哭得人见犹怜。
“啧啧,哭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看看人家这演技多逼真,多真实,你们天王天后跟人家比简直是菜鸟级啊”。凌澈嘴角轻轻上咧,同情的看着刚才还八面威风,此刻却因绿衣少女那一声“蛰公爷爷”蔫在一旁的四个黑衣大汉。从刚才准备袭击自己却突然“跑路”的骨狼来看,肯定的证明了眼前这个一身邋遢地老东西绝非善类。嘿嘿!敢打小爷,你们也常常被虐的感觉吧。
“那、那个前。。。”
“前你大爷!你们吃了猛犸胆了,我们海族的小明珠也敢打?真以为安魂那老王八算回事啊?狗屁!”老者丝毫不顾长者之风的一边大骂着,一边喝着酒。一旁听着老者谩骂的四名黑衣大汉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发作。
“小娃娃,你跟海王是什么关系?”无暇顾及一旁的黑衣大汉,老者继续灌着酒坛里的酒水,瞟了一眼凌澈含糊的问道。
海王?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这老东西脑袋让门挤了吧?有病!想虽这么想,嘴里却是语出恭敬道:“前辈,我不曾认识什么海王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人“哦?”了一声,而后举起酒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是吗?那你。。。。”
“蜇公爷爷,快别喝了,那家伙早跑了!”就在老者依旧仰头灌酒的时候,绿衣少女一把夺过酒坛,指着早已跑出客栈老远的凌澈出言提醒老者。
“草!就这德行,话没问完先窜了,整个就是海王那老混蛋年轻时候的翻版。这小娃娃绝对和海王有关系,说不定就是海王那老混蛋的孙子。”说完又从绿衣少女的手中抢回酒坛,自顾自个的喝起酒来。
海王!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刚才向凌澈下杀手的黑衣大汉在听到老者的话语后额头顿时浮起了厚厚的冷汗。别人或许不知道海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海王早年可是出了名的巅峰高手,当年就因为一点小事便把他们魔族上下搞得天翻地覆,而且护短更是远近闻名。和他相比,恐怕安魂长老人家还真拿他不当回事,如今自己招惹了这个貌似是海王孙子的少年,恐怕、恐怕自己算是凶多吉少了,一时间面如死灰,不知何去何从。
蜇公看了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黑衣大汉,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大骂道:“怎么滴?你们不走是要老子送你们吗?还不滚!”
听到蜇公三番四次的侮辱,为首的黑衣人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强咬着牙道:“蜇公前辈,今日之事,我魔族来日必定讨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老大,那三弟的解药。。。”
“闭嘴!我们走”。黑衣汉子怒瞪了说话的另一名黑衣汉子一眼,随即众人扬长而去。
“什么解药啊?小公主,你又做坏事了?”坏坏的看了看绿衣少女,蛰公猛地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道:“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啊,我们家小公主可是。。。”
“蜇公爷爷,不准说!您真是的,我不理你了!”绿衣少女知道老人是故意逗弄她,恨恨地负气一跺脚,转身就走,不理会身后坏笑不止的蜇公。
凌澈一路疾驰,一眨眼便跑到了一片树林中,想想自己好生生吃着佳肴,却被一名突如其来的绿衣少女搅了自己的清闲日子,随后又冒出了个貌似相当强悍的老不死,还问自己和海王是什么关系,草!海王是那根葱啊!?老子压根不认识。越想越是气氛,语带不爽道:“我凑!招谁惹谁了,一顿饭吃的赶上拍武打片了。佛哥您可要保佑啊!你看,我这肚子还。。。”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又是一通抱怨。
“沙沙。。。沙沙沙。。。”
正当凌澈拱手“作揖”的时候,离他斜对面的一处灌木丛中,一阵阵突如其来的沙沙声仓促的抖动着。收敛心神,凌澈紧张的看着唏嘘掉落的灌木枝叶,内心毛毛的想道:“我说佛哥,可千万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哼,哼哧。。。”
自己在那瞎想的时候,灌木丛中又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哼哧声。随后一个黑影从灌木丛中蹿了出来,这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也暴露在了凌澈的面前。看清眼前之物,刚才还在紧张的凌澈情绪一下子转变了,另外脸上还多了一丝坏笑。因为,它的食物来了。
