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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浓林之围

哪知,自己一念未完,便闻那山丘下传来“哎哟”一声。江昊定睛再瞧,只见那脑袋一下升高一尺,下方竟长出个小身子来,小身子连同脑袋动了几下,有脚有手,竟是个小娃儿。敢情山丘杂草丛生,那小娃儿站在杂草中,小身子尽没于杂草中,只留出一只脑袋,乍一看,倒像个无身子的鬼头。那小娃儿大概在山丘上不慎跌倒,骨碌碌滚了下来,摔了个嘴啃泥巴,不由地痛叫一声“哎哟!”

江昊恐惧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看那娃儿与自己年龄相仿,心下大是好奇,便抹干脸上泪珠,催血凤凰上前朝那小娃儿走去。

渐渐走近,瞧那小娃儿长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面上白净,身上的青白布衫上沾了不少泥土,想是不只滚了一次山丘。江昊见那小娃儿正专心拍着身上泥土,丝毫没发现自己走了近来,便大声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娃儿显是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不知何时自己跟前竟来了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娃儿,只是这娃儿周身破破烂烂,倒像个小叫花。眼珠转动,反问道:“你先报上名来。”

江昊从小在伙伴群中当老大当惯了,对伙伴们都是叫之即来,挥之即去,却不料今天这娃儿竟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心里颇是不服,便道:“我先问你呐,你得先回答我。”那娃儿嘴不示弱,道:“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回答你?”江昊气得小嘴撅得老高,道:“我就要你回答我。”说着,从血凤凰背上跳了下来,伸出小拳头就朝那小娃儿脸上打去。没想到那小娃儿竟毫不害怕,见江昊出了手,也拧了拳头迎了上来。两个小鬼头拳头上较了几番劲,便抱在了一起,你扯我耳朵,我揪你鼻子,你撕我衣服,我扯你裤子。

这番撕扯,也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几个道儿,两童都累得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已再无力气相斗,便都坐到一边,直出大气。两童相斗这一阵,竟谁都没占到便宜。江昊喘气道:“没想到你挺厉害的。”那小娃儿也喘气道:“没想到你也不耐。”坐得一阵,江昊感觉这场相斗,竟将晚上吃的东西全斗没啦,于是想起今日割下的大块鹿肉,便从怀里掏出,大咬一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那小娃儿一见,顿时失去了刚才的傲慢之气,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江昊手中的鹿肉,嘴角竟流出口水来。

江昊见状,问道:“你想吃吗?”小娃儿忙点了点头。江昊想了想,撕了半块交与小娃儿。小娃儿大喜,接过鹿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江昊见状,问道:“你几天都没吃东西吗?”那小娃儿嘴里包满了肉,顾不得回答,又点了点头。江昊不禁想起这段时日自己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一顿,其情形与这小娃儿何曾相似,当即心中便生出同病相怜的情感。

两童亦不再说话,各自吃着鹿肉。不稍片刻,两块鹿肉分别进了两童肚子,江昊站起身来,道:“我叫江昊,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娃儿却不再退避,直道:“我叫月飞扬。”江昊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深山林子里来了?”月飞扬落泪道:“我爹娘都叫坏蛋杀了,现在坏蛋还要抓我,我只有逃跑了。”江昊闻言,想起自己生下来便没见过爹,连唯一疼爱自己的妈也被别人杀了,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口道:“我爹娘也被坏人杀了,说起来你跟我的情况很相似,咱们不如作对好朋友,一起走吧!”月飞扬闻言很是高兴,喜道:“好。”

江昊让月飞扬先爬上马背,跟着自己也爬了上去。两个儿童的重量加起来,不如一个成人重,血凤凰驮起来,也不觉累,反而脚下生风,跑得更欢。

两童一路谈笑嬉戏,沿西而行。也不知行了多久,林中暮气沉沉,到处一片阴湿,恐是下了夜露。二童都觉很冷,便寻了个山洞囫囵睡了一觉。待得晨曦之雾铺天盖地而来,鸟雀歌鸣,一缕阳光透过丛林穿了下来,二童才从山洞爬起,骑了血凤凰继续前行。

路上,月飞扬不禁问道:“杀你爹娘的坏人是谁?”江昊道:“杀我爹的是长白四兽和穆迦思,杀我妈的是乐音四魔。”月飞扬又问道:“那你这是去找坏人报仇吗?”江昊摇了摇头,道:“坏人很厉害,我现在打不过,我这是去黔山找我爷爷学武,等我学好了武,就能将坏人一个个杀掉。”月飞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对,我现在也打不过杀我爹娘的坏人,我也要学武,学一身武功杀掉天下所有的坏人。”二童说到这里,都颇高兴,相视开心地笑起来。笑了一阵,江昊突然想到什么,停下问道:“那杀你爹娘的坏人是谁?”

