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师傅拿着汽枪等着杨小乖的示下。
杨小乖看一眼那被康师傅打爆了两排十分有气势的光脱脱的汽球架,再看一眼麦兜与麦太太母子公仔,又看一眼一脸哭丧着脸就差没有流泪哭诉的小摊老板,最后看一眼康师傅。十分有气势力的一挥手,“康大人,收枪。”
康大人得夫人令,收抢。
杨小乖屁颠屁颠的将俩公仔往怀里一抱,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边上有人眼见康师傅这打法,于是纷纷手痒,出钱一试。
小摊老板那叫一个哭爹喊娘。
娘啊,要是谁都这个打法,谁都一槌枪十中,那他还混个屁嘞!
但是,人说了,之前的人都可以这样打,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做生意讲究个信用两字,大不了他们也退开十米之远打。
老板那叫一个纠结啊,怨念啊,郁闷啊。
于是,一咬牙!打就打吧,谁说个个都能打中了!
于是乎,老板生意爆红了。
因为,除了康师傅之外,没有一个人能打中。别说一排了,就连一个都没打破。于是,老板赚大发了,简直对康师傅与杨小乖感恩戴谢了。这要不是他们,他哪能有这般火爆的生意嘞?
于是一想,这两个公仔送的也算是值得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价值了。
杨小乖自然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一个一个闪亮登场,却是灰败下场的同胞,以及那收钱收到几乎手抽筋笑的合不拢嘴的老板,咧嘴笑了。
突然之间,杨小乖一个转身,出其不意的对着身边的康师傅说了这么一句:“康大人,我爱你!”
康大人笑了,笑的眼角弯弯,嘴角含情了,春风满面了。
倾城别苑,黎倾雪住处。
黎倾雪今天打扮的很小清新。一件鹅黄色的高领线衣,一件白色修身裤,大波浪的长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扎成了一束马尾,脚上一双毛拖鞋,且她的脸上竟然没有抹半点的胭脂水粉,素面朝天。
如果不认识黎倾雪的,一定会觉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一年四季从来不穿裤子的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穿裤子了。从来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无比高贵而又淑女,从来不化妆不出门的她,从来都是长发垂肩的她,今天竟然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长长的白玉餐桌上,正中央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玫瑰边上摆着点燃着几支彩色蜡烛,一瓶香槟。此刻,黎倾雪正系着围裙站在那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西式晚餐。
磨砂色淡淡的灯光柔柔的印在她的身上,此刻的她看起来显然是贤妻良母型的。
门铃响起。
刚好两份牛排出锅,似是算好了时间一般。
关火,将牛排端出厨房,往白玉餐桌上一放,朝着大门走去。
叶赡洺在看到此刻这番打扮的黎倾雪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镜片后的双眸沉沉的直视着她看了好一会,拧了下眉头。
黎倾雪对着他抿唇一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进来吧。我刚煎好牛排,可以吃了。”
叶赡洺用着怀疑般的眼神审神着她,五秒钟后迈步朝屋里走去。屋里没有开吊灯,仅开了几盏壁灯,昏暗中却又不失柔和还带着若有似无般的浪漫之感。一股淡淡的清新四溢的花香扑鼻而入,夹杂着一抹牛排的香味。
叶赡洺环视一圈整个屋子,不悦中带着不解的拧眉。
黎倾雪解下系在身上的围裙,拿过香槟,在高脚杯里倒上两小杯。递一杯到他面前,对着他露出一抹柔情四溢的微笑:“喝杯香槟。”
叶赡洺没有伸手去接她递上来的香槟,继续用着他那如猎豹般的双眸沉沉的直视着她,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语从他的嘴巴里传出:“有什么事直接说,我没那么多的功夫与你周旋。”斜一眼白玉餐桌上的玫瑰花与彩蜡,唇角弯起一抹冷冷嘲讽,“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呢?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不过就是我出钱你出肉。说得不好听点,你不过就是我花钱买的一只高档鸡,你觉的你整这么一出,能有什么结果?你又想要什么结果呢?”
黎倾雪端着高脚杯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片刻划过一抹阴暗,却是对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仰头将其中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再将另一杯也一饮而尽。走至桌边,拿过一整瓶香槟,满上小半杯,轻轻的晃着杯中的香槟酒,双眸有些暗淡的浅望着杯中轻轻转动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香槟酒,缓缓开口:“对,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只是你出钱,我卖肉而已。就连这房子也是我出卖了自己的肉赚到的,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慷慨,没想到我的肉这么值钱。”仰头,又一杯香槟酒下肚。
叶赡洺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那苦涩的笑容,半点不为之所动。唇角与眼眸里都充斥着嘲讽与冷笑,“所以,千万别在我面前露出是我欠了你一样的表情,我们只是各尽所需。我不是康桥,不会被你迷惑。”
康桥?
呵!
黎倾雪冷笑!
康桥,同样没有被她迷惑过。
将手中那空空的高脚杯往白玉桌上一放,一抹嘴角边上的酒渍,抬眸对视上他那冷洌的双眸:“所以,现在我对你来说已经完全再没有半点用处了。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从来都很清楚的。既然已经对你再没有用处,我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的。陪我吃顿晚饭行吗?就当是宾主一场,我请你吃的最后一餐。”
叶赡洺扫一眼她,又扫一眼放在白玉桌上的两份牛排,“我很好奇,你找到的下家是谁?”
黎倾雪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不管你找到的下家是谁,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互不牵扯。”眼角再度斜一眼桌面上的一切,唇角轻弯:“至于最后的一餐,我不觉的有必要。我即没和你吃过第一餐,何来最后的一餐。”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