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大的推断力,从她这样模糊不清的说辞中就能明白事情的关键,说起来本是这个样子呢。
“是的,可是现在两个人的记忆混合在了一起,我们两人就没有区别了,成了一个人。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矛盾,可是……”繁星紧张担忧的看着谭思成,不知道如开口,才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可是你现在心里爱着的是两个人,对不对?”谭思成替繁星总结,他要是再听不明白他就真傻了!
繁星浑身一颤,内疚而又自责的看着谭思成:“我不想承认那份感情,我只想要你,只承认你!可是思成你也看出来了,我受到了以前记忆的影响,脑子里现在很混乱,对你的称呼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心里只是想唤你成成的。我很害怕,我怕我见到了他……”
谭思成听得也是心里害怕。
“你不可以不见他么?”嘴里这样问着,却是觉得不可能。
繁星摇了摇头,面色矛盾而又纠结:“不行的,太女他们夫妻救了我两次命,或许说救过三次也可对。我欠了他们的人情,怎么能不还?嫡皇长孙年龄小,皇上为了不让死后大权旁落朝臣手中,十有六七也不会让她继位。而且她心里怕是也不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嫡皇长孙知道她母亲被奶奶所杀、父亲被奶奶所抢,怕是恨不得将皇上的坟给掘了,将她挖出来鞭尸,哪里敢留这样一个能让她死后不安生的人?而九皇女其实并不是皇上的骨肉,是前太女的幺女,是如今嫡皇长孙一父同胞的亲妹妹!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这事,怎么会留九皇女性命?福王一旦继位,他们父女也没有活命的可能。我要救太女和她丈夫的那一对女儿,只有将嫡皇长孙推上皇位才是最好、最安全的!姜樯风是个政治家,所以她杀了那么多的功臣;她也是个明君,将国家治理的很好。可她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婆婆,她头脑睿智、治国有方,个人的品德却是让人恶心,在抢了女婿之前,她可是男女通吃的!曾经就看上过我母亲,是她不从,才派臣子诬陷夜家灭了我夜氏满门。可是我知道就算母亲从了她,夜家迟早还是要被灭的!我与皇上有着灭族的仇恨,如今由不得我不这么做了!你不是说皇上活不过今年冬天么?其实你说的是对的,皇上身上毒是我与珍贵妃合谋早早下了的,可是澹泊希半路插手,嫡皇长孙与九皇女中了毒,珍贵妃伤了我,我出了事失了踪,珍贵妃对付不了福王父女,只好暗暗缓解皇上身上的毒,延她性命,好拖到我回来。我给皇上带药解毒,其实就是让她放松警惕、不要怀疑到我身上来,才好图谋。夺位很重要,出不得一点差错,所以我一定要见一见珍贵妃的才好合谋。可是我怕见了他对他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感情。成成……”
繁星很害怕,担心谭思成因此不理她,说到此,紧紧的抱住谭思成:“成成,我可能要用一些时间来磨灭掉那一段感情,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好不好?如果万一我有什么变化,你一定要将我的心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回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的!”
谭思成看着繁星那担忧渴望的目光,唇角泛了一丝笑意:“你的心都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不是迟疑徘徊,就已经是在为我们争取了,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放弃?”虽然,他的心里堵的难受。
繁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露了一个笑容出来。
“你该知道,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与珍贵妃都不会有结果。”谭思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繁星刚才最害怕的是谭思成会因着她以前对珍贵妃有感情而离开她,如今这事安了心,一提起珍贵妃来,心里又泛起了疼,一把捏紧了谭思成的手腕,急切道:“成成,取悦我!”
谭思成一听此话,脸腾的通红,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是白天呢!
这样想着,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亲吻繁星。
想要忘记一个男人,只要深刻的记住另一个就对了!而男女间的情事,就是让对方深刻记住自己、加深感情的好方法!
房间里气温逐渐高升,等两人一番亲密过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王府里的那几个小厮大概是听到响动,也没有过来打扰。
繁星一手抱着谭思成,一手抚摸着他的腰间光滑的皮肤,还带着一些欲望的声音有些嘶哑:“成成,这们这几天天天都这样好不好?”经过这一场欢爱,她的心里踏实了很多,那个珍贵妃暂时想起来也不伤心难过了。
要是这样时间长了,要忘记那个男人应该也是简单的。
大白天的还谈这种事,谭思成脸色有些红,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成成,我给你讲个天大的秘密。”繁星想起了一事,突然感兴趣的道,一手手指缠着谭思成的头发,“关于熙朝平安王的,你猜是什么?”
“一般来说,过了那么多年,你能知道的事,别的人应该也能知道。既然是天大的秘密,那很多人应该不知,你又是蚁人门的人,我想那个秘密,十有六七与蚁人门有关吧?而秘密里边,无非就是身世、感情这些,难道这个淮南王十有二三,在感情或是身世上有问题?!”谭思成猜测着,也起了兴趣。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一传奇,是历史里所有传奇人物里当之无愧的第一,自她出名后,千年多以来无论威望与名声,都已经盖过了第五流云那个奇才。
“对,聪明!你知道么,那个千年以来的最最有名的风云人物平安王,根本就不是熙朝皇室之人!她竟然是蚁人门第三十六代门主的私生女!”当时从脑海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想法:靠,娘娘的,真是厉害啊,绿帽子都戴到皇帝头上去了!
谭思成有些惊愕,不会吧?千年以前,商人地位可是低贱至极的,那是真正的云泥天渊之别,一个皇妃,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搅到一起?!
意外之后,他也就平静了:“皇室中的事,总是有些不干净的,谁又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