月飞扬正待要回答,突闻林中一声怪笑,一个阴森的声音“嘿嘿”笑道:“小杂种,老子找了你一夜,没想到你在这里。哎,不对,怎么多出个娃儿来,不管这么多,将你两个娃儿的脑袋一并拧了就是了。”话音竟显生硬,江昊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这声音在哪听过,当即心下慌乱不已。

月飞扬脸上也挂了几丝害怕,连忙叫江昊道:“江昊,快跑。”江昊回过神来,大喝一声“驾”,血凤凰撒足便奔。只闻后方风声跟紧,一道红影来若惊鸿,飞速飘至。却闻那阴森的声音继道:“两个小娃儿,你跑有何用?无论怎么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只要你交出你家镇庄秘籍,我便饶你两个性命……”却听月飞扬骂道:“妖怪,你杀了我爹娘,还想夺我家秘籍,你休想!”那阴森声音“嘿嘿”一笑,道:“不愧为月家堡的娃儿,嘴巴恁地硬,且让你瞧瞧我的手段。”话音到此,后方风声猛然大起,二童感觉天突地黯了下来,侧头一看,只见林中树叶纷纷从树枝上抖落,在天空形成一条龙形,那龙张牙舞爪,背上竟骑了个红袍人,红袍人驱龙直下,向江昊月飞扬扑来。

江昊识得这红袍人,便是昨日在一瞬间以树叶和旋风掌杀掉十余名素装男子的交趾教人黎灵素。眼见那龙张大巨口,便欲将江昊月飞扬连同坐下血凤凰一并吞下。刹那之间,情势斗转,却见江昊月飞扬身下又有一条巨龙轰然窜起,这龙一身殷红,窜起之时,将头顶巨龙冲了个支离破碎,然后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待黎灵素回过神来,那巨龙已落地十余丈外化成一匹红色俊马,飞奔而去。黎灵素不由大赞一声:“好一匹骏马!”足下生风,在树林中飞掠而过,丝毫不停下。

这黎灵素轻功虽好,却不及血凤凰脚力之能,跟了约半个时辰,便感体力不支。黎灵素心中算计十足,见难以跟上,便以手中内力捻来树叶,朝血凤凰后腿打出,却不料血凤凰非一般马匹,灵性甚丰,待树叶袭来,早已闻到风声,只在奔跑中微微将腿一曲,便躲将过去。黎灵素屡屡掷出树叶,竟连马腿上的毛发也没伤着,当真又惊又怒。

便在此时,突闻几个生硬的声音叫道:“大师兄莫慌,师弟们前来助你。”话音刚落,林中不知从何处又多了五六名红袍人,这五名红袍人一边说着,一边踏着草尖飞行,身上红袍随之鼓动,仿若一只红色巨鸟,扇动双翅,腾空飞越。

红袍人逼得越来越近,江昊一急之下,脑海中竟闪现了当日在杭州与银鹤神弩云中鹤临别之际,云风鹤所授:‘心神合一,以心御物’,便是指将心力融汇一体,以心驾驭手中之物,做到和谐。万物只要和谐,便会顺理成章,浑然天成。那日听来甚为深奥,而今想起却似乎能懂得些眉目。想到此处,江昊也顺手摘了把树叶捏在手中,真是情急生智,眼看一红袍人翩然奔近,江昊右手朝后一扬,一枚树叶迅疾打出,陡闻一声惨叫,那名红袍人如鸟雀折翅,栽到茅草丛中。半晌跑了起来,用交趾语稀里哗啦一阵乱骂。

