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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人吃软饭没什么不好(一)(1)

师姐语录:男人吃软饭没什么不好,吃到嘴硬就欠抽了。

就离出发不到一个礼拜,老倪突然来了。

他请我在一家昂贵的粤菜馆吃饭,还带来了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我认得,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赭红的圆脸,不是夸春吗?

老倪似乎变了,除了每隔一分钟就接一个手机之外,忙里偷闲说的几句话,都是无关痛痒的寒暄。从他打手机的话听得出来,他现在好像官很大的样子,动不动就是“重点实验室拨款的事,我和教育部已经打了招呼了……”“和各院系负责人的工作会推到我从英国回来吧……”席间还说了好几次,“偏偏你师姐没时间来,遗憾啊。”让我听了颇有点“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来了”的感觉。

另一个女孩长发如瀑,一身棕榈绿的半长裙。

她叫萧淑慎,从香港浸会大学跑到内地来,不巧赶上非典就留在北京。

她认识倪汇鸿,那还是在安特卫普的时候。她说去年从湖南运到香港的生鹅,好多都是病鹅,一切开,肾脏里都是薏仁米大小的结石。她是学社工的,就申请课题到湖南来调查。

“这些鹅好可怜。是什么原因鹅也得肾结石啊。”夸春问。

我听着萧淑慎的描述,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腰,觉得后背起了一层疙瘩。

“调查显示很有可能是饲料。于是就去了武汉。因为湖南鹅场的饲料是从武汉的一家公司进的。我暗中观察那些来批饲料的人,后来又冒充佛山养殖厂主去询问那些买饲料的,发现他们养的鸡鸭、貉子、猪什么的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我就建议他们去杀那些病猪,果然猪腰里面都是结石。”

“哇,你真有FBI风范啊。”我竖起大拇指。

“那是一家什么饲料公司?必须查禁,否则不知要害死多少动物。”我说。

“是啊,可是这家饲料公司也不是原生产者,他们是从东北买来的,然后批销到华南各处。”

“啊,冤有头债有主,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夸春说。

“那当然,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不过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帮手。”萧淑慎说话的时候不断打量我俩。

“哎,你可真是遇到贵人了,对不对小熊?”夸春问我,还轻轻拍了拍我肩膀。

我第一感觉是东北好遥远,但一想这些黑饲料不断地运送到全国各地,荼毒无数生灵,没准对人也有害处呢,人家一个香港女生都不嫌千山万水呢,我怎么能怕呢。

我立刻说:“我说不上勇猛机智,不过也说得上任劳任怨,给你做帮手没问题。”

萧淑慎程式化地微笑着,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片刻之后,她干脆地说:“那太好了。明天就走。”

回来后师姐立着眉毛看着我。

“你要骂就骂吧,否则我没法安心收拾行李。”我说,但说实话,也委实觉得答应得有些冲动。

“你要跟熊士高说你退出他的考察团了?”师姐问。

“谁说的。我在那边解决掉这事,再和你们在哈尔滨会合,完全来得及。”

“哦,你奉天总督啊?你以为就凭你们仨就把人毒饲料窝点给端了。你知不知道人家那里水深水浅啊。东北人出了名的虎,你不惹他们,还朝你龇牙呢,你还洗得干干净净地送上门去了,一看你长得就像酸菜白肉似的,不乱炖你才怪。”

“萧淑慎那边安排好内线了。你别吓唬我了,我们也不是非要深入虎穴,附近买几公斤从他们工厂里生产的饲料也可以叫做抽检吧。”

“还抽检?看你欠抽。我明天送你去机场非要看看这俩妞怎么个彪法。”

在机场。

师姐故意把装好的东西从手袋里拿出,从用保鲜膜包好的香蕉和苹果到手纸、消毒湿纸巾。

“咦,你这几天眼屎多,头发分叉,这是缺维生素。”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我头发上耙来耙去。“干什么啊,我好多天没洗头了。”我看见萧淑慎和夸春一直盯着我们俩,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她的手。

师姐就大大方方走过去,先朝萧淑慎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胡蝶,是小熊的师姐。”

萧淑慎立刻优雅地握手:“哦,小熊这次保护我们去东北。学校里面如果有什么急事请通知他啊。”

