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赛,被出局的一组已经产生,这一天的任务,也算到此结束。
“现在,可以散了!”监督从家宝宣布道。
没有人回应他,就各自往各自的方向走。监督从家宝也无可奈何,只好也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往自己的路上行去。
而从惊云,却留在了原地,没有动。
监督从家宝行了几步,停了下来,回过身,看着一动不动的从惊云,“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早就想走了吗!”
“我想问一个问题。”从惊云还是站在那里,问着从家宝。
“什么问题?”踱回了几步,从家宝双手插在袋子里,问这个很难应付的学徒,“你不是已经通过了吗?还不满足?”
“我想问,那头被我们杀掉的魔兽,是不是归我们处置?”从惊云问道。
“嗯……”从家宝皱了皱眉头,“没说能归你们处置,也没说不归你们处置。”
“那就是说,也可以归我们处置了。”从惊云眸子中略带兴奋。
“不知道,反正我管不了。”从家宝道,“还没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
“那你就别管好了。”从惊云道,旋即转身朝着被杀死的隐形风卷兽那边跑了去。
“喂!你去干什么?”从琳琳忽然喊了起来,因为她也不知道,从惊云还要去搞什么鬼。
从家宝也是站在原地,呆呆盯着跑进兽区的从惊云,心道,“不管你搞什么鬼,我没空陪你了。这次你坏了我的事情,下次要你好看。从惊云,你是个封印学徒,能斗得过我这样的封印者吗!”
这么想着,心情轻松了不少,于是转过了身来,朝着练功森林的出口走去,外面的市镇之中,还有上好的午餐和美妙的泡泡浴在等着他呢。“今天,真是晦气,下午非得去来个泡泡浴,驱驱晦气不可!”
勉强通过的第二组和已经出局的第一组都走了。
从家宝也已经走了好几分钟。
从琳琳却还站在原地,她在猜测,“从惊云,到底是进去干什么了?到现在还不见出来。”
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其实,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她已经精疲力竭,真是好想回到家,洗个澡,吃个丰盛的午餐,如果可以的话,下午还能睡一觉。
但是,她又很好奇,从惊云为什么会需要已经被击杀魔兽的处置权呢?
最终,她还是,克制了身体的疲倦,听从这好奇心的驱使,向着先前战斗过的兽区悄悄走去。
她的步子,就如树叶落到地上一样轻。
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来到了被战斗搅乱了的区域。
在还没有见到从惊云之前,她就已经听到,从树丛的那一侧,传来,“嗯、哈、哇”这样非常夸张和吃力的声音。
“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从琳琳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然后她转过树丛,一个清瘦的背影显露在了她的面前。
已被击杀的风卷兽,仍旧处于四周凌乱的环境之中,但在风卷兽的后面,一个少年却单膝跪地的俯身那里。正是刚才与他并肩作战的从惊云。
从背后看过去,仍能瞧见他的手中,举起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嗯”的声音,从惊云嘴中发出,然后就将匕首扎了下去。
“哈”的声音,从惊云似乎费劲地拉动已在风卷兽身体的匕首。
“哇”的声音,他又将匕首从风卷兽体内拔了出来。
从琳琳看呆了,因为从惊云完全是一番非常享受的样子,正在重复着这一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从琳琳瞪大稍显惊恐的眼睛,“他,难道,喜欢虐待尸体?”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不容她怀疑。
从惊云继续着那一动作。
从琳琳本想掉头走掉,但是好奇心仍旧让她的脚步慢慢移近从惊云的背影。
从惊云手中锋利的匕首,正在下去,又上来。
等到从琳琳,走到,足以从背后看到从惊云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
从惊云忽然双手举了起来,“完成喽!”
从惊云兴奋、快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转身的时候,脸颊居然贴在身后从琳琳的腹部站起来,等待他完全站直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沿着从琳琳的腹部、双峰之间、脖子、下巴一直擦了上来。
从琳琳赶快跳开,但已经来不及,自己娇嫩的双峰,肯定是已经被他嘴巴碰了一遍。
羞怯之感,猛然冲击了脑袋。
她的脸颊已是一片烧红。
“不好意思。”从惊云向她道歉,“你还没有走吗?”