江昊一见,喜上眉梢,大叫:“中了。”心下却大犯疑惑,真不相信自己这双手竟有这番能耐。江昊哪里知道,人之潜力无穷,尤其是生命遭受威胁时,无穷潜力更是瞬间激发。江昊一招中的,兴奋异常,眼见又有一红袍人奔至,如法炮制,手中却多施了几分劲力。那红袍人眼看便只差得一丈之远,早已催足内力,急待出掌直取二童背心。却不料其中一童蓦然返身,扬手便一点浓绿打来,那浓绿来势迅疾,自己根本无暇躲及。心下正大叫不好,自家眼睛已将那浓绿吃了个正着。一阵钻心疼痛瞬间袭来,那红袍人扑通一声落到地上,捂住眼睛直打滚。

江昊手中掷出树叶,心中却牢记云风鹤所授心法,打得几枚,竟随心如意,恣意掷出,竟屡掷屡中,将几名奔上前来的红袍人纷纷打落地上。江昊兴奋若狂,最后一枚竟闭着眼睛掷出,打向远在十丈之外的最后一名红袍人。这最后一名红袍人正是黎灵素,见那树叶袭来,双指如风,竟将树叶牢牢夹住,一看笑道:“我当什么指法,原来是绝迹十余年的灵山指法。哈哈,看来我今日福分不浅,竟可以同时夺得两本秘籍,何愁将来不能称霸武林?”一笑至此,也不管师弟们伤痛,径直飞奔而来。

江昊知道这黎灵素武功鬼幻出奇,自己打树叶的方法根本将对方打不上,正心中迭连叫苦,突闻前方两侧大道上同时飞奔出两对人马。两队人马卷起尘土刹那奔至,为首一名高大汉子大喝一声:“妖人,拿命来!”声音方起,整个身子已飞离马背,手中一柄寒月宝刀寒气四射,直取黎灵素脑门。那黎灵素见对方来势凶猛,不敢小觑,身子竟一分为二,化作两道人影,实乃一招“幻化术”。两道人影忽左忽右,虚实之间,双指直取对方身上要害大穴“巨阙穴”。巨阙穴乃在人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系任脉之络穴,倘若被击中,必当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死。那中年汉子心下一凌,整个身子立马旋转如轮,趁势挥刀斜劈,与黎灵素缠斗在一起。

却说江昊见那中年汉子,不由喜叫道:“陈大哥。”与此同时,月飞扬也大叫一声:“陈大叔。”敢情这中年汉子正是陈中凯,两对人马正是裴奎与陈中凯、何政军分别率领的裴松庄义士与三教九流派诸人。原来两队人马自昨夜出去,却并未寻着玉清教人踪迹,便约定在此林中汇合,岂不料刚刚汇合,便与江昊等人撞了个正着。众人老远瞧见,那红色马上的两个小娃儿不是江昊与月家堡幼子月飞扬是谁?陈中凯一腔热血,沸沸扬扬,不由分说便从自己坐骑上抽出宝刀,在空中划了个刀弧直取对方要害。陈中凯本是使刀能手,寒月宝刀平日不轻易出鞘,一出鞘便是对付大奸大恶之徒。

只见裴奎指挥若定,口中叫道:“何政军,你率三教九流派掩护月家堡幼子。”何政军朗声道:“好。”便率了部下簇拥着江昊与月飞扬向东面大道撤去。裴奎又道:“裴松庄义士,你们随我狙击那交趾妖人。”裴松庄义士纷纷答道:“遵命。”一拨人马迅速挺进,将黎灵素拦了下来。

那黎灵素眼见对方人多马众,自己孤掌难鸣,不禁心下发虚,连忙翻翻滚滚打出最后一掌,准备后撤。突闻一声巨吼将整座林子震得摇晃起来。众人大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八脚怪兽将两棵参天古木猛地连根拔起,前爪蓦地抛出,两棵树木横冲直闯,将几名裴松庄义士带飞了三丈之远,压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只闻一个声音“哈哈”笑道:“一群鼠辈,何足道哉!”却见那八脚怪兽背上骑了一人,那人长发飘飘,红袍掀动,威武之极。那人话音一落,身子已如惊鸿,闪电般便飞越近处,身体越过之处,竟将十余名裴松庄义士连连带翻。

