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赞赏的道:“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连你都查不出皇上为什么要抓人,这可怎么办?”说到这里,谭思成有了一抹忧虑。他还以为,敖广就能办到呢,没想到连淮南王都办不到。
“凉办啊!”繁星嬉笑着应了一声,在谭思成还在思考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我路上已经想好了,只需我明天去试探一次。如果有皇上的目的只是抓一些人,而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那么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人数给她,就一定能换回忠侯府的人。”
谭思成皱着眉,真要是这样了,到那里去找那么多的人?就算找到了,那些人也有亲人,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人的命……
“成成,我考考你,你说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合理的得到人数众多又对自己有好处的人?”
谭思成一愣,细想了一下,愕然的瞪大了眼:“你是说,战争?”
繁星笑眯了眼,捏了一下谭思成的脸:“聪明!”成成他只是当局者迷,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跟我回去,好不好?”繁星摇了摇谭思成的手,撒娇。
“可是,我们已经和离了。”谭思成心里一阵失落,早知道她是淮南王,他还怕个什么啊!
“谁说我们和离了?”繁星一挑眉,谭思成意外又有些惊喜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已经签了和离书了么?”
“我是签了啊,签完后我又把它撕了!”繁星眨着眼,傻乐着,谭思成一诧,唇角勾起了笑意,也跟着傻乐,果断的应:“好!”他看了眼旁边还处在惊愣中没有回神的白绶,询问的眼光看向了繁星。
“让她呆着去,醒了自会去淮南王府找我们。”繁星做出决定,打断别人发呆是不好的。
两人出客栈,坐车回去了。
却说九皇女姜沐离撞了繁星,并没有马上去见自己的父妃,而是先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待了好大一会儿,确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后,才去了自己父妃的宫里。
珍贵妃摒退宫男太监,拉着女儿的手坐在椅上,压低了的声音里有些急切:“怎么样,消息送到了么?”
姜沐离露出了一个笑脸,在自己父妃面前声音甜美态度乖巧,根本不像是繁星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送到了,父妃。”
珍贵妃一听,放了些心,松了女儿的手,神情似走了神般松散,走过去坐到床边,有些忧虑。
姜沐离看父亲担心,又乖巧的上前去给珍贵妃捏肩,儿童特有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稚嫩,语气却有了老成的意味:“父妃放心,有夜阿姨帮忙,太女姐姐的孩子一定能……”说到最后,“坐上皇位”那四个字却是隐于口中。皇宫里处处惊险,姜沐离从小得珍贵妃提点,早已知道避讳的话题不该说时就要收口。
一听到姜沐离称已逝太女为“太女姐姐”,珍贵妃心中一痛,绝美眉间里的柔弱盈了一丝病态的愁绪。
“父妃,你心口又痛了?”姜沐离一见,变了脸色,快速从床上珍贵妃的身后下来,伸手帮他揉着心口,小声劝慰,“父妃别担心。”
“离儿,父妃伤了你夜阿姨的心,她怕是不愿意再帮我们了!”说到最后,珍贵妃眉间紧皱,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叹惜。
“为什么?父妃怎么伤了夜阿姨的心?”姜沐离好奇的问,见珍贵妃摇头不语,知道他不想说,也皱起了小眉头,“定南王已死,如今就三皇姐最有希望了,我们当初为什么不让夜阿姨支持三皇姐,一定要支持斐儿呢?”
珍贵妃眼神一变,严厉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那是嫡皇长孙,就算名义上是你晚辈,名字又岂是你这个比她小的人能叫的?!离儿,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斐儿不可能伤害你!如果你三皇姐上位,我们父女绝无半分活命的机会!”
姜沐离有些委屈,嘟着嘴不说话。照父妃这样说,三皇姐是亲生姐姐都可能对她们父女下杀手,而斐儿不过是太女姐姐的孩子,虽然是父妃的哥哥生下来的,也算得上是叔叔家的表妹,可是这样,她就不会对她们下杀手了么?
珍贵妃叹惜一声,抱着姜沐离,温言道:“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父妃只问你,你信不信父妃?”
姜沐离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说繁星两人回了淮南王府,还没歇一下,管家来报,说是新任护城军统领范冲求见,谭思成一听就变了脸色。繁星知道谭思成与她之间发生过矛盾,听说在她们两吵架的那一天,两人在隔壁相见,可是说了什么她到是不知道。
见谭思成脸色不好,繁星注视着他的面色,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她欺负你了?”
谭思成看了一眼四周的下人,并没有说话。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说出去对他男人家的清誉也不好,星星如今身份不同,处事的态度和方法也不能与以前一样。
繁星让思情下去,谭思成才小声的将那天的事给说了。
繁星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直接让管家将人带到前院偏厅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女人是怎么一个样子!
禹国的建筑都是秉着坐南朝北为上的观念来建筑,所以多数都是为此,而坐南朝北的府邸里,内宅都是在南边,前院在北边。
繁星身为淮南王,府邸是极好的。她嫌麻烦,并没有从绕过主厅从北门进去,而是直接从偏厅南边的后堂里的门进去。
一进入后堂,谭思成突然按住繁星的手,轻声道:“我先进去。”
繁星一愣,暗暗想着谭思成的意图,突而笑出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你先进去。”没想到成成看起来正正经经,其实也有坏心眼。他既然想吓一吓那个女人,她配合!
谭思成被繁星看穿,嗔瞪了她一眼,松了她的手就从后堂里进去了。
范冲坐在厅里,正激动的很。
淮南王自回来之日起,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幸而她年轻时家中无权势,对人也不势力,曾救过一个人,没想到曾是淮南王府上的,如今竟然已经在淮南王府里做了管事。那人感念她以前的恩情,求了管家,没想到王爷竟然愿意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