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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要学二流子,就到镇上去,那里有的是痞子,”金德旺说。

“我这里不要二流子。”他说。

二槐头都不敢抬。

以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或者,发生了,他不知道。

12

小年,农历二十九。

天上下着小雪。

金德旺来到了窑上。

二槐和周大柱都在。到了年终了,他们已经不存在倒班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吃住都在窑上。

金德旺来到了食堂,看到食堂的蒸笼里堆满了馒头。窑工们很能吃,饭量惊人。他看到马小娥在熬大锅菜,土豆白菜猪肉炖粉条。马小娥只负责做饭。至于买菜买面,择菜洗菜,则由另一个老窑工负责。那么多人要吃饭,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时候一天饭做下来,马小娥也是累得精疲力竭。她挣得这份钱,可以说,也没有闲着。

马小娥的儿子叫魏小小。但在这边的窑上,窑工们都叫他魏大头。小孩子人不大,但却长了一个大大的脑袋,圆不楞的,上面长着不多的黄毛。挺好玩的。他在面粉堆边玩着,黑乎乎的脸上弄了许多白粉。

马小娥也顾不上他,任他玩。再有两年,就得把他送到学校去了。

“爷爷,”他生生地叫着。

金德旺笑了一下,看着马小娥。是的,这个称呼开始的时候总让他有点不自然,让他有种犯罪感。当然,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你去你婆婆家看过没有?自己过年的东西都准备了没有?”他对她说。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反正就是这里食堂的东西。”她说。

“噢,”金德旺应了一声。

“但我要回家一趟,”她说。

“要取点东西。”她说。

“我还要洗个澡。魏小小在这里洗过了。我要回家洗。”她说,“我都脏死啦。”

“好的。那就这样吧,”他说,“早点开饭,一会我敬他们一杯酒。到时我送你回去。”

“那就不要了,我自己回。”她有些慌乱地说。

“我送你,早点走,早点回啊。”他非常坚决地说。

天空是铅灰色的,阴沉着。

小雪轻轻扬扬的,以一种优美的姿态在飞舞。整个冬天里,大雪一场接一场。现在,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它们决定表现得更加温柔和妩媚一些。

它们像是在表演。

金德旺决定让窑工们提前开饭。

人太多了,只能集中在工棚前面的露天处。他们或蹲或站。黑鸦鸦的。饭菜都抬到了人群的中间。它们向天空上飘散着浮白色的水汽。较之往日,饭菜要丰盛多了,不但有馒头和白菜猪肉粉条,还有大锅红烧肉、熬土豆、杂碎,还有白酒。马小娥让每个班组选一个人出来,负责帮助她打饭。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你感觉就像一个陌生人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鸭场,它们突然受到了惊扰。黑鸦鸦的一片,闹哄哄的,特别嘈杂。

二槐和周大柱各挑起了一挂三千响的鞭炮,点了起来。

立刻就炸响了。

空气里立即弥漫上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马小娥的儿子魏小小,在震耳的鞭炮声中冲了出来,满地寻找有些没有炸响的小鞭。

白色的烟雾和飞扬的雪花缠绵在一起,无比热烈地交媾着。窑工们在欢快热烈地鞭炮声中开吃了。金德旺倒了一碗酒,高高地举起来,大声地对眼前的窑工说:“呃,一年到底了,大家很辛苦。工钱已经发了吧?对,二十四就发了。呃,大家这几天可以休息一下。想给家里写信的,打电话的,可以到镇上去,打个电话,寄封信,报一个平安。”

“一年到底了,大家不容易。来,过年了,大家多吃点,多喝点。好好过这个年啊,希望大家平平安安的,家里的老老少少,也都平平安安的。来,喝了这碗酒。”金德旺一仰脖子,把半碗酒灌了下去。

底下是一片热闹的响应声。

小越南让一口酒呛着了,眼泪都呛出来了,满脸通红。

“鸡巴!”他笑着说。

方洪兵也端了一碗酒,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酒量。也就是过年了,图个热闹吧。老臭干挤过来,说:“鸡巴,喝!”庞三也说:“鸡巴,喝!”孔老二还特地用自己的碗和边上的老苏碰了一下,说:“狗日的,来,喝他娘的。”

雪落到人群里,一点踪迹都没有。窑工们狼吞虎咽。小越南一口气干了三个馒头,一小盆的熬白菜和红烧肥肉。“晚上我们去镇上洗个澡吧。”庞三说。孔老二说:“鸡巴,这时候谁还开?人家不过年?”庞三说:“谁有钱不赚啊?这边窑工这么多,一定会开的。我听老旺说,去年他们就开的,他们九点多钟去还有澡洗呢。”“鸡巴,老旺说他后来还找了小姐呢!你听他吹。”“那是鸡巴是真的吧?我听说是真的。知道的人很多。”老臭干说。又一个姓马的窑工插进来说,“我是知道的,他找了一个小姐,花了一百块钱。人家那是宰他,平时是只有五十块钱的。最少的只要三十就可以嫖了。”他们都发出快活的笑声,感觉自己虽然没有嫖,可是经济上也没有吃亏。老旺不在,提前回老家,否则就可以好好嘲笑他一回了。