“那是当然。不过你们可真勇敢——我是指你们让小熊保护你们的事。”师姐说完抿着嘴笑。

“你对师弟也太溺爱了。”夸春说。

“我可不溺爱他,否则早收到房里给他搽脂抹粉描眉画眼了。别人给他扁担,我还要给扁担下面挂俩粪筐呢。那才叫锻炼。”师姐说。

我立刻对萧淑慎和夸春说:“快上飞机了,我和师姐单独聊聊。”然后把师姐拉到一边。

“你啊,就不能与人为善嘛。”我说。

“滚蛋,用得着你来教我做人啊。我和她们相处得不错啊。”

“还不错呢,跟夸春刚刚还夹枪带棒呢。”

“你懂什么?恰相反,我觉得夸春这个女孩很性情。那个萧小姐,我还看不出她的道行深浅,总觉得不伦不类。”

“哎呀,你可真是,搞得跟在一线服役多年的老干警似的。三眼两眼就把人家潜意识无意识看个门儿清?你放心吧,人家是港澳同胞,还在剑桥深造过呢,。”

“还剑桥,见鬼了。明明港腔里有股茬子味儿,怕不是从大连海边抱俩篮球偷渡到香港的吧。”

广播里播报了我们的航班要登机了。

忽然间看见师姐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慌乱,她抬起手想再次拍拍我的头发,但迟疑中又放下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现在这种生活很有劲儿,真的不想再回学校了。”我说。

“快乐有很多种,不都是好的。你得学会把握自己。”她说。

“是不是不求上进啊?”

“那又怎么了,觉得内疚?”

“嗯。”我其实内心中一刹那的想法倒是对她感到内疚。

“你看‘疚’字怎么写的?一种追求恒久的病就是疚。你感到内疚,说明你志向远大。”

“呵呵,你不是这段时间去了山西面馆了吧,太能扯了。”

“不要小瞧扯字。‘扯’字也很能说明问题。说明我要适可而止。否则你赶不上飞机了。”

“还真是。”

我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就急忙跑向登机口。

“真是你师姐?”夸春问。

“谁还会冒充这个?”

“她自己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师母呢。”夸春说。

我蹙起眉头问:“有那么老吗?”

“不是老,是那眼神,就好像玛利亚在看耶稣。我们学校这种圣像画看得我都反胃了。”

萧淑慎据说是个博士。

她身材秀颀,皮肤白净,薄嘴唇,平额头,怎么也看不出是岭南女孩。

她的声音清晰平静,没有港腔,也没有钱钟书说的“糖醋排骨”那种甜腻。

夸春和我每每问到她的家庭情况,她就稍作敷衍之后立刻盘问我俩。

夸春似乎怕她问自己的学习经历。

我怕她问我师姐和我的关系。

所以最后我们三个就像各自捂着脸跟对方周旋的拳击手一样。

趁着萧淑慎去洗手间,夸春好像忍了好久一样对我说:“萧淑慎的真名叫邱春梅。”

“你怎么知道?”

“护照上写着的。当然是我偷看的。”

“这个名字似乎和她很不搭嘛。”

“嘁,你咋也看不出来像曾国雄啊——不过确实够土的。”

到了长春,夸春和我原以为要住一晚。

但一下飞机,就被领上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

开车的是个记者,叫大欢。

“你不是说这里人生地不熟吗?明明早就安排好陪了的嘛。”夸春问。

“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也关注到有毒饲料的事情了。”萧淑慎说。

“对,有好几个地方的人打电话给我们报社,说养的猞猁和水貂吃饲料死了一大批。”

我们趁着夜色前往兴安岭脚下的新安。

大欢说他已经和“蒙利生科集团”里的内线联系好了,今晚就在“蒙利度假村”见面。

“你们早就安排了卧底啦?”我问。

“啥卧底,是一个被撤职的化验员。”大欢说。

“为什么撤职,因为他不能干昧着良心的事?”夸春问。

“这个——是吧,总有人良心发现。”

“然后呢?”夸春问。

“我们偷偷潜入仓库取样,在车间拍摄添加有毒物质的工序,在化验室翻拍他们的原始化验数据。”大欢说。

“哇,难度大不大?是不是有人像《谍中谍》那样吊威亚。”我真的有点担心起来,危险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有点非法窃取的意思,这过程本身合法吗?

