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历史的脚下,追望时空的轮回,记忆点点滴滴。
战争,这个可怕的名词,它摧毁了一切又一切。
龙族和雪国,只为了争夺这片领土,战斗了三百年。
他,是雪国的王,雪国历史中最年轻的王。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大雪纷飞,龙族的人突然闯进来,龙珠幻化成的匕首就这样插进了他父亲的胸膛。然后他怔住了,望着自己的父亲无声的倒下,倒在了自己的怀中,白雪茫茫,他的手却被染成了红色。
第二天,他被人尊称为王,那时他才19岁。王后,他的母亲告诉他:“飞啸,从此你就是雪国最高的统治者,你的责任就是守候这块土地。”并将先皇留下的龙珠递给了他。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龙珠:统治者?责任?为什么是我?接着是群臣的跪拜。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父亲的脸,那张严肃却不失慈爱的脸也会露出笑容,但他明白有些人去了就永远不能再见了。从此每一句万岁,每一句圣安都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纠结。
一晃四年过,四年来,战争依旧,两个民族反反复复将白雪染得鲜红。
稍有一点点的平息,他就喜欢去桃园走走。桃园是雪国的圣地,雪国没有四季轮回,桃园却从撒夜降临的那天起永远停留在春天。
撒夜是他的弟弟,也是雪国所有人的骄傲。他从小有着无穷的力量,八岁就已跟着父亲一块驰聘战场,战绩累累,也在撒夜出战的那几年雪国一直都处于平静之中。满朝文武、雪国百姓包括他一直认为撒夜应该是雪国未来的的王。可是撒夜十七岁那年,王宫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婆婆,她说撒夜该走了,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殿堂内所有的人都震惊,王,他的父亲,觉得这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下令将她擒拿。但所有的人都碰不到她,一抓,她就如同一个隐形人消失了。殿堂里的人们陷入了恐慌中,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父王,婆婆只是想带我走,她不会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的。”殿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不知何时走进殿堂的撒夜,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婆婆,我跟你走,可是能让我走之前再去桃园走走吗?”他望着婆婆,似乎在乞求。婆婆长叹一声,答应了他的请求。
“撒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他觉得他很快就会失去这个儿子。
撒夜望着早已年迈的父亲,心如刀割,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父王,这是命运的安排”。
王无语,别过脸,狠狠的吐出两个字“走吧!”撒夜跪了下来,拜别了父亲,随后和婆婆消失在殿堂之上。
从回忆中走出,感觉一切都还发生在昨天。自撒夜离开后他的母亲就天天以泪洗脸,父王也每天愁容满面,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会常来桃园走走,桃园是撒夜最喜欢的地方。
他记得临走前他还和撒夜来过桃园,撒夜与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桃花在我心中永远是这世界是美丽的花朵,它多情,善感,仿佛是忧郁的化身,让人忍不住怜惜。”他说的有点惆怅又好陶醉,就好像在形容一个貌美娇弱的女子。“可是,哥,有一天我要不在了,你就来帮我照顾它们,好吗?”他望着飞啸,见飞啸没有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哥,我希望是你来照顾它们。”
飞啸笑了笑,他的弟弟还这么年轻怎么会不在呢?但他始终是个孩子,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点点头答应了。随后撒夜似了却了一件心事,落出了灿烂的笑容,可在灿烂的背后又好像隐藏着一丝无奈。
桃林的桃花又开始飘零,这怕是自撒夜走后雪国最安详的一年。
他也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在一棵桃树下驻足,像撒夜一样安静的欣赏这漫天飞舞的桃花,一片一片的凋零,她们确实灿烂的有点凄美。
“王,你快看!”哈翼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顺着哈翼指的方向望去,前不远的桃树下似乎有一个挪动的身体。他们慢慢走进,是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飞啸注视着她,桃园怎么会有女人,而且除了那头发是黑的,她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粉红。她将目光缓缓的定落在了飞啸的身上,好像在乞求他救她,接着便昏迷了过去,凋零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打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给她披上了一层轻纱。他的心似被什么触碰了一下,有心痛的感觉。
“王,我们救她吧?”哈翼恳求着。
他沉思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
“不可以救她”!正当哈翼俯身,莫须阻止了。
莫须,雪国最厉害的占星师,也是飞啸的老师,先王最信任的人。飞啸却不喜欢他,因为莫须的自大,他的狂傲。从小除了他的父亲就是莫须老管着他,约束他。
“为什么?”王没有看莫须,带着鄙夷的口吻问。
莫须行了一礼,回答说:“王,这是个不祥的姑娘。”他用坚定的眼神望着飞啸,希望能僵化他的心。
飞啸笑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很荒唐的理由,“是吗?那我更要救她了,我还要她成为我的妃子。”飞啸也很坚定,不过他的坚定中带着一份对莫须的不服与叛逆。
“王!”莫须无语,跪在了飞啸面前。飞啸没有搭理他,怜惜的望着那个早已昏迷的女人,感觉似曾相识。终于,他俯下身将她轻轻的抱起,并用那件象征君王的银白战袍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带回了他在桃园的行宫,赐名落裳,封为落妃。
三天之后雪国爆发了第二次内战,第一次内战是在飞啸十六岁那年,雪国的暗杀与星月两大家族为了一颗龙珠而大起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