“浴室不开,但有些洗头房是开的。”杨四说。

“鸡巴!你去?!”老徐厉声说。

老徐是杨四的远房表舅。

杨四就不吭声了。

方洪兵是见过那种女子的。上次他去镇上寄信,寄完信,他想起应该理个发了。然后在小街上,四处寻找,结果他误把洗头房当成了理发店,让里面的两个年轻小姐大大地嘲笑了一通。她们衣着轻薄,举止疯癫,语言里充满了色情的暗示。方洪兵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仓皇而逃,甚至最后连头发也没有剪。

他怕其它店也是一样的。

如今,他的头发已经盖过了耳朵,很长了,都快拖到肩膀了。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头狮子的鬃毛。

金德旺早就走了,他喝了那碗酒就走了。

金建军也走了。

过年了,正常在家的人,都可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他们不行。

越是不行,他们就越是想家。

越是想家就越是想女人。

尤其是那些结婚年头不长,或者有过性经历的人。歇下来了,体内的东西已经活跃了,就像雨季里大树根底下的霉菌,迅速地滋生。它们迅速地生长,长成硕大的蘑菇,最后,在阳光的照射下破裂,绽放白浆,直到枯萎。

天色开始越来越暗,雪也开始越下越大,地上已经开始白了。

窑工们开始钻回工棚。

雪居然开始大了起来。

金德旺开着那辆破旧的小助力车,送马小娥回家。

马小娥并不想让金德旺送她,但是他却非常地坚决。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他。她于是又打算带儿子一起回,结果金德旺也没让。她知道金德旺想的是什么了。他们一共发生过多少次关系?她也记不清了。但她知道他是一直在想。他只是苦于没有更多的机会。他不敢做得太显。他在窑上还要摆了一副威严的样子。

虽然下着雪,但还是冷得很,风嗖嗖的。

路上不太好走。一路上到处都有煤渣。一些滚在路边的黑煤块都冷得泛白了,蒙上一层白霜,形同驴粪蛋蛋。“送到村边路口,你就不要送了,”马小娥说。金德旺说:“你怕什么?”

天色暗了,越来越暗。

从窑上到她的家里,大概有十多里地。

他们的身上、头上,都落满了雪。

看到村子了。

村子静静的。

他们到了村里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这样的一个寒冷风雪之夜,谁会在外面游荡呢?

也许是家里久不住人,所以马小娥的家里空荡荡的,寒冷彻骨。

这是他第一次到她家来。

他看到的是一个很简陋的家。

昏黄的灯光跳跃着,照亮了马小娥的腰身。

一股青春的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

“你烧水洗澡吧,”他搓着手说。

“你回去吧,我一会还要收拾,然后自己回去。”她说。

他看出她有些拒绝的意思,如果他再要求她洗澡,她也许就会和他保持一种僵局。事实上他并不关心她是否洗澡。他只想要占有她。她是他手中的猎物。他盯着她,然后一把抱住了她。她喘息着,反抗着,说:“你不要这样子,这样不好。”但金德旺却根本不管。反正,每一次求欢,她都要拒绝的。但最后他也总能得到手。

挣扎着、喘息着。他把她推进了里屋,继而又推到到了床边。她就停止了挣扎。“看看外面大门关紧没有?”她说。他转身就去看外面的大门。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他迅速地脱掉衣服,然后颤抖着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冷得就像冰窟窿。她穿着棉内衣,却也在哆嗦。他抱着她,搂紧她,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油香味。

身体的热度一点点地上升。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脱去她的棉毛内衣,看到的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光滑、细腻,白皙、新鲜。她的腰身是细长的,尤其是一双大腿,特别的修长。他伏在她的身上,闻到了她肉体的气息。温暖的,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年轻的女人才会有。他迷醉她的乳房,迷醉她的小腹,迷醉她的大腿。她让他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

她一直闭着眼睛。

没有反应。

只有他在她身上忙着。

“你快活吗?你快活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她却不说话,好像是让他早点结束。

他越发大力地做。

床板及边上的柜子一起发着声响。

忽然,金德旺看到一个人好像在注视着他。

他定睛一看,是一幅照片。

一幅很大的黑白照片,摆在靠窗的梳妆台上。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目光忧郁的男人。

直直地盯着他。

金德旺想起来了,他生前的模样。那是一个瘦瘦的,不怎么爱说话的男人。但是,他的眼睛里有东西,看人直直的。他还想起了他被砸了以后的样子,血肉模糊地躺在木板上,真是恐怖极了。

为了尽快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他努力不去想他。他一边在她身上撞击着,一边低头去吮吸她的奶子。他想进一步地得到刺激,可是她依然闭着眼睛,侧着头,不面对他。他想让她叫,让她呻吟,然而,她却一声不吭。他越是努力地干着,越是感到力不从心。他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他眼睛的余光能很明显地感觉镜框里的那个人在看他。