“没有。”从琳琳又是惊吓,又是羞怯,脸上竟然变得慌乱无措。
“那么我们一起走吧。”从惊云见她没事,竟然毫不在意地道。
从琳琳尽管因为又一次被亲密接触,而羞怯,但是她还是非常想知道,从惊云,到底对那头已经被击杀的魔兽干了什么。他刚才,可是像极了是在“虐尸”啊。
于是,她从惊云的肩膀部位,向着那头已经死翘翘的风卷兽望去。或多或少,期待着看到惊悚一幕。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她看到的却极为“正常”,那头风卷兽,还是死死地躺在原地,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既没有被刀子扎过的痕迹,也没有被挖心掏肺的血淋淋的场面。
“这怎么可能啊?”从琳琳自言自语道。
“你在自顾自说什么?”从惊云感觉到,从琳琳好像有些古怪。
“刚才,我好像看到你,用刀子在风卷兽身上扎,我还以为你……”
“我什么?”
“虐尸。”从琳琳直白地说。
“虐尸?”从惊云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我可没有那种癖好。”
“那你用匕首干什么?”从琳琳不解地问道。
“这个。”从惊云忽然,将手伸出来,推到从琳琳面前。
“什么?”从琳琳,却看不到他手中有任何东西。他就如捏着空气一样,手掌握紧着,但是手中却空空如也,“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当然看不到了。”从惊云嘴角咧出一丝笑容,因为他其实自己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这是风卷兽的隐形衣,你不是说,它就是靠查克拉凝聚成隐形气衣,才让我们看不到它的嘛。”
“没错。”
“我手里,就是从风卷兽身上割下来的隐形气衣。”
“你要这个干什么?”
“恩?我要……”从惊云欲言又止,心道,跟从琳琳还是说得越少越好,“研究研究。”
“是吗?”从琳琳将信将疑,但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们走吧。”从惊云似乎急切地道,然后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好吧。”从琳琳只好也跟了上去,因为要她一个人呆在这种兽区里,哪怕一分钟,也是特别难熬。但是她心中奇怪,如果她看不见,他又怎么能够看得见隐形气衣呢?
她一边跟着,一边凝视着这个清瘦背影,觉得这个从惊云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独自一人呆在从惊云小屋中的菲亚,第一次心中产生一个念头,“从惊云,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在她的印象当中,通过一个考试似乎还用不了这么多时间。有虚龙在身体里面,她已经断定,从惊云通过考试根本就是不成问题的。她想到从惊云的另一个原因,是她要赶在他回到家的时候,将衣服重新穿到身上去。
因为不想让从惊云这个比自己小了都六七岁的家伙,白白地看自己娇媚的luo体,她穿上了从惊云的衣服。但是穿惯了异界那种舒适衣服的她,对从惊云那种粗布衣服根本不习惯,所以等从惊云一出门参加考试,她就早就将从惊云的衣服脱了下来。
现在,她就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动。从家任何一个子弟,如果能看到她那样光洁、匀称、性感的身体,估计都会流鼻血晕倒的。
“砰砰”地敲门上忽然响了起来,
“我回来了。”从惊云的声音。
“哦,等等,”菲亚记起来,自己为了防止从惊云无故闯进来,将门上了锁。
她一边赶紧套上那件扎人的粗布衣服,一边给从惊云开门。
刚一开门,她就看到从惊云,递给自己一件东西。
她愣愣地接了过来。
这居然是一件,无比光滑、舒洁的衣裙。而且,凭借她的经验,她知道,这衣服是件隐形衣,而且不管质地还是剪裁都是胜过了她原来的衣裙。
“你从哪里弄来的?”
“刚才干掉了一头隐形魔兽,想到你没有衣服,就剥了它的隐形气衣,找从风城镇最好的剪裁师傅做的。因为裁缝看不到隐形气衣,我只好手把手说应该怎么做。真是累人啊。”
菲亚瞧着一进门就趴在桌子上的从惊云,瞧见伤痕累累的他,看来今天的考试是一场恶斗。他居然还想到为自己做衣服。
“这家伙……”一丝莫名的激动,忽然从她心中升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她想对他说些什么。
但走到近处,却发现他已经靠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