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后半夜发的,“对不起,我怀孕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的女人了,不能再带给你幸福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就算你让我回去,我也回不去了,我已经不干净了。当初我是多希望你挽回我的手,亲吻我。我父母的想法我不想违背,况且对方真的很优越,但我爱的却始终是你,可是你直到最后都没有回头,当时我大哭的跑上了楼,可你却也没有回头追我,你要是能回个头,哪怕只是回个头,我也不会……
如此动情。一切却又怎么成了我的过错?内心如此矛盾,看着闷闷不乐的我,小茹问,“老公,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这时候突然小艾的父母找了过来,“你把我们家小艾藏哪了?说!不说我们就报警了。”
我木讷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俩人,“小艾,怎么了?”
进了屋子,小艾的父母狠狠的把我的请帖拍在了桌面上,明显被水浸泡过的痕迹。“要不是看到它,我们还真难找到你小子。”又拿出了写的很工整的一份信,“你自己看吧。”小艾的父母明显平静了许多。
信的大致内容: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但您们的傻女儿选择了一条注定孤独的道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希望你们别来找我了,我想一个人生活。再次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这辈子我怕是还不清了,但我的选择是不能后悔的,请求你们的谅解。末角属名上有两滴泪痕。
这是怎么了?我也搞不明白了。
水月本来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听到有人喊报警也跟进了屋子。“难道小艾因为你要结婚?”
我一拍脑门,“可能是,我出去一下。”我起身带上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您先坐下来等等看,他一定能找回来的。”小茹端上来了两杯热茶。可惜两位根本没有领情的意思,反而怒目视之。
外面,白皑皑的雪地上,一辆黑色的汽车奔驰着。
很快就到了小艾的学校,可是她的室友,老师也好,没有一个人见到过她。“小艾昨天就没回过宿舍,我们以为他又跟他对象住在外面了。”
“奇怪啊,这几天小艾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同宿舍的女人们开始讨论了起来。看着一无所获的样子,我快步离开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学校大门口,一个人依着经常等我接来的地方,独自兴叹,眼睛也是红红的,谁来也不打招呼。
看着小艾明显宽大的衣服随风摇摆,心碎了,“小艾!”我挥着手,大喊着。
小艾楞了一下,却跑向了相反的方向。而我只得在后面追,边追边想,也许当初自己做的事情太……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小艾,别跑了,我对不起你,你要不想见到我,我就去派出所自首。”我此刻很想让小艾的父母报警吧,把我抓起来,我活得好累。
小艾也不跑了,慢慢的走了几步却掉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的肩膀虽然不宽阔,却承载了如此多的泪人儿。“对不起,是我错了。”说出这句话的竟然不是我,而是小艾,现实还真是讽刺啊,呵呵。
“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却明知故问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小艾抬起小脑袋。
“今天你的父母来找我了。”我说的很慢很平淡,我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再责怪她,毕竟错的人是我,明明不可能给这么多女人幸福却还要解开她们的衣服。
“我,怀孕了,之前去医院做了检查本想以后再告诉你,好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还有姐妹们再你的身边,如今你不得不娶茹姐姐了,她比我通情,比我善良,比我温柔,比我懂事……”伤心的可人儿……
我抚摸着小艾的脑袋,却没有说话。我实在是无法选择自己的一生,只是一直被上天无情的牵着走。人的命,天注定。
小艾泣不成声却还勉强硬挤出字来,“我不想打掉我们的孩子,我太爱你了。可因此我也不能在学校里呆下去了,迟早会被耻笑的,我不是坏孩子……”小艾抽泣了一会儿,“我怕父母知道了会责怪我的,我怕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了,我不想让他们为我伤透了心,我真的,真的不是坏孩子……”小艾哽咽了,沙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我拉近了小艾,在寒风中搂住了她,抚摸着被冻伤了的小脸。一切都是我的错。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也有我的难处,这么多女人都是自己很爱很爱的,除非她们一个个的选择离开,否则这辈子我都说不清楚对得起对不起谁。
我带着小艾回到了小茹的屋子,“你这孩子到底想干什么?”小艾的父亲起身要打。
“你可从来没有打过我!”小艾红着眼睛消瘦的样子出现在眼前,男人止步了。
我把小茹、水月拉了出来,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谈谈。
“这么多女人你迟早会……”水月看着地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难道不也是受害者吗?可自己爱的再深,伤害不也就越深吗?
小茹没有动作与表情,淡淡的说,“小艾怎么突然想一个人生活了?是不是因为我?”没等我回答,“对不起,是我非要跟你结婚的,对不起。”
“我……”我告诉了小茹和水月,“她有了我的孩子。”
俩个人却没有意外的目光出现,只是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我平静的脸,各自沉思去了。
小茹知道后却想我先娶小艾,“你把请帖都发了出去吧?”嘴上开口没提。
“嗯,不过还有一部分没发呢。”这个这个关口,我面对身边的女人们,我该怎么办?只是单纯的做着有问有答而已。
“正好,你先跟小艾结婚吧,别浪费了印好的喜帖。”女人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却没有理会,“对不起月妹妹,我抢走了你们的老公,现在还给你们。”……如此通情达理的女人,又一次的默默承受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