裴奎一见,袖中寒光四起,竟是一把锋利宝剑迎刃而上,使了一招“骤风急雨”直刺来人肚腹要害。那人轻巧躲过,身子悬在空中,如踩实地,笑道:“好俊奇的剑法,阁下定是中原河北裴松庄的人。”裴奎冷笑道:“妖人之首阮秋酆,招子倒也不瞎。”说着,长剑牵引,又使得一招“啸傲风月”,挽起一道白光,从阮秋酆足下划起。那阮秋酆身法诡异,足下一旋,身子竟倒转一圈,不仅将剑招躲去,转回刹那,翻掌打出,掌风排山倒海,翻翻滚滚卷来,裴奎不敢硬接,将手中长剑蓦地抛出,身子一跃,御剑飞到三丈开外,手中内力牵引,长剑如有灵性,腾空而起,舞了数个剑花,在阮秋酆面前绽放不停。

河北裴松庄,众所周知,乃是剑法集成之大家,其上一代先辈,于凛冽风雪之中,从大自然中感发,自创一套“溪风”剑法。“溪风”剑法共有八八六十四式,每式命名皆有一个“风”字在其中。其剑势如狂风骤雨,猛烈异常。且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江湖之上,难以匹敌。后来裴家先辈去世,将“溪风”剑法流传下来,后人俱都强加练习,且将其定为镇庄之技。偏又此剑法并非轻易就能练成,裴家先辈资质极为聪明,后人均不能匹及,故学此剑法定会遇到深奥难究之处。就算先辈留有剑法秘要,但“溪风”剑法择人,非人择剑法,一般人是难以学全的。就连裴奎如此聪明之辈,亦只学得三分之一。

阮秋酆双掌如有魔力,待长剑袭来,竟掌黏剑身,身形随剑起舞,掌中黏力不断,竟将裴奎的牵引之力比将下去。裴奎内力削弱,心知不好,大喝一声,飘身纵上,一把拿住剑柄,手发内劲,便使出“溪风”剑法中的第九式“秋风扫叶”。这招本自威力巨大,加之“溪风”剑法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顿时剑光四起,长剑从阮秋酆掌中黏力抽出。裴奎长剑毫不停滞,一待抽出,立马又使得一招“黄风雾罩”,直取阮秋酆面门。阮秋酆面不改色,嘴中笑道:“年轻娃儿,比起你祖父,你大大不如了。”嘴中说着,掌中黏力突转,变成了旋风劲。旋风劲力非凡,将那招“黄风雾罩”的剑势顿时带得偏了。裴奎长剑轮转,一连串使了十余招,均没沾着对方衣角,心下不由大慌,情知若再斗片刻,自己必败无疑,心中不由算想脱身之法。心念电转,口中却兀自发问:“你且说我如何比不得祖父?”阮秋酆掌力不减,哈哈笑道:“你祖父当年创得‘溪风’剑法,江湖无人能敌。‘溪风’剑法威力无穷,怎会是你这般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裴奎却“呸”声道:“那是我还未真正发挥其威力。妖人,你且看好了!”说着,连施数剑,剑光凛冽,逼得阮秋酆稍稍后退一步。阮秋酆不屑笑道:“老夫一身研习天下武术,岂会不识你那点伎俩。”说着,左掌旋风劲力,右掌涌出不断黏力。两种力道皆有牵制性,裴奎苦斗于两种力道之间,却一时难以脱身。

却说陈中凯寒月宝刀挥舞不停,宝刀寒光在黎灵素周身四处激荡。那黎灵素一身玄技,只是足下微转,便能巧妙躲掉寒光。陈中凯屡屡出刀,均未伤到对方毫发,不由心下大怒,口中连连大喝,将那寒月宝刀使得“呼呼”作响,也仅只得逼对方小退数步。

正值相斗,丛林中又窜出几名玉清教人。几名红袍人一分为二,一队助师父而去,一队却助大师兄而来。黎灵素眼见几个师弟飞身抢至,心一转念,道:“且不能在此缠斗,追那两小娃要紧,灵山指法突现,万不能让其再次遁隐。”心中所想,足下已后退一步,丢掉陈中凯,施展无量轻功向东面大道追去。