“没那么牛×。你要是看见实际的过程,‘科技’俩字都太抬举他们了。一个给猪牛生产饲料的地方能有啥生物科技啊,美国蒙大拿州来的科技吧。就是地方官们吃饭泡澡的时候相互吹吹牛×而已。你们县有啥啥高科技,他们市有啥啥创业园,你们那生产啥芯片,他们那搞啥转基因。还是我舅爷那句话在理: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啥饲料都不如粮食,啥肥料都不如农家肥。”

“那他们的饲料怎么这么畅销呢?”我问。

“那当然还是有点秘方了。这正是我们要弄明白的。”大欢说。

蒙利度假村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这个度假村坐落在一个火山口里,火山口内有一池天然的湖泊,蒙利度假村的核心建筑号称极乐城,背依青山,俯瞰湖水。

吉普车穿过茂密的原始松林,沿着火山外层的盘山路蜿蜒而上,然后再沿着火山内层蜿蜒而下。

在由外入内的山巅最高处,看见皓月如水,微云如画。下面精洁如翡翠般的湖面映着月亮的光辉,好像一个原始的圣湖里闪烁着神的心脏。

蒙利的极乐城明显仿造着布达拉宫的形制依山而建,璀璨的灯火粲然于湖水和林海之上,好像一座晶莹的仙宫。

“天哪,这是五大连池吗?”我惊愕了好久才说出话。

“五大连池?中央的疗养名单上记录在册的,他们哪敢这么显摆。这里发现得比五大连池晚,一发现就被蒙利集团给搞下来了。修了这个伊甸园,省里市里的人也乐得有这么一个独享的宝地,从来不去申请啥4A还是5A的风景区。”大欢说。

极乐城脚下的房屋、店铺、酒店、夜总会也是鳞次栉比,简直就是一个微型城区。

我们在一个买东北山货的土特产超市那里停下来。

那个“卧底”据说就在这。

下了车,抬头看见灯火辉煌的极乐城巍峨于上,让我想起“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进了超市,一个红色碎花棉袄的妇女诡秘地朝里面努了努嘴。

我们几个就径直穿过超市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放着一张床一台电视,只见一个破木凳子,上面铺着一张《参考消息》,报纸上放着一堆鸡骨头、几只啃得半干不净的鸡爪,半瓶高粱烧。

估计是给晚上的更夫准备的屋子。

穿过这小屋,沿着一个狭窄的台阶往上走,来到阁楼间。

阁楼间干净多了。

一个U形真皮沙发,茶几、盆花、衣帽架该有的都有,墙上还挂着俗了吧唧的安格尔的《泉》。女人的裸体上还被人猥亵地画了几个巴掌印。

里面的那个卧底似乎已经等了好久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小堆烟头。

“你们才来啊。我在这里一小时都像一年。”这个瘦高的小四眼叫卞三。

大欢对我们说,比卞三大的可以叫他小卞,比他小的就叫他大卞。

“去你娘的,你妹子是我小蜜,叫卞秘。”卞三骂道。

卞三说晚上十点去仓库换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偷偷溜进去。

“那化验室的那边呢?”萧淑慎问。

“我早偷偷配了钥匙。”卞三说。

离十点还有两个小时,萧淑慎和大欢说出去一下。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小阁楼南北都有窗子,背面看得见极乐城,南面看得见湖水。

“你们这个火山口叫什么山,那湖叫什么湖啊?”我问。

“山叫小须弥,湖叫拈花湖。”卞三说。

“呦,好雅啊。你们东北不是见山就叫啥岗子,见湖叫泡子吗?”夸春说。

“那是。不过取名的人不是东北人。”

“谁啊?”

“吴法天。”

“没听说过啊?”

“在新安,他就是法,他就是天。没人不知道的。”

“哦,莫非他就是蒙利的老总吧。”我预感到。

卞三点了点头。

“这个人既然这么有禅心,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呢?”我有些不解。

“残忍?我倒没觉得。”他说。

“给动物吃有毒饲料,让千万只生灵饱受疾病折磨,难道不残忍?”

