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镇的打杂队接到了一笔活,而且工钱不菲,可就是没工人愿意去,原来其中另有蹊跷。
活是挖一口古井,工钱也是挖一口井的五倍,为什么没人愿意去呢?原来是那地方不干净。听老一辈讲:三百年前,古宅中出了一只厉鬼,闹得古宅鸡犬不宁,而且还被害死了不少的人。
古宅的主人也不知请了多少德高望重,降妖除魔的能人异士,可都无功而返,反而动怒了厉鬼,倒赔上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有一天,无穷镇来了一位大师,终于将厉鬼镇压住了,但大师已命若悬丝,将不久已。之后,宅主厚葬了大师,举家搬离了无穷镇。
由于这一段传说,古宅至今无人敢住,就算从大门前路过,都能感觉一阵阵凉风刺骨,至此,古宅一直空荡荡了三百余年。无穷镇的镇长也说过,只要有人愿意进去住一年,免费奉上房契,反而倒贴百两纹银,可就是无人敢应承。
前些日子,从外地来了一批财主,他们嫌客栈的房钱高昂,且与客栈掌柜的大打出手,由于是外地人,而且还是来无穷镇投资的财主,事情很快就惊动了镇长。在镇长的再三强求下,掌柜的被逼无奈只好赔礼道歉,并奉上了一桌美味佳肴,财主才说镇长善解人意,便看在镇长的面子上就留了下来。
酒足饭饱后,财主却换脸了,还骂骂咧咧的说无穷镇的人挺黑心的,难以有留下来投资的想法,可把镇长气得半死不活的。
“镇长,财主们不是说我们黑心吗?我们就拿出本领黑给他们看看,好替镇长您出一口恶气。”客栈老板李掌柜一脸迎逢的说。
“什么主意?”镇长本来就是气急败坏,这么一听,眼睛骨溜溜转了起来。
“这批财主的行为纯属是来镇上是招摇撞骗,混吃蒙喝的,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为何不算计一番?”李掌柜一字一顿的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知县大人下过书函,的确有一批财主要来镇上考察,切不可鲁莽行事。”镇长叹了一口气,一向老谋深算的他,却被人算计了,以后在父老乡亲面前那里抬得起头来,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镇长,我家兄弟在邻镇也是开客栈的,这不,也遇到这群财主,最后照样白吃白喝了一顿,之后就灰溜溜的闪人了,气得我兄弟是一病不起,邻镇镇长是黑头变白头呃。”李掌柜口红牙白,说的娓娓动听。
“真有此事?”镇长讶然的说。
“镇长,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但这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正因如此,我才故意提高房钱、、、。”李掌柜耐人寻味的说。
“那么你的主意是?”见李掌柜打着哑谜,镇长脸上溢出莫大好奇之心。
“东街不是有一栋鬼宅嘛。”李掌柜一字一言的说,见镇长意会了,又抿嘴微笑,意味深长的说:“要是成了,即可将鬼宅送出,又可留下财主投资,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的想法是不错,可他们愿意进去住吗?就算愿意也未必敢啊。”镇长皱起了眉头,一脸迷糊的说。
“对付一群铁公鸡,我保证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见镇长有其心,李掌柜打起十二分精神,十分保证的说。
原来李掌柜也是对这批财主恨之入骨,最起码一桌美味佳肴也是真金白银买的来,当然要挽回损失。
“你先把你的计划说我听听。”镇长眉头突喜,竖起了双耳洗耳恭听。
“、、、。”李掌柜。
“不错、不错。”镇长喜上眉梢,象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叫好。
天渐渐黯淡了,李掌柜故意不理会财主,而是一脸悠哉的自取其乐。那批财主睡意朦胧,迫不可待,便派了赵钱孙李之赵财主为代表,说:“掌柜的,现在为时也不早了,还请安排我们早点歇息吧。”
“行啊,那就早点歇息吧。”李掌柜瞟了一眼赵财主,嘴角微微一斜。
赵财主干等了一会儿,却见李掌柜不再理会他,就有点火气了,说:“掌柜的,别光说不练啊,还请快点将我们安排好啊。”
“小二,先将本店的规矩给这位大爷讲讲。”李掌柜不慌不忙,一脸阴笑的说。
小二是一个年轻小伙,面黄肌瘦,但丝毫隐藏不住他的机警,他接到了吩咐,连忙迎上前去,含笑的说:“大爷,本店乃百年老字号,一向都是先付房钱。”
赵财主一听说要钱,瞪了一眼李掌柜,就气急败坏的返回了。
一会儿,又出来了钱财主,说:“掌柜的,给我们四间上等房。”
“行啊,先付房前。”李掌柜一针见血的说。
“四间一共多少银两?”钱财主心中一合计,希望李掌柜看在人多的份上能优惠一点。
不等李掌柜开口,小二已经迎了上去,说:“大爷,本店乃无穷镇廉价客栈之一,上等房一间才十两纹银,价钱那可是远近闻名的。”
钱财主吃了一惊,又没好气的翻了翻眼,说:“白天不是说一间才一两纹银,现在怎么飙升到十两纹银呢?”