黎灵素垂涎天下武学之心,世上无人能比,为追上江昊与月飞扬,当是穷尽全力,飞速追赶。追了约有两里路程,便已闻得远处马蹄之声,黎灵素大喜,不由加快脚程。

且说三教九流派二当家何政军率了教众保护江昊月飞扬向东而行,路上丝毫不敢停留,深怕交趾妖人追来,那将麻烦之极。一行人刹那之间奔出了二里之地,只见前方大道突伸分歧,分成两条道来,一行人马顿时拉进缰绳停了下来。何政军心下大疑,叫一名教员问道:“阿中,该走哪条?”那阿中道:“这鸟林子古怪之极,在中钻了几日,也难辨东西南北,我也不知走哪条?”何政军稍一迟疑,斩钉截铁道:“就走左边这条,先走出这鸟林子再说。”众人都觉有理,正欲向左前行。突闻一个声音道:“两天大道,俱都不能走。”众人回头瞧去,却见一红袍人飞奔而来,掌中旋风劲蓦发,将几名三教九流教员打飞了三丈之远,跌在地上,立时身亡。

江昊月飞扬一瞧得那人,心下便大骇不已,敢情此人便是黎灵素,不由齐声大叫道:“当心啊,此人会妖法,能将树叶变成巨龙。”何政军闻言,虽不知黎灵素能将树叶幻化成龙,但也知此人武功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当即将一对飞天剪拿在手中,虎眼生威,凝视黎灵素,只待黎灵素袭来,便飞天剪出手,直剪妖人脑袋。

那黎灵素却不向何政军攻来,旋风劲力陡转方向,向江昊月飞扬身边的两名教员打去。那两名教员心下俱都大骇,长刃在手,便欲反击,哪知对方旋风劲力威力极大,不待自己出手,已被对方劲力卷下马去。黎灵素阴笑一声,双掌变抓,便去抓江昊月飞扬衣襟。正欲抓中,突闻左侧劲风大起,显是何政军一对飞天剪凭空剪来。这对飞天剪非同小可,重逾百斤,锋利无比,乃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黎灵素不敢小觑,被迫之下,丢掉江昊月飞扬,反手之间,掌下已汇集一份黏力,一掌管制一剪,将重逾百斤的一对飞天剪活活黏住,手中内力顿涌,何政军立马感觉对方掌中劲力如千军万马,直扑而来,当即虎口一震,一对飞天剪纷纷脱手。黎灵素黏力不断,将飞天剪黏在手中,恣意挥舞,俨然挥舞着两件轻便小器,蓦一甩手,一对飞天剪各飞东西,竟将东西两边的两名三教九流派教员钉在地上。

要知道黎灵素乃玉清教第一大弟子,阮秋酆的关门大弟子,其武艺非凡,在玉清教中,仅此阮秋酆。此时一举夺得何政军的飞天剪,只觉斗兴十足,不禁长啸一声,手中黏力更盛,将几名教员摔得东西跌落。

便在此时,只闻一声巨吼,空中竟跃出个八脚怪兽,怪兽一落地,便张着獠牙大嘴,将一干教员一阵乱咬。何政军率领的三教九流派教众顿被咬得死伤大半。何政军眼见自己手足兄弟尽皆丧命,当真愤怒之极,心下一横,便飞身冲向那怪兽,蓄发劲力,挥拳便打向怪兽的一只巨眼。那只怪兽瞧得真切,待何政军袭来,再发一声巨吼,竟腾空而起,前足蓦地按下,将何政军按在地上,巨口咬下,顿时血溅四处。咬掉何政军头颅,说也奇怪,八脚怪兽竟追逐剩余教员,却不敢逼近江昊月飞扬半步。

黎灵素见状,心下沉思道:“八脚饕餮既是到此,想是那阮秋酆即刻便到。我须得尽快拿下这二童,然后逃之夭夭,只须让二童各自交出秘籍,我便独行天下,再不受天下任何人约束。”心念至此,身形陡起,飞落江昊与月飞扬。却说江昊月飞扬二童亲见何政军被八脚饕餮一口咬死,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坐在血凤凰背上,竟不知驱马逃走。黎灵素手中正要抓落,突然又一道寒光袭来,比之刚才的飞天剪,寒气更胜。黎灵素大凛,侧目瞧去,却是裴家庄少庄主裴奎,袭来的正是“溪风”剑法中的一招“风驰雨骤”。要知“溪风”剑法独步无双,黎灵素暗骂一声,不敢小觑,唯有蓄发旋风劲力与之抵挡。