“你喝的豆浆里有明矾,吃的鳝鱼里有避孕药,泡菜里有苏丹红,腊肉用硫黄熏的,海鲜是福尔马林发的,洗发水里砷过量,洗衣粉里氯超标,坐在家里家具散发甲醛,走到街上汽车排放废气。比起这些,你觉得是吴法天残忍吗?”卞三面无表情地说着,好像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似的。

“这么说,吴法天简直算是我国商人的楷模了。”夸春说。

“商人嘛,不伤人还叫商人吗?吴法天也就是干了些对不起畜生的事,而其他老板呢?成天在干对不起人的事。我原来在内蒙古做过奶站的技术员,我的师傅每次都往收来的牛奶里添什么‘蛋白精’。后来我才明白,那东西学名叫三聚氰胺。这东西可是剧毒的。我在兴安岭两边来回跑,发现这个秘方还真是脍炙人口。”

哇,我还真没想到在蛮荒僻远的边陲之地,忽然撞见了一个具有强烈批判精神的知识分子。

“既然你觉得鸡鸭猪狗吃死了无所谓,那你为什么辞职呢?估计蒙利集团效益也不错,你应该也算个人才了。”夸春问。

“我不是辞职,我是被开除的。”他说。

卞三说自己在化验室本来干得不错,不过偏偏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一个女孩。这个叫丽霓的女孩在极乐城的台球厅里工作。卞三的台球打得相当不错,最崇拜的人是亨得利,打球的做派也故意模仿亨得利,冷静得像伯爵,细腻得像画师。丽霓很崇拜卞三,经常两个人勾结在一起挖陷阱,拉那些初来乍到的高官大款们赌球。但丽霓后来不知靠哪种浪法,搭上了吴法天。从此丽霓成了吴法天的指定用鸡。

卞三没有再往下说,但很容易推论,由于一鸡不能两用,所以当然只能是让卞三走人。

“吴法天人品还是成问题啊,你和丽霓一刀两断不就行了吗,干吗炒你鱿鱼啊?”夸春说。

“他让我去哈尔滨市里做一个分公司的副总经理。只不过我不去。”

“哦,原来是你自己不识时务,那确实怪不得别人了。”夸春说。

“你们怎么会认识萧淑慎呢?”卞三靠在椅子里,细长的两条腿高高地架起来。

“在北京,很偶然,觉得她很有正义感,我们想和她共襄义举。”我说。

他薄薄的嘴唇咧了咧,像脸上有伤不敢大笑的那种:“正义感?呵呵——你们俩还在读书吧?什么学校?”

“我是京华大学的。她是女子大学的。”

“哦,不错的大学,难怪了。”

“难怪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

“你们真年轻啊。”他说。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揶揄。

这时候,萧淑慎和大欢就回来了。

行动就要开始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就像我每次公众场合发言的时候那样,心跳震得我的头发晕。

我们分成两组,夸春和我去仓库。萧淑慎和大欢去化验室。

我和夸春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拿着摄像机全程拍摄,从仓库里饲料和有毒添加物取样的全过程。

吉普车先把萧淑慎和大欢送到“蒙利科研所”,然后把我们送到了大仓库。

从外面看,大仓库大部分都挖进山体深处,搞得像巨大的防空工程。

我和夸春进了仓库,卞三告诉我们饲料在哪里,添加剂存放在哪里,他负责拍摄。

当我们把这些“罪证”装进包里的时候,夸春忽然问卞三:“你的镜头盖怎么一直没打开?”

“用不着,你们要的录像早被闭路电视拍下了。”他冷酷地说。

接着忽然四面八方的灯都打开了。

保安和警察不知什么时候从饲料桶后面钻出来。

这是一个圈套。

我们怎么都没好好想想那句老话,这是谁的一亩三分地?

我们本以为这就是邦德度假时顺便解决的小case。

看来007的确最适合七周岁的人群观看。

那个年轻的警察把手铐熟练地扣在我手腕上,我忽然觉得那东西真的很凉很凉,或许不只是铁器本身的温度,那意味着一种隔离,戴上手铐的人从此将被剥夺被人道对待的权利。

夸春惊讶地瞪大眼睛,泪珠在眼眶里荡漾着不肯淌出来。

“你们出示逮捕证,否则我告你们非法拘禁。”她大叫,做出很凶悍的表情。

那些人没有什么表情,把我们塞进警车,而且和我们坐在一起。

我在想,他们会怎么样?

把我们关进拘留所,然后挑唆那些牢头狠狠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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