终于,他整个感觉软了下来……

他大口地喘着气,起身,穿上了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抽着烟。那个男人就直直地看着他抽烟。她侧身向里,一动也不动。

“你要走?”她问。

“嗯。”他说,“再迟了,路上不好走了,”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解决掉,就退出了。

她并不关心他成功于否,他想。

“起来收拾收拾,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他看到那个人还在盯着他,他现在变得一刻也呆不住了,他要马上就离开。

13

金老爷子有些害怕过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怕。

他真的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老了,他已经八十三了。但是,他不让人提“八十三”这个数字,只许说他是八十四或者八十二。八十三这个数字,是他们家的禁忌,当然也是全村人的禁忌。按照农村的习俗,八十三是个“坎”。古来有句俗话:七十九,八十三,阎王不请自己去。

七十九岁那年,他真的差一点就过去了。在医院里躺了二十多天。如果不是家里大把的花钱,他想他一定会死的。

现在,八十三岁到了,而且是到了年关。他害怕。他害怕过那个“坎”。年纪越大了,越是怕死。现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他希望一直长寿下去。然而,这一个冬天,他的身体感觉越来越不好。他怕自己挺不过这一个年关。

村里和他年纪差不多的,都走光了。一些年纪甚至比他小好多的人,也走了。在这个村子里,他应该算是最老的了。现在,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唯一的就是担心大儿子金德旺。

老爷子是眼看着儿子突然间发了起来的。

钱像流水一样地往家里淌。

事实上,家里的财富越多,越让他害怕。

老爷子这一生经历的东西太多了,别人没有经过的苦难他都经历过了。他反对儿子开窑,后来儿子开了,他无可奈何,就希望他不要开得太大,小打小闹的,弄个生活不愁就行了。可是,儿子对他的这种提议不屑一顾。

在儿子的眼里,在全家人的眼里,他老朽了,只知道过去的老黄历,对新事物是什么都不懂的。

但老爷子觉得,他们没有经历过过去,太轻率了。一个没有经历过过去的人,是不懂得厉害的。他害怕。他只知道他的养父母是一对好人。一对非常好非常好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子女(事实上,他们有过,但不是流产了,就是生病没有存活下来。所以,他们心理上总觉得是老天的报应,就一直吃斋念佛),他们对人总是非常的和气。虽然他们比同村里的人富裕许多,但他们为人不恶。他们从来不为难雇农,对村里的小孩子也总是非常友善。

他们很喜欢小孩子。

老爷子的父亲那时候就在他们家里当长工。养父母感觉他的生父为人还不错,做事勤快,言语里也处处讨他们喜欢。所以,后来他们才提出收养一个。这事实上也是减轻生父家的困难。他们还给了一笔钱。然而,谁也想不到后来土改一来,他的生父就像凶神恶煞一样。

事实上,他当时对养父母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当养父自杀的时候,他哭得非常的伤心。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早晨,也是大冷的天。地冻天寒。外面的河里结了冰,而树上都挂满了白色的树挂,就像半空中挂下来的一道道挽幛。养父的身体僵直,像被冰住了,铁一样地硬。他的眼泪就像太阳升高以后,融化的那些树挂,不停地叭嗒叭嗒往下落。

养父是被逼死的。村里的人原来一个个都很老实,可是,突然之间他们一个个全变了,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们让他下跪,坐老虎凳,反剪飞机。养父受不了那种羞辱,最后只能选择一死。

都是贫富悬殊惹的祸,金老爷子害怕这种事情再发生在儿子身上。

那时候他是想回去的,可是他的生父全家都坚决反对。

亲父子,亲兄弟,居然这样,让他看到了人的可怕。

当时,把他过继到金家的是他们,后来反目不认他的,也是他们。也许他当时不应该答应。错了一步以后,步步皆错。然而,他被送的时候,才几岁啊?什么都不懂!

一辈子不知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难。好不容易到了晚年,才平静下来。事实上儿子金德旺也受过他出身不好的影响。一直到了第三代,情况才有了不同。但是,他对命运的担忧并没有停止。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不能不担心。

过去身体好的时候,他去过窑上,看到了那些挖煤的人,一个个黑黑地从地下爬出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看着那些人,他就感到一种不安。

深深的不安。

他多次对大儿子金德旺和大孙子金建军说,要对那些窑工好一些。人家也是出门在外挣钱,挣的是血汗钱,不容易。可是,说了也是白说。大孙子有一次向他解释说,他们这边是不能提高待遇和工钱的。开窑,谁不想多赚钱啊?再说,如果他们提高了,老于和老周家那边都会有意见的。同行间,忌讳明显的拆台和竞争。

事情复杂。

金老太爷就不再管了。

管也管不上。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

与儿子孙子相比,他已经算是躺要棺材中的人了。

他怕过年,但是,年还是来了。

他希望能平安地过去。

过了这个年,对他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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