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子妃,您怎么能如此偏颇,常嬷嬷罪大恶极您不罚她,老奴一心为世子妃办事,怎么倒成了罪过!”丁嬷嬷极为不服的反驳道。
丁紫冷笑:“所以丁嬷嬷觉得事事不用问过主子,自行处置还是对的了,你个丁嬷嬷倒真是不错,真是半点没将本世子妃放在心上啊。”
“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有罪。”丁嬷嬷寒着脸,丁紫如此说道她也真说不出半句不是,目无尊长对于她们这些奴才可是大罪过。
丁紫冷哼:“你既然知道错就行了,喜儿给我掌嘴,本世子妃还没发话,竟然仗着点管事的权力就越过本世子妃,不敬不尊,任意妄为,本世子妃问起来还敢回嘴顶撞,更是罪加一等,给我掌嘴一百下!”
“世子妃,您不能这么处置我啊!”丁嬷嬷立即惊叫到,这一百巴掌下来,她这张脸还能不能要了。
其它下人却是惊恐望着丁紫,这一百巴掌可不跟丁嬷嬷的一百大板一个意思吗,这分明是冲着丁嬷嬷去的,现在谁不怕死的上前,世子妃能拿出一百个理由治了你的罪!于嬷嬷心里哆嗦着,这件事她本就参与其中,她也怕受殃及池鱼啊,所以一直低垂着头,就怕丁紫发现到她治了她的罪。
喜儿却不给丁嬷嬷继续辩解的机会,直接一脚踢上她后膝,丁嬷嬷“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玉瑜立即走过来,她本身就是个习武的,伸手一抬,手上运起内力“啪”的一掌,丁嬷嬷干嚎一声,然后猛咳嗽了两声,“噗”的一声,竟是从嘴里吐出一个白色的东西,众人伸头一看,玉瑜这一巴掌,竟然直接将丁嬷嬷一颗大门牙打下来了。
众人心中一紧,有些人不禁抚上自己的脸,没打到脸上,都能感觉这巴掌会多痛。
玉瑜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伸出手,“啪啪啪”第二三四巴掌一个接一个的煽起来,丁嬷嬷就跟吐西瓜籽似的“噗噗噗”一颗颗牙接二连二被煽掉,这还没两下,丁嬷嬷的脸就肿的跟个大馒头似的,她一双眼睛死死往外突着,众人看到不禁心慌,接下来不会被打几下,这眼睛也被煽出来吧,因为丁嬷嬷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让她们寒从脚起,再望下脸上还带着冷意,扫向她们的丁紫,各个吓的一哆嗦,头死死垂下不敢抬头。
说起来这还是丁紫进安王府后第一次亲手处置人,没见过丁紫手段的,还以为她不过就是个幸运得了太后眼,然后又幸运进了安王府的普通官家女子,看着平时也十分端庄恬静,这狠起来,简直让她们震惊。
突然间,那些参与这件事的下人们,心里升起惧怕以及后悔,她们有预感,这件事不会容易过去的!
“本世子妃累了,愣着干什么,真是没有眼力价。”丁紫突然说道,此时一堆下人被按在板凳上,刚才没什么事的下们愣了愣,还是水嬷嬷反映最快连忙搬来一个椅子又垫了个软垫给丁紫坐下。
“还是水嬷嬷知道主子的心思,这老人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爱耍小聪明的就是不一样,自己以为聪明,往往就死在这自作聪明上了。”众下人低着头,这话听着十分刺耳,丁紫又道,“蓝月院从中馈分出来后,这院中下人的卖身契也在水嬷嬷你那吧。”
水嬷嬷一见丁紫出面,本来担忧的心,也跟着有了主心骨一般,世子妃虽是年轻,但是她却莫名对世子妃有种信赖,那种感觉她说不出为什么,但这感觉就是这样的强烈,水嬷嬷立即回道:“回世子妃,您说的没错,这蓝月院下人们的卖身契全在老奴手中。”
“去把她们的卖身契拿出来,本世子妃今天心情正好不怎么好,有你们这些人陪着,说不定便能被你们哄的开心了。丁嬷嬷虽然不知道什么轻重,无端猜测主子心事越据了,不过她担忧的也不是没道理,这蓝月院万不能出现那种背信弃主的奴才,发现一个,本世子妃定要重重惩罚。常嬷嬷这件事水嬷嬷再仔细着跟本世子妃说一遍,本世子妃倒是听听常嬷嬷有什么胆子,敢给主子下毒的!”
“老奴听令!”水嬷嬷转头将随身带着钥匙递给喜儿去她房中取蓝月院下人的卖身契,一边将之前发生的经过全说了一遍,当然常嬷嬷说于嬷嬷这个采买可能出问题的事她也一并说了。
于嬷嬷一听,身子一抖,猛的抬头看着认真听着面无表情的丁紫,立即又垂下头去。
这时候喜儿已经拿着卖身契走出来,丁紫旁边又支了个矮桌,正好将卖身契放下,整个蓝月院下人卖身契也有一摞,丁紫拿起来,那些下人却是面面相窥,不知道丁紫想做些什么。
“丁嬷嬷……于嬷嬷……绿小……大丫……”丁紫声音轻轻淡淡的,拿着卖身契一个个念着,每说到一个人那些下人不禁身子一抖,无形的恐惧笼罩在她们身上。
不一会丁紫将一院子下人除了水嬷嬷喜儿等人都读了个遍,然后将卖身契递交给水嬷嬷手上:“水嬷嬷,你说那些背主的奴才,以前都是什么结果啊。”
水嬷嬷抬起头,冷着脸回道:“回世子妃,这奴才的天就是主子,别说一生下来就该为主子效犬马之劳,不可以有半点怨言,便是主子让奴才去死,那奴才也是不能有半句不是的,谁让这主子就是奴才的天呢。就老奴所知,前朝刘丞相的管家刁奴,常常欺负庶家小姐,无意被老丞相看到,平时那可是他身边最得利的下人,二话不说直接拨了她的舌头乱棍打死,至于她的家人,男的卖到青楼当****,那女的也都卖到青楼里当妓子,俗话说丞相府前七名官,这丞相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了,当丞相府的奴才也是十分光荣的事,可惜这老管事真是个拎不清的,一家子都落到这么个下场。”
“再说本朝的,先皇太师府中的奴才也是仗势欺人的货色,竟然仗着自家主子是先皇的老师而张扬跋扈,竟然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中,也是那太皇太师是个明理的,向先皇自请罪过,这个下人一家啊,最后直接被拉下去,受五马分尸凌迟之刑,那死状别提多可怜了,一大家子啊,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