便在此时,陈中凯飞奔而至,趁黎灵素与裴奎相斗之极,抢向江昊与月飞扬。那月飞扬坐在后边,陈中凯一把将其揽住,正欲揽那江昊,红光四起,阮秋酆与同几名弟子来若闪电,各自使用黏力黏住树叶纷纷打来。陈中凯闻劲风袭来,慌忙缩手,就在这一瞬间,阮秋酆等人已抢了先机,将江昊拦在了后边。只闻阮秋酆哈哈笑道:“妙哉,我已拦下月家堡幼子,你等还有何话说。”

陈中凯虽抱下了月飞扬,心中却大是伤痛,口道:“你将那娃儿放了。”阮秋酆笑道:“老夫为何要放?等老夫掌起掌落,打成一具死尸,还你也不迟啊!”陈中凯大怒,寒月宝刀一挥,便欲抢下江昊,却突闻裴奎道:“不可,陈兄弟,救月家堡幼子为主。”陈中凯心中矛盾上下交织,一时却不知怎么办。便在此时,三教九流派剩余教众与裴家庄义士纷纷涌来,将月飞扬等围了起来。

黎灵素见状,却不与裴奎厮斗,拆下掌力,心下算道:“如今那月家堡幼子已被抢回,要想夺得尚不知晓,那骑红马的小娃儿却精通灵山指法,想是灵山后人,身中定有灵山秘籍。灵山秘籍十年前威震武林,茫茫天下,当是无人不知,比之那月家堡镇庄秘籍,自是有分量得多。我须得权其轻重,量其得失,择其优者。”于是向阮秋酆一施礼道:“师父,您身后那娃儿并非月家堡幼子,这边被抢下的娃儿才是真正的月家堡幼子。”阮秋酆一惊,疑道:“那这娃儿是谁?”黎灵素瞥眼道:“却不知是何处冒出的野种。”那阮秋酆一听,顿时对江昊松懈下来,眼中精光一闪,盯向月飞扬,口中道:“郡主有令,让老夫抓住月家堡幼子,老夫须得睁大双眼,不能抓错了人。”

言毕,劲风四起,身形急纵,已是向陈中凯等挥掌扫来。其他红袍人俱都欺身上前,与对方缠斗在一起。黎灵素嘴角撇出笑意,趁众人厮斗之际,却悄身栖向江昊而来。此时江昊早已由当前恐惧中挣扎出来,瞧见黎灵素正向自己而来,连忙大喝一声“驾”,那血凤凰得主号令,当即神骏非凡,大步流星向远方奔去。黎灵素心意笃定,非江昊不拿,撇下众人,飞奔跟上。

江昊骑着血凤凰一路狂驰,大约驰了三十里,突然闻得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浓浓的香气,那香气仿若花香一般,迷人心神,又仿若甘露玉琼,醉人心房。江昊闻得,不由得多吸了几口气,大叫道:“好香啊!”便在此时,怪事却发生了,血凤凰蹄下一转,竟不往右边,折左边狂奔。

血凤凰四蹄翻盏般飞驰,江昊骑在背上,只觉耳畔生风,左右山林变得异常模糊,飞速倒退。江昊大惊失色,还从没见到血凤凰这般神速飞奔,心下不由大骇,口中兀自叫道:“血凤凰,慢点、慢点……”血凤凰闻言并非停下,反而一声欢嘶,仿佛欣喜异常,四蹄如风,更是快了。

就这般神速,眨眼之间,已飞驰了十里有余。这时,只见莽莽丛林已退隐身后,远处山石嶙峋,飞流四溅。眼前竟出现一道绵延的溪流,溪流如带,将一座笔直巨峰缠mian绕住,然后摆头南去,却不知通往哪里。

只见巨峰之上,有三道人影端坐凝神。一白衣年轻男子和一灰衣老头正凝坐于棋盘两侧。两人俱都全神贯注,手指内力挥使,黑白棋子闪跃跳动,各占先机。另一名乃是一白衣年轻女子,那女子凝坐白衣男子一旁,手中紧握一根翠竹鱼竿,鱼竿长约八尺,一条细线一穿而下,直没溪水之中,竟是在钓鱼儿。

巨峰颇高,加之溪水之中,水雾腾起,江昊远远看来,仿若见到天上仙人,一时看得呆了,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那香气却愈来愈浓,血凤凰奔至此处,前蹄倏扬,蓦地停下,仰天一声嘶鸣。嘶鸣声起,一群鸟儿惊恐飞起,四处乱窜。江昊耳膜欲破,只觉嗡的一声,外界声响全都听得模糊。江昊惊慌失措,跳下马来,腾出两只小手指,使劲掏着耳朵。掏得一阵,耳力恢复,溪水潺潺,鸟声惊鸣再次清晰入耳。

