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铭见此,心下一片了然,不做声的坐于一旁,低眉继续品茗。忽然心没由来的重重的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抽痛,悠然的表情瞬间僵化,手中的玉瓷杯应声倒地,与地面放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后,茶杯竟没有破碎,而是杯中的茶水四溅开来。
凤晨君闻声立起,走至金宇铭身前面色焦急的问道:“金兄,你怎么样了?”
金宇铭右手捂着心脏处,一双红唇现已煞白,室外白雪茫茫,但他那饱满的额前却溢出一层细碎的汗珠,可见其疼痛程度定是不一般,缓慢的调整了呼吸。“没,没事……只是心,突然好疼……现在疼痛已过,没什么大碍了。”金铭宇只是觉得那阵疼痛过后心就极其的不安。
“来人,找大夫”
“含烟……含烟……”金宇铭,右手捂着心口,眉宇间透出焦虑难以掩藏。
“含烟,含烟怎么了?”凤晨君听见金宇铭口中喃喃的一直不断的念叨着金含烟的名字,心里顿时莫名的紧张。
“她,她可能会有危险……”以前不论是他们三个中谁有危险,其中的两个就可以感觉得到,现在他不知道金曼纹在哪里,只能是认为是金含烟有危险,但不论是谁有事……都不是他想要的,当下只能先弄清含烟是否安全。
“你说含烟有危险?什么意思?”凤晨君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抓狂,因为金含烟的身边并没有他的人,他不能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快,快去找含烟……”
“好,金兄,我这就去。”说完凤晨君担忧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呃……好冷啊,怎么会那么冷呢?金含烟感到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寒风侵袭,冷气从袖口和裤腿转进身体里,讨厌,那么冷害人家都睡不了觉了!奶奶的……是谁开空调啊…………
金含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及之处竟是一片阴暗,感觉空气很潮湿,不像是冬日的干燥,还有刺鼻的霉味,哪里有什么空调。这里有一扇窗但开得很高,应是在墙上的三四米处,看不出是白天黑夜的阴冷的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照亮了此处方寸土地。
这里像是一个牢房,又像是一个地下室,在窗户对面的左边是一层一层的石梯,沿着石梯直上是一扇牢牢锁住的铁门,在夜暗中看起来如索命野鬼般的狰狞。
金含烟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不知何时,自己衣襟内的肌肤已经覆上一层细密的冷汗,整间黑屋子里,她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静得令人心寒。
这里是哪里?她只记得今早在凤晨君寝宫的时候被两个女的为首的人带走,后来在皇宫里走了很久,再后来到了一扇红漆的门前,最后,她好像被人打晕了,现在这……又是哪里?
踉踉跄跄地从阴冷,潮湿的地上爬起来走到一旁的石床上,青黑色的石床上有一一张破烂的草席,还有一张孕满霉臭味为的破棉被。因为实在是太冷了,纵然那床被子实在是冷人作呕,但现下还要保证不被冻死比较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