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悲伤熏染得整个囚室更加的凄楚,冷风撩起太后那华服的衣角,款摆中透出无限悲凉。
金含烟也觉出太后身上那似是被她封存已久的哀伤,本想好心劝慰两句,无奈自己已无那开口的气力,只能虚弱的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被伤情包裹住的人。她不明白是什么事能让这蓝夜国最尊贵的女人如此难过,只能从内心感慨,她怕也是个苦情的人儿吧。
“太后。”在两人还沉浸在自我世界YY时,那被冷容嘉派出去的侍卫已拿了衣裳和食盒回来。
冷容嘉瞬间收好那不该外露的情绪,一张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复如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绪。“把衣服换上,歇息吧。哀家不会为难你的,至于兰妃和丽妃,至此之后也不会再在此出现。哀家累了,暗,好生看好了。”冷容嘉低低的话音还回荡在囚室中,人却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侍卫看了她一眼后,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转身离去,将那铁门重重地上了锁。
金含烟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身影,心顿时跌落了谷底,缓了口气,强撑着身体,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干净的,干净的衣衫刚一接触到肉,顿时一股暖意慢慢的游回了那冰凉的躯体上,无力再打开食盒,眼皮再也无法承受重压,伸手扯过那满是霉味儿的被子,倒头沉沉的睡去了。
太后冷容嘉用来囚禁金含烟的并不是什么牢狱,而是她凤麟宫内一个异常隐蔽的底下囚室,除了冷容嘉和她近旁的一些心腹外,再无他人知晓。而那兰妃和丽妃进入和离开囚室的时候都是以黑布遮眼,不让其知方识位的。
那两人本来冷容嘉也不打算留下,如若那小皇帝真要闹出点什么事来的话,刚好拿那二人去做了替罪羔羊。在这宫廷之中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要怪就怪她们被妒火烧坏了脑子,看不清局势和事实罢了。
丽妃和兰妃如来时那般被蒙上眼后,在侍卫阴的牵引下走出了囚室,突然一阵寒意□□,轻轻揭开蒙眼的黑纱,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凤麟殿的正殿。
“兰妃娘娘,丽妃娘娘这夜已深,阴在此恭送二位娘娘了。”阴只是稍稍低首,不卑不亢的道来,全然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见一个奴才对自己都如此的不敬,两人心里虽恨,但这里毕竟是太后的凤麟宫,也不敢造次,只能讪讪的离开。
“兰姐姐,你说你太后抓那贱人做什么?”两人走出凤麟殿后,丽妃实在无法压下心里那好奇宝宝的膨胀,把脸凑到兰妃身旁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兰妃眼底闪过一抹深色,眼睛眯了眯,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哼,妹妹,有些事不是你好奇就可知道的,这懂得越多,这小命就越不保,整日里悬着颗脑袋过日子,你愿意,我可不愿。”
丽妃似乎也听明白了兰妃话内的深意,恍然大悟般,重新站直了身子,面色如常的骄傲的微微抬起了那高傲的下巴。
就算她在怎么不开窍,她也能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麻烦也就越多。
在风雪之中在一个岔路口,二妃分开,各自走向各自的殿堂去了。浑然不知在二人身后的某个暗角,有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再看着她们。
蓝夜国的江湖中每隔四年都会在浩城举办一次武林大会,届时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去争相抢夺那武林至尊的武林盟主之位。
上一届武林盟主如若要续任的话,也是要明刀明枪的拿出真本事服众的,毕竟这长江后浪推前浪,新冒出来的文武全才确实不少。
往届去这浩城凑热闹的大多也是蓝夜国江湖中的爱武人士,就是有别国的人来那也因武而去的。但今年这届却大大与往届不同,武林人士去的人数虽比往届多了,但这也实属正常,非比寻常的是这蓝夜国朝堂的人,和别国朝堂的人都如蜂儿见着蜜一般的往浩城涌去,这让人不得不生疑问。
凤墨君坐于御书房的龙椅之上,目色沉得可怕,金宇铭和凤晨君站在一旁,脸色也是黑得蜇人。房内一片沉静,之听得见那炉内的火炭烧得啪啪作响,让人的心也跟着那啪啪响声变得不安定。
听完跪于龙案前的黑色身影汇报完后,凤墨君一挥手,那抹身影便消失在房内。
“皇兄,浩城之事会不会与那个有关?”凤晨君沉思片刻后,开口打破了沉静。
“这次武林大会让所有怀有人异心之人全都动了起来,想必他们的目的都是一个,或者说是一样东西。”金宇铭在一旁皱了皱眉,淡淡的开口道。
闻言凤墨君的眸子更黑了,沉声道:“看来朕是小看了燕翎国和唐辰国了,居然想用我们的东西打我们……”
“这宝图和宝藏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也都还没确定,这些人就如此这般的蠢蠢欲动了,如若这一些都是真的,那还了得?!”
“金兄话不能这么说,如若是真的,说不定我们可以做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呢。”这朝堂上的冷,曹两方人士还有唐辰国和燕翎国共四方人马,不论事哪一方得到那东西,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只是怕,这些人一时想不开,四方勾结起来罢了。”凤晨君略显担忧的道。
凤墨君看了一眼凤晨君,冷哼了一声。“哼,他们还没蠢到这种地步,两方结盟到是有可能,四方搭伙是定然不会有的。
除非冷,曹两家愿世代为臣,如若真是如此,也不会如今日这般了。”凤墨君的话说的确实在理,如若冷,曹两家与唐辰国和燕翎国的人相勾结的话,就算到时把蓝夜国打下,这蓝夜国最后的主也不会是冷,曹两家,最多是个傀儡,毕竟燕翎国和唐辰国不是那些邻近的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