便在此时,突闻一声音得意笑道:“小娃儿,看你往哪跑?”江昊一惊,回过小头来,只见黎灵素竟施展轻功,悄然跟上。刚才血凤凰神速飞驰,想必大是费了黎灵素的脚力,只见他额上沁满了汗珠。

江昊连忙爬到血凤凰背上,大叫道:“血凤凰,快跑!”却不料血凤凰昂首朝上,四蹄如扎入土下,丝毫不迈。黎灵素见状,缓了一口气,微笑道:“小娃儿,你那宝贝马儿适才跑太快了,耗尽了精力,怕是不行了。”江昊一听,心下一急,随口骂道:“臭妖怪,你胡说,我的血凤凰跑再远也不累。”黎灵素听江昊骂自己“臭妖怪”,心下大怒,面上却含笑有色,问道:“小娃儿,你可是灵山后人?把你身上的灵山秘籍交给我,我就放你和你的宝贝马儿走。”江昊骂道:“什么灵山鸟山屎山的,我不知道,臭妖怪,你不要再跟着我,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黎灵素一怔,心念电转,思忖道:“小杂种一口否定,必是心虚说谎。看来,这灵山秘籍一定藏于小杂种怀中。现在小杂种插翅难飞,今日便是我黎灵素命运转变之日。”想到此处,黎灵素的嘴角不由挂着一丝笑意。突然,黎灵素长袍一掀,黏劲随掌风而起,径直打向江昊。江昊吓得“哇”声大哭,偏又血凤凰伫立不跑,无奈之下,只得翻滚下马来。黎灵素一掌落空,掌风陡转,跟扫而至。江昊再度滚走,却不料黎灵素劲力非凡,江昊身上本是破烂的衣服,顿时被对方掌力全部黏碎。江昊全身一冷,立马便变成了光屁股娃儿,那衣服破碎,对方余劲仍有,扫的自己全身皮肤火灼般疼痛。

江昊光着屁股一阵乱窜,黎灵素见状,不由的得意大笑,见江昊滑溜之极,只觉恶气大出。不料一瞥之下,瞧见血凤凰昂首挺胸,威武而立,心下大是不爽,心想适才追逐二童,全是这红马从中作祟,现在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拍死它,既出恶气,又断掉江昊退路,岂不妙哉。想到此处,蓦发长笑,双掌齐发,黏劲旋风劲合二为一,打向血凤凰腹背。

江昊见状,心下一酸,眼泪哗啦啦淌了出来,昔日与血凤凰相伴的情景一涌在目。要知黎灵素的旋风劲与黏劲中的任一力道,都非同小可,这两种力道混在一起打出,更是不得了,眼看血凤凰的内脏即将被震碎而亡。突然,一道劲风袭来,只见一条灰色人影快速闪过,那灰色人影右掌飘然送出,将黎灵素的两股劲力全数接住。只闻“蓬”声大作,三道劲力轰然炸开,黎灵素脚下一阵踉跄,倒退数步,丹田立马被一团浊气占据。黎灵素连忙站定,运气调息,蓦地口中大气长处,方将闷气化解。

却见那灰色人影滴流一转,立身站定,竟是一名年过七旬的老者。那老者身形短小,穿一袭灰衫,须发皆白,目中精光闪跃,炯炯有神。老者一掌击退黎灵素,却不追赶,突然一个鸽子翻身,骑到血凤凰背上,双臂怀抱马头,兴奋异常,喜叫道:“小红马呀,小红马,可真叫糟老头找住你了,这十年来,你可知道糟老头日夜都在思念你……”说着竟流下泪来。流了片刻,突然拾起衣袖将泪水全部擦干净,面上突现愤意,道:“小没良心的,往年我时常将我辛苦酿制的百花露给你喝,喝得你神骏万分,没想到你那日一去,竟忘了我这个糟老头,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好不寂寞。你说你良心都被狗吃啦……”怨得一阵,又转怒为喜,叫道:“现在好了,糟老头终于找到你啦,从今往后,糟老头再不让你离开我了,哈哈!”说着大笑不已。