“大爷,是嫌贵了还是便宜了?”小二假笑的说。
钱财主被气走了,也明白了是李掌柜在搞鬼,便一合计,反正住一晚,只好破费一点。
接着又来了孙财主,说:“掌柜的,给我们四间中等房。”
“行啊,先付房前。”李掌柜还是开门见山的说。
“四间一共多少银两?”孙财主斜睨着双眼,溢出了七八分不悦。
这时,小二便迎了上去,说:“大爷,本店乃无穷镇廉价客栈之一,中等房一间才二十两纹银,那可是本镇独一无二的优惠价。”
孙财主闻言,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一会儿,又出来了李财主,说:“掌柜的,给我来四间最便宜的房间。”
“大爷,很抱歉,便宜房间已经没有了,不过柴房倒是有一间,不知大爷是否愿意将就一晚?”小二眼睛一喜,话中带刺的说。
财主已有八九分不悦,又被小二这般言语一说,顿时气得哑口无言。最终恼羞成怒地离开了客栈,可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们又返回了。
四位财主在街上转悠了一遍,却不见一家客栈在营业,可见这一切是镇长之举。
“给我们来一间上等房。”赵财主笑着说,他们四人揣摩到了李掌柜是在故意宰他们,便不让李掌柜的阴谋诡计得逞,反正将就一晚能省下三十两纹银,何乐而不为了。
这下的小二却是无言以对,李掌柜倒也明白了财主肯定处心积虑的想好了对策,便故作姿态的笑着说:“行啊,先付房钱四十两纹银。”
“掌柜的,我们只要一间上等房而不是四间,你算错帐了。”赵财主意气风发的说。
李掌柜粲然一笑,慢条斯理的说:“这个道理很简单,我们这里并不是按间衡量,而是按人数衡量。”
小二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却气得赵财主揎拳捋袖,一副想要动手打人之势,不过被李财主连忙扯劝住了。
李财主上前两步,笑容可掬,心平气和的说:“掌柜的,那给我们来四间上等房。”
李掌柜含笑的说:“这位大爷,还是您比较和善,不过要令大爷失望了,上等房只有一间了,将就一晚还是可行的。”
赵钱孙李四位财主听了,只觉就算在马路边过一晚,也不会让李掌柜得好,将气冲冲的离开客栈。
李掌柜丢了这笔生意,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倒挺高兴,再怎么说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什么事这么吵啊?”镇长此时走进了客栈,后面还跟着五位家丁。
赵财主见是镇长来了,顿时高兴不已,溢出了一脸奸笑的说:“镇长,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镇长本来对这四人没有好感,便把矛头指向了四人,淡然一笑的说:“是啊,有人投诉客栈吵闹喧哗,我便来察看情况,没想到是你们在此聚众闹事呀。”
赵财主闻言,自感不妙,连忙上前一步,朗声争辩的说:“镇长此话差异,不是我们闹事,而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蛮横无理,故意抬高物价,还望镇长做主。”
“呃,还有这事。”镇长闻之,两道浓眉顿时竖起,又侧向李掌柜,一脸正色的说:“李掌柜,此话属实?”
李掌柜而是淡淡冷哼了一声,一语双关的说:“镇长,可知本店上等房一间何价?”
“十两纹银。”镇长一脸迷惑的说。
“那中等房呢?”李掌柜继续问。
“二十两纹银。”镇长还是一脸迷惑的说。
“四位大爷,你们听听,连镇长都知道本店的房价,你们怎可诋毁我蛮横无理,抬高物价,不给合理之由,岂可轻饶,还请镇长定夺。”李掌柜面红耳赤的说,一脸得理不饶人之势,接着小二板着脸也跟着附和的说:“定敢诋毁本店百年之誉,不给解释,定要将你们状告到知县府。”
“稍安勿躁,且听我说。”见势不妙,一向比较稳重的李财主开口说。
“看这位大爷和气的份上,请讲。”李掌柜斜睨了一眼赵财主,才对李财主拱起双手说。
李财主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掌柜白天不是说上等房一间一两纹银,为何晚上就变卦成了十两纹银,难道是掌柜说错了?还是我们四人都记错了还是听错了?”
李掌柜点了点头,启颜一笑,说:“大爷说的没错,为了让您明白个清楚,就让镇长为大家解释一遍。”
镇长先是抿嘴微笑,然后示意身后的家丁上前一步,吩咐的说:“顺风耳,你替我给四位大爷详细道来。”
“是的镇长。”顺风耳弯了弯腰,步子挪到四位财主面前,一脸恭卑的说:“不知道四位大爷想要知道什么?”
“就我刚才问掌柜的。”李财主说。
“大爷,我耳朵有点背,掌柜的话我没大听清,烦劳您再说一遍。”顺风耳半吞半吐的说。
李财主感觉是被戏弄了,便瞪了瞪眼,紧绷着脸说:“就这家客栈,为何白天一间上等房只需一两纹银,一到了晚上却要十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