“哎呀呀,看来还真有信仰这一说啊!嗯嗯,信佛哥,有肉吃”。食指蹭了蹭鼻子,小心翼翼地向野猪的地方慢慢靠去。说是野猪倒也不过分,不过偏生这个很像野猪的家伙身上千奇百怪的布满着上百种花瓣的图案,倒是很让人费解。不过对于我们饿绿了眼睛的凌大公子来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了,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抓住眼前这只大肥猪。
“哼,哼哧。。。”眼看就快要接近野猪的时候,本来好好的野猪突然在地上狠狠扑腾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这情形倒像是死了。
看着趴在地上不再动弹的野猪,凌澈没有一丝犹豫地两步一大跑,三步一小跑的来到野猪跟前,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野猪,见其不再动弹,仰天震撼道:“挖草!真的假的!佛哥给咱一微笑,天下野猪全撂倒”。“感慨”了一会儿后,正待扛起野猪开荤时,自己那双贼眼一下瞄上了野猪侧面压住的两片羽毛,似是箭翎。
“嗯?”皱了皱眉头,一脚用力把野猪的另一则踢翻了过去,一支精致漂亮的箭矢斜插在野猪的肋下。凌澈上前用力的拔出了那支银色的箭矢,握在手中仔细端量着。不一会儿,赫然在箭矢身上看到了四个清秀的小字“寒露仙子”。
“啥?仙子?”凌澈一脸黑线,心道:“唉,感情又是某位长相巨美的女子自己刻得吧”。想罢,扔掉了手中的箭矢扛起这头佛哥“赐予”的野猪,便向水源的地方扬长而去。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头大野猪,开你膛呀破你肚呀,做他一顿水煮肉”。手持一把小匕首,凌澈在野猪的肚皮上兢兢业业的为其剖腹,不亦乐乎的哼哼着小曲。
“噗嗤~”
一声肚皮破裂的声音过后,凌澈迫不及待地往外掏着这家伙肚子里的东西,掏了一会儿,笑骂道:“我凑!感情猪原来也懂美容啊,不过这美容,额。。。”看了看一旁被掏出的快堆积成小土丘的上百种花瓣,顿时一阵无语。
“咦?”刚准备继续捣鼓的时候,野猪肚子里一处地方突然开始蠕动起来。“草!别吓唬我,什么东西啊这是”。当下拿着匕首朝蠕动的地方使劲往上一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手一用力,匕首末端一个小黑影也随之被挑了出来。
仔细端量着匕首末端的异物,凌澈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破口大骂道:“洪七公你大爷的!你往鸡肚子上引蜈蚣老子不反对,干嘛要在老子的野猪肚子里塞蝎子啊!”哭丧着脸看了看匕首上的蝎子,这玩意塞牙缝也不够吧。说归说,还是把插着蝎子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来。有总比没有强吧,反正那头猪还是不吃为好,别食物中毒。
忙活了好一会儿,蝎子的身体也渐渐发出了“吱吱”声,想来是烤好了,凌澈忙把蝎子从匕首尖上拔了下来,一口扔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我凑!感情真的很好吃啊!看来洪七那老小子倒是挺会吃的。”凌澈一边嚼着嘴里的蝎子,一边含糊道。不过,最郁闷地莫过于已经入了凌澈肚子的那只蝎子了。恐怕它连想都不会想到,当年并列大荒十大凶兽的百花蝎,如今竟会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了佳肴,有辱威名啊!
说起这百花蝎,它乃是当年的大荒十大凶兽尾席。说是尾席,却是连大荒十大凶兽首席的第一凶兽也不敢轻易招惹的范儿。这家伙臭名昭著,有大荒万毒虫王之称,试想谁会没事去惹这么个主。因为自己的一次贪嘴,看上这头超自然生长以花瓣为食的野猪,百花蝎肚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当下幻化成正常蝎子般大小的体型,隐藏于花瓣中。不明真相的野猪外出觅食,一口将其吞于腹中,百花蝎则在野猪身体里大肆吸**血,带到吃饱喝足后闭目养神,这才有了现在凌澈捡了个大便宜这一说。
“惬意啊!”用手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凌澈平躺在草坪上砸吧着嘴,回味着入肚的百花蝎肉。就在此时,远处一股诡异的红光骤然亮起,朝着凌澈的方向便疾驰而来。
感到一丝不安,凌澈下意识的一扭头,恰巧看到了正向自己疾驰而来的诡异红光,不禁大骇。
“妈啊!什么东西啊?不是鬼吧”。看着越来越近的红光凌澈大感不安,“嗖的”站了起来,身上的水丝再度从周身蔓延出来,脚下的天空履也蠢蠢欲动,做着打不过就撒丫子跑的准备。虽然很没出息,出息?凑!出息和命比值几个钱。
定眼看着疾驰而来的红影,一阵头皮发麻。这到底是个啥啊?怎么所到之处都会留下熊熊烈火,这叫小爷我怎么打。
自己愣神之际,那诡异的红光业已冲了过来。不及多想,凌澈猛地一蹬地面,天空履带着自己一跃几十米,放眼望去,脚下一片狼藉,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