江昊见这灰衣老者,不正是在巨峰上与白衣男子下棋的老头吗?这老头下棋便下棋,跑下来干嘛,看他那又哭又笑的模样,全然像个疯子。江昊心下一转念,道:“莫非这老头见我的血凤凰长的神骏,想拐走我的血凤凰。”一念至此,江昊对那老者叫道:“喂,老头,你干嘛骑在我的马上?”那老头眼珠一转,道:“谁说这马是你的,明明是糟老头的。”江昊一听,大急,没想到这老头真是来拐自己血凤凰的。便不依道:“疯老头,你胡说,血凤凰陪我了将近十年,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是你的?”老者捏了捏鼻子,道:“小屁孩放屁话,这马就叫小红马,什么血凤凰,狗屁狗屁!”江昊一听,急的哭了,辩道:“就叫‘血凤凰’。”

那老者却不理江昊伤心,只道:“这马就叫小红马,不信我叫给你试试。”说着竟柔声唤了句“小红马”,那声音之柔,就像在哄初生小娃一般。没想到老者柔声一唤,血凤凰竟前蹄扬起,一声欢鸣,显是应答。接着四蹄踱步,在地上欢快的打起圈来,不时将脖子歪过来,伸长舌头在老者手上舔舔。那老者骑在马背上,甚是得意,仿佛一场豪赌堵赢了般,笑道:“小屁娃,现在信了吧!”

江昊顿时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淌了出来。那老者骑着血凤凰兜了几圈,眼中陡地一亮,突道:“小红马,你肯定好久没尝我的百花露了,你不在这十年里,我孤独异常,便与酒做伴,而今酿制的百花露当真是非比寻常,今日非得给你尝尝不可。”说着,竟跳下马来,气聚丹田,对着那巨峰上的白衣男子喊道:“后生,将剩下那坛百花露给糟老头扔下来!”那巨峰之巅离此尚有一里有余,老者言语透过云雾,清晰传入白衣男子耳里。那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好。”声音清朗,清晰入耳。说着,从棋盘下抓出一酒坛,奋力一掷,酒坛凭空飞来,快若利箭。老者只手一伸,将其抓住,将那酒坛盖子一掀,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江昊一闻,正是适才在林中闻到的香气,敢情这血凤凰竟是被这酒香吸引到此。

老者哈哈大笑,将酒坛高高举起,对着血凤凰嘴,哗啦啦倒出。血凤凰张大马嘴,咕噜噜喝个不停,片刻之间,将一坛美酒尽数喝光。这百花露一下肚,血凤凰顿时变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老者一翘大拇指,赞道:“好样儿,十年不见,酒量反倒大增,糟老头看着高兴啊!从今往后,糟老头便天天与你酿制,叫你喝足喝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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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黎灵素静站一旁,知是遇着了高人,便静观其变,心思却早已思量出策。此时,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武功高强,叫人敬佩。老前辈说这红马是你的,不知是真是假?”那老者脖子一扬,正声道:“自然是糟老头的,决计假不了。”黎灵素“哦”了声道:“如此说来,老前辈找到至爱,该是恭喜。这小娃儿看着年少,却是个大奸大盗之徒,竟敢连老前辈爱马也敢偷,在下愿替老前辈教训这小娃儿,老前辈与爱马重逢,应当好好找个地方叙旧才是。”那老者只顾着自己的小红马,将黎灵素一番话听得含糊不清,闻得后一句话,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是该叙旧。”黎灵素一听,心下大喜,却面不更色,笑道:“那老前辈还不快请。”

那老者心思简单,又重获爱马,心中喜庆异常,闻言一个纵步跨在血凤凰背,喝道:“小红马,跑个步儿给糟老头瞧瞧!”那血凤凰亦是兴奋,加之肚中百花露生效,正跃跃欲试,闻言,四个蹄儿一撒,立马奔出十丈之外。江昊还来不及叫喊,血凤凰和老者已消失在了大道远处。

江昊痛失爱马,心下顿时万念俱灰,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那黎灵素见状,心下更是欢喜,嘿嘿笑道:“小杂种,快将灵山秘籍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江昊正在伤心处,闻言气急道:“臭妖怪,我死也不交。”黎灵素一听,料定灵山秘籍定在江昊身上无疑,心中算计索性一掌拍死他,直接将秘籍抢过来了事。想到此处,眼中歹意横生,手中黏劲汇集,出掌便向江昊头顶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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